随后,苏哲在铺子里介绍了诸多化妆产品。
“我要三盒……”
这群女人发疯似的抢购一空,仿佛那几十两银子的胭脂水粉不要钱似的,让人看的目瞪口呆。
这种离谱的消费能力,让他含泪血赚三千多两,赚钱可真难啊!
而这时。
一名紫衣美女走了过来,却是奔秋蝉来的,满脸笑意。
“秋蝉姑娘,你是来替公主买胭脂的吗?”
“说起来,这家店的胭脂也叫清河,倒是跟公主的名号一样,很有缘。”
苏哲疑惑的看了眼这女人,长得不错,嗓音温柔细腻,给人一种舒适和温暖的感觉,很适合讲故事。
秋蝉道:“刘小姐,这家店就是公主开的。”
她说着又向苏哲解释一句。
“这位是长安最有名的说书人刘岚刘小姐,公主平日里最喜欢听她讲各种小说话本。”
“刘小姐,这是公主驸马。”
刘岚这才看向苏哲,相貌倒是不错,可惜是个憨子,配不上清河公主,莫名有些惋惜。
随后,她礼貌性的喊了一声“驸马”,又看向秋蝉。
“秋蝉姑娘,这两天我找到一个新的小说故事,想讲给公主听。”
“不知道公主现在是否有时间?”
秋蝉迟疑了一下,说道:
“刘小姐,我要跟在驸马身边伺候。”
“麻烦你自己去公主府,我会先派人去打招呼让你进去的。”
刘岚有些疑惑。
这可是清河公主身边的贴身女官,地位极高,怎么会被派来伺候苏哲的?
公主,到底怎么想的?
苏哲见化妆品都卖的差不多,于是说道:“一起走吧,刚好我也准备回公主府了。”
另一边。
王楚然回府后,长阴男爵匆匆赶过来,他已经知道事情经过,顿时有些头疼。
“楚然,这凝露坊真要关吗?”
王楚然揉了揉头,缓解压力。
“关吧,王家的名声,比一家胭脂坊更重要。”
长阴男爵不由得叹息一声。
“那可是我王家十年心血,而且还是王家最重要的经济来源,唉……”
王楚然也是心疼无比,同时眼神一寒。
“苏哲那废物敢这样欺我,我定要他付出百倍代价!”
“爹,你去将沉香坊那几家胭脂老板请过来,我要跟他们聊聊。”
长阴男爵立即应下。
不多时。
六名胭脂坊的老板来到王家。
这几人差不多垄断整个长安的高档胭脂市场,个个身价不菲,财力雄厚,称得上一方巨富。
“王小姐,你喊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楚然直接开门见山。
“清河胭脂坊的事情,想必几位叔伯也都清楚。”
“苏哲那废物造出来的胭脂,确实属于上品,超过我们几家的胭脂。”
“长久下去,诸位的生意势必被他搞垮。”
“我们必须联手,打压他的生意。”
闻言,几位老板神色不变。
他们能在长安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将生意做那么大,背后势必有些官场关系。
不敢说手眼通天,最起码不是那么怕苏哲这个驸马。
“王小姐,你说苏哲一个人会搞垮我们的胭脂生意,那也太夸张了。”
“你跟他有仇,但我们可不想平白得罪一个驸马。”
“这件事,请恕我们难办。”
王楚然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于是眼神变得寒冷。
“章老板,苏哲就是个给清河公主冲喜的废物,这种驸马根本没用,你们没必要担心。”
“而且,妾身说的打压方式,并非明面对抗。”
“我们几家只要将整个长安制作胭脂的原料全都买光,苏哲就造不出半盒胭脂。”
“到时候,他的胭脂坊想不倒闭都难。”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下去。
“这一次,王家愿意拿出十万两收购那些原料,剩下的,几位老板分摊收购了如何?
“当然,妾身不会让诸位白出钱,愿意拿出十款凝露坊的胭脂配方。”
章老板几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旋即才点头答应下来。
“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试试。”
王楚然暗骂要不是这群老狐狸各有采购原料的渠道,她才不会甘心拿出十款胭脂配方白白提高他们的制造工艺。
但想到可以让苏哲的胭脂坊倒闭,这一切还是值得的!
“章老板,你们还可以趁机降价一波,就说是反馈给顾客的福利,一定可以带动销量,将苏哲的破胭脂坊彻底扼杀在摇篮。”
几人觉得有道理,于是答应下来了。
……
苏哲带着刘岚刚回公主府没多久,就听说平乐公主来了。
人未至,就有一道有些嫌弃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这公主府服侍的奴婢怎么这么少?”
有侍女回话。
“公主认为不需要那么多人服侍,大多派到各大商铺帮忙做事了。”
紧接着,一名身材丰满的女人扭着腰肢走进来了,正是明艳照人的平乐公主。
这位有着少妇风韵的女人,闻言露出几分不屑。
“听说苏憨子在外面开酒楼什么闹的沸沸扬扬,微墨就这样任由他将府上奴仆派出去胡闹?”
“一个过来冲喜的驸马罢了,怎么还敢指挥公主府的事情,规矩在哪里?!”
唰!
苏哲下意识抬头。
这哪来的臭娘们,说话这么傲慢?
逼急了,他拿出棒子抽她!
清河公主立即不悦。
“堂姐,本宫并不认为驸马在胡闹。”
“他开的酒楼,这些天生意不错,赚了不少银两。”
“而且,驸马是本宫的夫君,规矩就是夫妻和睦就行,其他没必要。”
平乐公主一愣。
她似没想到向来性子清冷的堂妹,居然会出言维护一个憨子,有些不快。
苏哲也在旁边淡淡说道:“或许平乐公主该去清河楼看看,那边的生意如何,再来说我有没有再胡闹?”
“还有,我公主府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平乐公主骤然脸色一变,她刚准备发作时,匆匆走出一名锦袍青年,低声劝说。
“公主,正事要紧,别跟个憨子计较。”
他也是一名驸马,叫做张弦,是长安大族张家的一个嫡子。
平乐公主想到今天过来的目的,才算是将火压下去,又冷冷的瞪了眼苏哲这憨子。
“微墨,这是我夫君张弦。”
张弦往前看了眼清河公主,顿时惊为天人。
他本以为平乐公主已经是少有的美人,没想到这清河公主更加漂亮,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绝色。
一时间,他突然十分嫉妒这苏憨子能够娶到这么美的媳妇,真可恨!
“见过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瞬间就蹙了蹙眉。
尽管这张弦掩饰的很好,但他眼底的淫欲,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这世间也只有驸马对自己没有邪念,其他男人尽是腌脏货色,不免有些厌恶。
“秋蝉,给堂姐、姐夫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