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办?秦峰自己清楚,他刚刚用到的,是《皇甫针典》上面的针灸方法,如果这套针法都不能令慕容萱萱恢复如初,那一般的药方肯定也是没什么作用的。
对啊!还有自己的赤阳之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自己的血液可是很神奇的,只要对方还有一口气在,赤阳之血就能让人恢复健康!
想到这里,秦峰一把抄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划开了手上的动脉,紧接着,他就把手放在了慕容萱萱的嘴边,以保证自己的血液可以流淌进她的嘴里。
秦峰很庆幸,幸亏慕容萱萱及时跑了出来,断药才两天的时间,毒素的反噬就如此可怕,如果真的是断了三天的药,那恐怕慕容萱萱就要一命呜呼了。
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慕容萱萱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秦峰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不等慕容萱萱醒来,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他连忙在自己的身上点了几处穴位,给自己止血。
“萱萱,醒一醒!”
秦峰尝试叫醒慕容萱萱,奈何,慕容萱萱依旧没有反应。
秦峰伸出一只手,搭在了慕容萱萱的额头之上。
顿时,秦峰就瞪大了眼睛,她的身体怎么还是如此的冰冷?刚才自己已经输送给她很多血了,为什么还是一点好转都没有?
他脱下了身上的衬衫,赤膊上阵,不信邪的又给了自己胳膊一刀,强忍着晕眩,继续让慕容萱萱喝自己的赤阳之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峰的双目紧闭,他那惨白如纸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呼!呼!”
秦峰一边给自己止血,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即便他不是一般人,一下子流出了这么多的血,还是受不了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难道是自己的赤阳之血失效了?不可能啊!自己之前还用这一招将张沁熙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的。
如果连赤阳之血都无效,那秦峰可就真的对慕容萱萱的病情没有办法了。
“啪!”
秦峰点燃了一根烟,一边抽着烟,一边忍不住的全身颤抖。
慕容萱萱绝对不能死!经历过一次张柱的死亡,已经够了!就算要死,也是自己死在慕容萱萱的前面!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连自己最后的杀手锏赤阳之血都奈何不了慕容萱萱体内的毒素,就更不用提其他的了!
空有这一身通天的医术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医治不了?
一时间,秦峰的情绪低沉到了谷底,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现在已经在油尽灯枯的边缘了,血液,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无力,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倘若这个时候有周家或者谢家的人杀上门来,那秦峰一定会被杀死,大量的血液流失,令他虚弱到了极点。
“萱萱,对不起,是我的不对,我没能履行好给你的承诺,保护好你……”秦峰无比的自责,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再这样下去,等待慕容萱萱的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不是自己粗心大意,没能及时发现暗影是个冒牌货,萱萱又怎么可能落得如此境地?
说起来,慕容萱萱的死,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慕容萱萱和张柱一样,都是被自己的无能害死的。
“嘎!”
正在这时,陈羽墨推门走了进来,她打了个哆嗦,心中疑惑道:“办公室里怎么这么冷?”
她抬头向办公室内看去,愣在了原地。
慕容总裁躺在沙发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而峰哥则是坐在一边,满头的汗水,自顾自的抽着烟,最重要的是,峰哥还是赤裸着上身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难道刚刚峰哥和慕容总裁二人在办公室内……”
陈羽墨想到了一种可能,正好可以很完美的解释二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副状态。
看来,峰哥还是更喜欢慕容总裁……也是,慕容总裁就是一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而自己,只是一只丑小鸭罢了!
陈羽墨一个没忍住,眼泪流了出来,即便她早就预料到她和秦峰之间不可能,可毕竟暗恋了秦峰那么久,亲眼看到了这一幕,心中还是一阵绞痛。
难怪,难怪最近峰哥对自己冷淡了许多,不但自己的邀约被他拒绝,就连平时都不怎么跟自己说话了,原来人家和慕容总裁早就好上了。
看看慕容总裁,现在还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呢,头发更是凌乱无比,刚刚肯定和峰哥发生那种关系了。
秦峰回过头,看了陈羽墨一眼,用不可违背的语气命令道:“离这里远点!”
秦峰正烦躁着呢,根本没注意说话的语气。
闻言,陈羽墨神色一怔,深深的看了面色不善的秦峰一眼,转身跑了出去,躲在走廊的角落里,放声痛哭了起来。
就在她听到秦峰说出让她离办公室远点的那一刻,她仿佛听见了“咔嚓”一声,那是她的心,碎了的声音。
陈羽墨没有往深层次上思考,秦峰也好,慕容萱萱也罢,都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又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做那种事情?
二人每天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真想发生点什么,早就发生了,又何必专门跑到办公室呢?
就在陈羽墨伤心痛哭的时候,秦峰已经抱着慕容萱萱回到了松北别墅。
秦峰惊讶的发现,慕容萱萱的身上已经起了变化,透过她的衣衫,可以隐隐约约见到一些血迹,而且,还不止一处地方,这可将秦峰吓的不轻,这是怎么了?萱萱也没受什么伤啊,为什么会有血迹?
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连忙褪下了慕容萱萱的衣服,查看了起来。
只见慕容萱萱身上的皮肤犹如枯槁一般,已经裂开了细密的口子,正是这些口子,在往外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