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东夫妇很知趣的向旁边挪了挪身体,慕容萱萱看秦峰的信件没什么,他们二人可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慕容萱萱在拆开信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行大字,“想取回亲人骨灰,明天晚上十二点,来青湖庄园。”
“亲人骨灰?”
慕容萱萱秀眉紧蹙,哪里来的什么亲人骨灰?秦峰是孤儿啊,连亲人都没有。
难道是这封信给错人了?那也不对啊,信封上面写着秦峰亲启呢!应该不会有错。
等等,谁说秦峰没亲人了,他不是还有一个干妹妹张沁熙呢吗?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也能算得上是亲人吧?
难道……
慕容萱萱感觉自己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什么,她连忙站起身,向别墅的门口跑去。
“萱萱,你这是要去干嘛?”
慕容东夫妇纳闷了,不就是看了一封信吗?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二叔,婶婶,不用管我,我要去找秦峰。”慕容萱萱已经换好了鞋子,作势就要出门。
“别着急,我送你。”慕容东起身也走了过去。
“嗯!”
慕容萱萱没有拒绝,松北别墅区可是位于冰城的郊区,车子在秦峰那里,自己要是想去出租屋的话,还要打车,这大半夜的可不方便。
慕容东很疑惑,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可他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好奇心,没有开口询问。
四十分钟后,慕容萱萱来到了出租屋的门口,按响了门铃。
是张父开的门,他看到慕容萱萱后楞了一下,“你来找小秦吗?”
张父是认识慕容萱萱的,毕竟之前一起吃过饭,慕容萱萱的容貌绝对是让人过目不忘的,他对慕容萱萱自然有印象。
“嗯。”
慕容萱萱走进门,在她身后,跟着慕容东,她冲着餐桌前的秦峰叫了一句,“秦峰!”
“萱萱?你怎么来了?”秦峰连忙走了过来。
慕容萱萱拿出了那封信,递了过去,“这个是我今天在家中的客厅找到的。”
秦峰疑惑的打开信看了起来,眼中蓦地出现了一股狠厉之色。
“终于找上门了!”
他就知道,对方的实际目标是他,盗走张沁熙母亲的骨灰,只是为了要挟他而已,果不其然,对方找了上来。
秦峰并没有像慕容萱萱想象中的那样,雷霆大怒,反倒表现的很平静,他将信纸折好,揣进了裤兜,回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算算时间,张沁熙也快要醒来了。
看到秦峰这副反应,慕容萱萱有些发懵,这还是她认识的秦峰吗?以秦峰的嫉恶如仇、睚眦必报,怎么可能这么平静?难道,根本就没有亲人骨灰被盗这件事?
她很想开口询问一下,但是碍于张父在场,只好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峰对着慕容东说道:“你先回去吧,等会我送萱萱回松北别墅。”
秦峰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等看着张沁熙吃完面,他就和慕容萱萱回去,既然对方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那自己就更要加快恢复身体的进程了,否则,一旦把对方逼急了,毁了骨灰就坏了,仅仅是骨灰被盗走,张沁熙都受不了打击了,这要是被毁了,她还不得当场自尽啊?
秦峰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两天,最多两天的时间,一定要把身体恢复到巅峰状态!
慕容东点点头,转身离去,他前脚刚走,张沁熙就醒了过来。
听到卧室内传来动静,秦峰端起汤面,走进了卧室。
来到张沁熙的床边,秦峰递上了手中的碗筷,一脸郑重的说道:“沁熙,把这碗面吃掉,哥给你保证,两天之内,一定把你母亲的骨灰拿回来!”
闻言,张沁熙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秦峰哥,你说真的?”
“真的,你现在能帮哥做的,就是吃掉这碗面,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你,愿意帮哥吗?”
张沁熙点了点头,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半晌,张沁熙将一碗汤面吃了个七七八八,秦峰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伯父,我先回去了,您多保重。”
秦峰和张父打了个招呼,便开车载着慕容萱萱回到了松北别墅。
“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
“秦峰,是谁的骨灰被……”
慕容萱萱话刚说了一半,却只见秦峰已经走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哎!”
她叹息了一声,这个男人,永远在帮助自己解决困难,可是当他遇到一些麻烦的时候,却始终是独自承担,估计就算是自己问了,他也不会说吧。
慕容萱萱摇了摇头,上楼休息去了。
“咕咕!咕咕!”
厨房内满是中药的香气,秦峰则是守在一边,专心的控制着火候。
他连着熬了整整五副药!打算等下都喝下去。
要知道,这可是大忌!本来一天两副药,已经是人体可以承受的极限了,毕竟那是大补之物,吃多了不但不会有什么效果,反而会产生反噬的作用。
可秦峰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什么都没有赶快恢复巅峰来的重要。
所以,秦峰决定玩命!
他将给慕容萱萱熬好的药放在了一边,用一个盘子端着五碗自己的药,回到了卧室,赤膊坐在了地板上,端起其中的一碗,一饮而尽。
秦峰不敢怠慢,连忙抄起早已准备好的银针,扎进了自己的几处穴位之中,用针灸的方法,刺激自己的身体加快吸收药效。
换作其他人,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秦峰虚弱的原因是因为损失了大量的血液,而人体中的血液,是由骨髓生产的,这些药,一方面是补充身体内的营养,另一方面,则是刺激骨髓造血。
且不说别的,单单是吸收药力时产生的热量,都远非常人可以忍受。
第一碗药还是比较好吸收的,只是有些燥热难忍罢了。
可秦峰根本不停歇,第一碗药吸收完毕,就立即端起了第二碗,接着,就是第三碗。
“呼!呼!”
一口气喝下去了三碗,秦峰有些扛不住了,这四个小时,仿佛比一个世纪都要漫长,他躺在了地板上,浑身上下犹如被水洗过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