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找,没什么线索,只是知道他最后就在那个划柴坡疯的,后来就不知所踪了,至于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就不清楚了。”
他这是故意强行的把梁四喜的失踪和方南天扯上关系。
“我会让哌出所的人去找。”
“行!这事,你上点心,尽早解决,否则我俩都很难和廖大师交代。”
随着马千里的出门,路遥脸上微笑的表情才端了下来。
方南天啊方南天,已经给过你机会了,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就算你有曹振邦罩着又怎么样!
路遥心里想着,眼睛里透露出凶狠的光芒。
如果那个矿拿不到手,那他一辈子也就这样,在这个穷乡僻壤一直待下去了,所以他一定要将那矿拿到手,而方南天必须要除掉。
左思右想之下,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帮我找几个人。”
“嗯,要好手!那小子有点能耐。”
“最好找办事干净利落的人。”沉默了片刻,路遥再次说道:
“你在那边给我安生点,我好不容易给你弄出来,最近千万别给我整出事来。”
“总之,你听我的就行,别问那么多了,你那边该花的钱,不要省,更不要心疼。”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了笑容,而这次,不再是那种假惺惺的微笑,而是残忍。
跟他通话的是他在市里的儿子,他找了人,伪造了一个他儿子在监狱里有重大立功表现的现场,儿子就被放了出来,现在他的儿子正跟在市里那位大人物做事,比在这个镇上强多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人也只是将他的儿子绑定在自己身边,从而威胁他而已,在他的眼里路遥只是一条狗。
做这些脏事,他路遥肯定不会亲自出面的。
就像吴镇长所说的那样,他在这个镇上扎根极深,手眼通天。
以前他利用梁半仙这个神棍在镇上做了不少事情,但是现在这个神棍失踪了,他并不会因此黔驴技穷。
方南天啊,方南天!路可是你自己选的。
这一天晚上,方南天梳理着上一世的记忆,将那些大有可为的种植技术和品类都列举了出来。
既然说过要带领村民们致富,那就要对村子的发展方向,要有一个清晰的规划。
目前的市场是一个求大于供的市场,农产品根本就不愁销路。
他要自己先种植起来给村民们打个样,否则光靠自己那三寸舌头,那就真成了大忽悠了。
所以种地这件事情,必须抓紧,让村民们看到有钱挣,才会听他的话。
只有让村民们切切实实的得到好处,他们才能跟上自己的步伐,才能带动整个村子致富。
而且不光要种植应季的菜蔬,也要种植反季节的,只有反季节的作物才能挣大钱。
后世夏天的西瓜一块钱一斤,可冬天的西瓜就能涨好几倍。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天亮,方南天稍微打坐了一会。往镇上送完货,方南天骑着摩托车回来,刚进村,他就远远的看见了两辆吉普停在了划柴坡底下。
方南天的目光一凝,又是这些臭虫,很讨厌,让人不得安生。
他心里已经动了杀念了。
很多时候你忍,别人会认为你怂,他就会觉得你好欺负。
村里的很多人还在这边上工,他们都坚定不移的站在方南天这边。
老丈人一家还有应紫方芳都已经到了山下。等方南天到的时候,乌央乌央的围了很多人。
而这一次。明显的这些人不好惹,看那样子就凶神恶煞的。
为首的一个人穿着宽松的老式白色棉麻长衫,脚底下踩着一双布鞋,带个墨镜,人五人六的。
说他是练家子吧,又没有那个气势,说他是小混混吧,穿的又没那么花。
庞育和疯狗这边的工程已经结束,现在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砂石厂那边,否则按照疯狗那暴脾气,双方应该早就打起来了。
“我们爷看上这块地了!赶紧的叫主事的出来!”
那人手指自顾自的扣着鼻子,抠出异物后拿指甲一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应熊一听,脑子嗡的一声,皱着眉头说道:
“这位同志,我们这个地儿,不卖,你们请回吧!”
“啧啧啧!”那人发出一些不满的声音。
“哪里来的老狗?我可是听说了,这个地方的主人是个年轻人。”
村民们各个都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他们可是看到了那两辆车子里的人,一个个膀大腰圆手臂比一般人的腿还粗。
“哼!我是他老丈人!”
应熊强忍怒气冷哼道。
“哟!老丈人,要不!你做我的老丈人吧!”那人贪婪的看了一眼应紫,舔了舔嘴唇,往下一拉墨镜,嘿嘿一笑,
“小美人!真美啊!”
应紫冷着脸回道:“再说一遍!我们不卖,出再多的钱都不卖!你们请回吧!”
“话可别说的那么早,我豹子想要得到的,还没有人干忤逆我!”
“你们要是乖乖的卖给我,还能得到点钱,如果不卖,那我们只能通过一些别的手段了…”
豹子搓搓手继续说道:“到时候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很有可能你们一分钱也得不到,身上还得挂点彩。”
老丈人死死的拉住在暴走边缘的应果,没想到就听到了方南天的摩托车声,顿时稍稍安心,一家人感觉有了坚实的依靠。
尤其是小舅子应果,他可是见过方南天的手段的,看到方南天过来,眼睛里都闪着光,顿时就不冲动了。
应紫气的浑身颤抖,突然,手上一暖。
回头一看,自己的丈夫捂住了她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就有了安全感,心里踏实多了,她觉得自己的丈夫无所不能。
拍了拍妻子柔滑的小手,方南天走进圈内,几步就走到豹子的面前。
“我就是这里的主人,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里不卖!不要觉得我不知道你们背后是什么人,别说是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不卖,我说的!”
“啧啧啧!你就是方南天?”
豹子摘下墨镜将它挂在胸口,一双小眼睛迸发出阴狠。
在来之前他们已经打听过这边的消息了,这个划柴坡的主人只不过是个泥腿子罢了,和镇上的某些官员有些关系,但是这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可不是这个镇上的。
这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哪里知道,上一个在他面前嘴硬的人,如今坟头草都已经一米多高了。
这个方南天很明显不给他面子,所以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