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钟晴说:“我要先去踩点,估价,做足了准备,才能敲竹杠啊!你们两个啊,就准备好白花花的银子吧!”
说完,钟晴吃掉最后一口冰激凌,然后起身离开,同时向两个宝贝摆了摆手。
看着钟晴的背影,欢欢宝贝有些担忧地看着宁宁,问:“哥哥,钟晴会不会狮子大开口啊?”
“就算狮子大开口,咱们也只能认了。”宁宁宝贝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说,“不过你放心,等陆离美人平安之后,咱们可以找他报销啊,而且啊,还能额外多要点辛苦费哦!我现在只担心,有些问题是钱解决不了的!”
轻轻抿着唇,欢欢宝贝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白色的墙壁上遍布脏污,空气里透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窗外阳光正好,穿过玻璃,落在地面上,将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男人,晃得形如恶鬼。这个男人将头埋在双膝之间,缩在床脚的位置,一动不动。
“喂,还活着呢吗?”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更显得房间内死气沉沉的。
见男人不动,对方叹了口气,说:“原来已经死了啊,那我可以回去告诉宁宁,准备后事了。”
话音落下,男子的身子微微动了下,抬起一张憔悴的脸,看模样,不正是消失多日的陆离吗?
从窗户外面跳进来,钟晴在房间里面绕了一圈,然后站在陆离面前,问:“还活着啊,那怎么不离开呢?我看外面的守卫也不是很严密,以你的身手,想离开也不是难事嘛。”
陆离刚要说话,就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让他的脸都红了,缓了许久,才慢慢平息下来。
靠在床脚上,陆离苦笑了一声,说:“离开这里,我还能去哪里?现在我这幅鬼样子,只会把人吓到。”
钟晴没听懂陆离话中的含义,刚想问什么,就见陆离脸色突然惨白,然后嚎叫了一声,揪着自己的头发满地打滚。
钟晴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上前询问,就听到门外的响动,便立刻手脚利落地冲到窗边,挂在了窗外,将自己隐藏起来。
陆离痛苦地捂着头,眼前有人影晃动。最后,一双美足停在面前,俯身看着陆离,笑容娇俏。
“哎,我最看不得你难受的样子了,既然不舒服,那就再打一针吧!”
话音落下,就有人端着一个托盘,蹲在陆离面前,不由分说地扯开陆离的袖子。白皙的手腕上,有很多针眼,但很快,上面又多了一个针眼。
收回注射器,手下沉默地退到菲儿身后,而陆离慢慢冷静下来,眼神迷蒙,呼吸平缓。
蹲在陆离身边,菲儿伸手动情地抚摸着陆离的脸颊,眼底满是爱意,说:“只有你,才有资格享受布克家族最珍贵的尚品!陆离,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陆离轻轻闭着眼,好像不愿看到菲儿一样,语气虚弱地说:“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菲儿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拒绝,随意笑了下,说:“还真是顽固不化呢!喂,你知不知道已经上瘾了、如果我停了你的药,你根本不可能受得了的!”
脸颊贴着陆离的,菲儿低声喃喃道:“陆离,这是专门为你研制的毒品,不管你意志力多坚强,在毒品面前,都会变成毫无底线的小丑!如果你后悔的话,想有尊严的活着,就来找我!我随时都会等你的!”
说完,菲儿在陆离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下,然后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了房间。
当房间内重归平静之后,钟晴又跳了进来,语气略微低沉,挑眉问:“你吸毒了?”
此刻的陆离,重新恢复了神采,瞪着钟晴说:“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也是被迫的好吗?”
“别管你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你都要考虑下以后吧。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还能走上这条路呢?”
沉重地叹息了一声,陆离说:“哎,一言难尽啊!”
那日,陆离喝了一杯白开水,菲儿在里面动了手脚,注入了无色无味的新型毒品,依赖性极强,就算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也难逃这种毒品的控制。
等陆离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菲儿再次找上门,告诉自己已经中了毒瘾,如果不继续吸食的话,根本承受不住那种蚀骨的痛苦。
陆离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以为那不过是菲儿不入流的把戏罢了,就算是真的毒品,忍一忍,熬过去也就没事了。
但是陆离完全低估了新型毒品的威力,他抗了两天之后,差点死在房间里,还是菲儿让人带着毒品来,注射一剂之后才活过来。
从那开始,陆离就陷入戒毒、复吸的轮回里,而每次复吸之后,毒瘾好像变得更厉害,就好像一个迅速膨胀起来的恶魔,想摆脱也摆脱不掉。
陆离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便搬了家,断了联系方式,想完全戒毒之后,再重新回到大家面前。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除了被菲儿控制起来以外,陆离没有任何进展,这让他很懊恼。
揉了揉额头,陆离说:“我会自己处理好这边的事,但是你不要将你看到的别告诉别人,我不想让大家为我担心。”
“可如果没有结果,那才是最让人担心的,不是吗?”钟晴端着臂膀,说,“而且你总要想个借口吧,不然宁宁和欢欢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找来的。”
哎呀,找什么借口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吸毒的原因,陆离觉得脑子浑浑噩噩的,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来。
看着陆离迷茫的样子,钟晴心想,他这样子的确不适合让孩子们看到。
眼珠转了一圈,钟晴说:“如果我帮你把这件事藏了下来,你该怎么感谢我?”
听了这话,陆离一副很诧异的样子,问:“你不是宁宁和欢欢的朋友吗,怎么还和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