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刚刚在张家的时候,看到这个人,他还以为自己的姐姐已经改嫁了,虽然这年头改嫁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只要看到姐姐过得好,他们一家人都不在乎。
而且自己家姐姐长的那么漂亮,只要离开方南天这个赌鬼,她根本就不愁嫁。
“人渣!受死吧!”
应果举拳就往方南天的脸上砸来,方南天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转念一想,自己以前做的太差了,干脆让小舅子泄一次愤吧!
反正自己有那股灵气傍身,他根本就打不疼自己。
于是他装作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硬生生的抗了应果那一下,甚至为了配合他,方南天还故意的往前凑了凑。
“嘭!”
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在方南天的眼眶。
“啊!!!”
方南天发出一声惨叫,很痛苦的样子。
应紫被吓着了,连忙训斥自己的弟弟:“应果你干嘛打你的姐夫!”
应果回头愤怒的说道:
“姐!这种人渣打他算是轻的,我恨不能杀了他!”
应紫看向方南天,再背对着应果的方向,方南天在努力的向自己的媳妇使鬼脸,脸上还带奸计得逞笑,表情很精彩,也很滑稽。
应紫立马会意,知道丈夫在使用苦肉计了。
其实在方南天决定和她一起回娘家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很忐忑,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娘家人说方南天的事情,看来自己的丈夫早有对策。
她可是知道丈夫的手指有一些特异功能的,她也说不清楚,最近经常听人说有个气功大师很厉害,可以治很多的病,可能他的丈夫也有气功吧。
看到丈夫的样子她就放心了,但是表面上她还不能表现出来,连忙佯装抓住他,不让他再去打方南天。
这种打架的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一旦有人拉架,被拉的那个人更是气性大,可应紫又不是真的要拉他,他只是随意的一挣扎,又扑向了方南天。
车子这个时候也停了下来。
应紫抱紧方芳,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这让本来想去挡在爸爸面前的想法就被掐灭了,再加上爸爸时不时的对她还做鬼脸,她立刻就相信了自己妈妈的话。
方芳也是个妙人,配合起来那叫一个精彩。
“舅舅!你不要打我爸爸!”
一边说着一边还憋着嘴哭,还真被她硬生生的挤出几滴眼泪来。
方南天从拖拉机上翻身而下,仓皇桃村,应果紧跟其后。
应果是有一些力气,速度也不俗,但是在方南天眼里就跟小孩子闹着玩一样,他表演的好辛苦。
每次应果打过来的时候他还得把自己的身体往上凑。
此时的方南天两个眼睛都顶着黑眼圈,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被应果一脚踹来,他立刻朝地上扑倒,看到前面又快干泥快,立马往上凑了凑,一头撞了上去。
“啊!”
一身惨嚎转来,方南天抱着头哀嚎,额头上渗出血迹来,唇角却是悄悄的勾了起来。
这下应该可以让自己的这个小舅子罢手了,说实话,配合他表演确实挺辛苦的。
这下自己被撞了头了,他应该也可以罢手了。
这回回去的话就不怕丈母娘责备了。
“撞到头了?”
应果慌了,他没想到这泥地里竟然还有石头,他本来也没有出重手,可每次打到哪里哪里就会肿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也就是吓唬吓唬方南天而已,并没有打算把他往死里打的。
这下完蛋了,把姐夫的头打破了,这回去该怎么交差?
这要是等会看到姐姐,他姐姐能放过他吗?
而且家里的老母亲肯定不会轻易地饶过他。
“起来!快起来,你咋不知道让!”
应果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赶忙去扶方南天。
“我感觉我全身都没力气了,麻了,该不会是偏瘫了吧?”
“嗷~!我的头疼!疼死了!”
方南天再次抱着头痛呼。
“吓唬谁呢,我可没下重手,你可别碰瓷我哈!”
应果说道。
“哎呦…疼!”
方南天一抹额头,故意把自己的额头上弄的血渍估拉的,应果一看,慌了,彻底慌了。
“忍住!姐夫!你可千万别出事,你要出事了,我姐非杀了我不可!”
“不行了!我想睡一会!”
方南天的嘴角抹过一丝丝奸计得逞的笑容。
“别睡!你千万别睡!马上到家了,我带你回家!”
说着应果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方南天扶正,然后将他背了起来。
方南天趴在他背后得意的笑了,这回稳了。
本来看到方南天的额头上有鲜血,应紫心里还挺急的。
可看到一脸郁闷的应果,再看看在他背上一脸齿牙咧嘴笑的方南天,应紫也放心下来。
对他们两人嗔怒的翻了翻白眼,也不揭穿。
趁应果去交代司机的时候,应紫问方南天车子怎么办。
她已然知道了丈夫的计划,但是按照丈夫的计划的话,那拖拉机还在这边呢,可没人开。
她不知道方南天早就把拖拉机装进了自己的体内空间。
方南天跟他解释说,拖拉机寄放在村部,没事的,应紫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见应果回来了,连忙闭了嘴,装作一副很关心方南天的样子。
放在方南天额头的手,很温柔,可放在方南天身体下面的手则是狠狠的掐着方南天的腰,疼的方南天能牙咧嘴。
应果只道是方南天现在很痛苦,疼的脸的表情都扭曲了。
一路上应果让方南天趟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是打扇子,又是按摩的,可把他折腾麻了。
过了村口的一座桥,就已经到了应家庄。
应熊和妻子白云正在院子里扒苞米。
听到拖拉机的声音,白云打开院门来迎接。
突然他看到了拖拉机上的人影,她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紫儿!”
又惊又喜,她手上一颤,苞米掉在了地上。
顾不上那么多,赶紧跑到拖拉机旁,就要去接应紫下车。
“外婆!”
一个稚嫩的甜甜的声音传来,白云去接女儿的手突然停下,转头看向车斗里,车斗里应果哭丧着个脸,他的腿上还枕着一个男人的头,小方芳就坐在男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