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查探过了,七叔只是懈力了而已。
他以气化针,按照医书中的记载,扎到七叔的体内,配合着自己灵气的灌入,梳理他身体中的淤结。
尽管药汁有很多没灌进去,但总归是喝了点。一碗药汁灌完,很快七叔的脸上就有反应了。
“咳咳咳咳…烫…烫着了。”
七叔突然咳嗽了起来,不仅睁开了眼睛,甚至胳膊也有劲了。
“有效!”
方南天松了一口气,收回灵气,他这也是第一次救人,而且是这种绝症,看来这个医篇有些东西。
七婶也止住了哭泣,瞪大了双眼,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喜悦。
“当家的,快!快再喝点!”
七婶赶紧又拿来药罐倒了满满一碗的药汁。
这次是七叔主动的喝,满满的一碗药汁全部喝得干干净净。
“当家的!你感觉咋样!”
七叔仔细的感觉了下身体,眼睛一亮:
“我感觉我的肺不疼了,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不见了。”
七叔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前洪亮了许多,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扶我一下,我想起来活动一下!”
“好好好!你慢点!”
七婶赶紧搀扶了七叔起床。
当七叔的两只脚站在了地上,走了几步,两人终于放下心来。
“太好了,太好了,老七!你好了!”
七叔忍不住的兴奋,狠狠地点点头!
“太好了,谢天谢地!”七婶双手合十,向天上拜了拜。
“啥谢天谢地啊!是老二救了我啊!”
七叔纠正道。
“啊!对对对!老二,你比那梁半仙强多了,你就是神仙,方神仙哟!谢谢你!”
七婶扶着七叔,脸上笑得像朵花,开心极了,他当家的这已经躺了半年多了,没想到方南天一计药就治好了。
“方神仙,谢谢方神仙!”两口子就要跪下。方南天连忙拦住:
“七叔七婶,不用谢,现在身体好起来了,日子就有盼头了。”
“对啊!对啊啊!有盼头了。”
七婶应和。
“明天让奇娃子不要去打零工了,去划柴坡帮忙吧,跟他们一样,每天三块钱。”
“另外,他既然已经考上高中了,就让他去念,至于学费你们不用担心,我来资助。”
七叔七婶一听方南天这么说,都感动得热泪盈眶,方南天真的算是拯救了他们一家了。
说什么都要给方南天磕一个头,方南天自然不能让他们磕头,他们是长辈,老话说,长辈给晚辈磕头要遭雷劈的。
拦不住,方南天只能跑了。
回去的路上,方南天想了很久,他想除掉梁半仙很简单,但是梁半仙死了并不代表村民就不迷信了。
这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思想,想在短时间内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梁半仙在村里有不少信徒。那打败他的方式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了。
只要自己建立起村民们的信任,显现出比梁半仙还要神奇的能力,那么他们自然就会更信任他了。
到时候梁半仙就不攻自破了。
他相信,今天的事情是梁半仙故意针对的,今天有七婶来刨他的墙根,那么明天就会有二嫂子,六姑子等等这些人。
只有在他们面前展现出更强的能力,他们才会信自己。
到时候划柴坡那边梁半仙的说法就不会被人信任了。
说什么大凶之地,人家方神仙都住在上面,那肯定是福地啊。
翌日,方南天卖菌菇从镇上回来,远远的就看见好几辆拖拉机被堵在了山脚下。
嘈杂声四起。方南天走近一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刘家人还真是不安生,刚刚才送走一刘继红,这刘菊生又出来捣乱了。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了一波人,两辆拖拉机拉的满满当当的,都是人。
直奔划柴坡来的。
庞育和疯狗的人自然不会让他们上坡的,双方就对峙了起来。
“姐夫,这是干啥的?”
应果有些疑惑,他不知道之前的事情。
“咱们村的毒瘤!”
“看来需要拔掉了!”
方南天心里火起,这刘家人一定要全部给他们弄死,自己才安心,太坏了。
“走!去瞧瞧。”
说着方南天就领着应果挤了进去。
让方南天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出来阻拦的领头人竟然是七婶一家子。
早上一早他就胳膊二愣子打好了招呼,告诉他七婶家的人来到这里干活。
七婶说他是个女人,没有男人们干的多,硬是要加上自己的儿子,才算一个人的人工。
山上的房子很快就要竣工了,是时候要开山挖路了,两人泥瓦匠的事情做不来,于是二愣子就安排了两人在山脚下平路。
两人还没做多久,就有一帮人过来闹事了。
七叔昨天被方南天治好了,有给了他们挣钱的门路,还承诺给自己的儿子解决读书的问题,他怎么能让这些人上山去捣乱?
于是两人就用身体挡住了拖拉机上山的路。
山上的庞育很快就听到了叫喊身和呼喝声,看到下面这么多人于是就停下了手上的活,双方很快就对峙了起来。
坡道口,本就不大,现在挤满了人。
——
许久不在村里路面的刘菊生站在几个陌生人前面,很明显是他带的头。
疯狗昨天才被放了出来,今天就迫不及待的赶到划柴坡来了,他现在可是方南天公司的股东。
他汗衫的袖子撸到了肩膀上,两边胳膊一边纹了一个忍字。
舔了舔嘴唇,眼神复杂,看着刘菊生旁边一个猥琐的男人问到:
“瘦猴,啥意思。”瘦猴讥笑一声上下打量着疯狗说道:
“这不是疯狗哥嘛!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疯狗,怎么回事?这帮吊毛你认识?”庞育问道。
疯狗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是我们镇上的,泥坑镇的赖头子。”
“瘦猴,你带一帮人过来,打算做什么?你该不会告诉我们你们是来拜山的吧?”
疯狗说道。
“你们村这个划柴坡动土,破坏了我们镇子的风水,都已经好快两个月没下雨了。”
“呵呵!”庞育笑道:“找理由也找个像样点的。”
“那你就当我是随意找了个理由好了,兄弟们,给我砸!”
刘菊生懒得听这些家伙唱戏,大手一挥指挥者人上山。
一时间人群风一般散开,往上面冲,见到东西就砸,一些刚建好的围墙经不起摧残,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