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小朋友的小动作,聂心宇无奈地笑笑,然后说:“那好,我就在夜家一边养身体,一边等你们回来。”
和聂心宇又交代了几句,夜未央就气冲冲地从后面冲过来,指着聂心宇大声斥责道:“聂心宇,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一个人在花园里面坐着,不就是想让老祖宗发现我在偷懒吗!一会儿老祖宗肯定又把我叫过去训话了!!”
发现夜未央在发飙,宁宁和欢欢立刻假装自己是隐形人,对聂心宇递过去一个“节哀顺变”的表情,就悄悄溜走了。
接下来,孩子们又向夜家的大人们告别,但这次,态度就没那么友善了。
夜爵端着臂膀,神情冷冷的,哼道:“这夜家果然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啊。不知道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们做父母的存在!?”
听着夜爵阴阳怪气的声音,徐雅然推了推他,说:“索伦正值多事之秋,宝贝们回去帮忙也是应该的。”
“夜家有事的时候,怎么没看他们回来帮忙啊!”
见夜爵准备翻旧账,欢欢宝贝忙讨好地挽着他的手臂,说:“哎呀,谁让我们有这么优秀的爸爸,都用不着我们出手呢。如果夜家真需要我们出马的话,我和哥哥绝对是义不容辞!”
看欢欢那认真的小模样,夜爵是真不忍再说什么,但是想到自己的孩子在给自己的对头效力,夜爵心里还是很不爽,板着脸说:“在外面小心点,如果有人欺负你们,就告诉我,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帮你们出气!”
听了夜爵的话,两个宝贝一边一个,捧着他的脸就狠狠亲了一记。
“谢谢老爸!”
“老爸你真是我们的英雄!”
被孩子们夸赞了,夜爵心里还是暖暖的。但是一家之主还是要有点派头的,所以夜爵仍旧板着脸。
直到宝贝们回房间收拾东西,夜爵才流露出一副怅然所失的样子。
看夜爵前后的反差,徐雅然摇头叹道:“你啊,表现出真实的想法,很难吗?”
夜爵表情有点别扭,说:“如果让孩子们知道我很担心他们,那还不爬到我头上造反了啊!”
徐雅然露出嫌弃的表情,说:“你以为你这样做,孩子们就看不出来了?”
忙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夜爵做出一副冷酷的表情,说:“我刚刚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徐雅然毫不留情地点头。
伸手捶了下桌面,夜爵叹道:“看来下次要表现得再冷酷无情一点!”
徐雅然翻了个白眼儿,讥讽道:“幼稚!”
“哎,两个孩子都太聪明,我想降得住他们,就必须让他们心生畏惧,要不然以后都没人说的听了!”
夜爵一面说着,一面对着镜子做出各种不怒自威的表情。
看着夜爵如此投入,徐雅然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其实,像夜爵这样自娱自乐也挺好,何必那么残忍地戳破他的幻想呢?
另一边,孩子们和公爵夫人道别之后,就回房间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华盛顿。
但是两个人对要不要提前通知索伦,有了点分歧。
欢欢认为,他们应该打电话告诉大家一声,如果突然回去,显得太唐突了。
可是宁宁却觉得,只有突如其来的打扰,才能看到最真的反应,也方便他做判断。
最终,宁宁说服了欢欢,两个人乘坐最早的班机回到华盛顿。
刚一回到总部,两个孩子就碰到了老熟人,欢快地跑过去,在其背后打着招呼。
“宜雪!”
“好久不见你,我们好想你呢!”
唐宜雪的身影明显僵了下,然后缓缓回过头,并没有孩子们期待的热络,反而很冷漠地质问道:“你们两个回来干嘛?”
孩子们都愣了下,他们印象里的唐宜雪,总是温温柔柔的,对谁都很有礼貌,从没有对谁红过脸,但是现在的她,却对两个宝贝横眉冷对。
欢欢努力扬起一张笑脸,问:“宜雪,你不欢迎我们吗?”
扭过头,唐宜雪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说:“你们的心思都在夜家,回来对组织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就留在夜家,各为其主算了。”
唐宜雪的话让人觉得费解,欢欢不由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宜雪,你没生病吧?”
可是这样的触碰让唐宜雪好像触电一样,随即就甩开了欢欢宝贝的手,怒道:“把你的手拿开,我好的很!”
这样的变故让欢欢呆住,宁宁立刻将欢欢护在身后,皱眉,问:“你今天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凶神恶煞地看着两个孩子,唐宜雪吼道:“在看到你们两个之前,我一直都挺好的。但是现在,我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说完,唐宜雪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欢欢都快哭出来了,悄悄拽着宁宁的衣角,问:“哥哥,我们做错什么了,让宜雪这么讨厌我们?”
拍了拍欢欢的手背,宁宁安慰道:“别多想,可能宜雪今天心情不好。走,我们再去和别人打个招呼。”
孩子们走到陆离美人的房门口,看到他正缩在沙发里面玩魔方,便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陆离美人?”
扭头看着门口,陆离美人露出灿烂的笑容,虽然还是瘦了点,但精神不错。
走到孩子们的面前,陆离俯身看着他们,一手揉着一个脑袋,说:“宁宁、欢欢?你们两个回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呢,这是要给我们意外的惊喜吗?”
见陆离美人的态度如常,两个孩子这才松了口气。
看宁宁和欢欢都是如释重负的样子,陆离不由愣住了,问:“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好像怕我吃了你们似的。”
宁宁宝贝表情严肃,说:“确切来说,不是怕你吃了我们,而是有人已经快把我们吃了!”
陆离一下就反应过来,问:“你们碰到宜雪了?”
陆离的话很值得玩味,宁宁狐疑地看着他,问:“宜雪怎么了,她以前那么温柔,对谁都不会说句重话,怎么突然那么讨厌我们两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