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和在办公室待到九点钟才等到季庭下班,这是他一周里下的第一个早班。
他们手牵着手漫步于街道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季庭微微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顺着鼻腔钻入他的身体,填满了他的胸膛。这股气息带着雨后特有的味道:“如果现在可以定格多好。”
“那我明天也来等你。”郁宁和软声细语,仰着头道。
“少出来吧,等抓到那个男的再说。”季庭忽然变得有些焦躁,似乎想起了不太愉快的事。
为什么是"明天也”?不是每天?
郁宁和借着这个时机把心中的猜想告诉给季庭。
季庭指尖微动,捻着郁宁和的手指骨节:“等抓到他后我审审他。刚好明天我要出去察访,如果有照片的话会好找的多,特征太模糊了,希望他没有逃到无管辖区。”
两人步行至家中,季庭抱着他进了浴室。
“洗完澡睡觉,不干别的。”季庭一把脱了衣服,打开花洒。
郁宁和被凉水滋了一脸,吓得一激灵,提声喊季庭的名字。
季庭也没注意到花洒的水能打到那么远,反应过来赶紧关了水,用自己的衣服给他擦干净脸,不过衣服湿了大半。
“季庭!”郁宁和唇角绷得紧紧的,嗔怪,“我带来的衣服没干,这件湿了我都没有衣服穿了!”
“噗、穿我的。”季庭手臂下垂,抓着他的衣服下摆上提,“明天后天中午带你去买衣服。”
“不要。”郁宁和抬手,脱了湿巴巴的上衣,“洗澡可以,你背对着,不能看我。”
季庭将他的衣服丢进脏衣篮里,打开花洒调水温,嘴角噙着微笑:“那么久没一起洗害羞了?”
“就是不行嘛,一时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郁宁和背过去,耳朵从后面看红得更显眼。
季庭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的身后,将那点微弱光线完全遮蔽。此刻,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彼此的呼吸和体温都清晰可感。
两个人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季庭微微低头,轻启双唇,缓缓含住了郁宁和柔嫩的耳垂。他的动作轻柔得宛如微风拂过花瓣,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炽热。
季庭用舌尖轻轻舔舐着那小巧的耳垂,时而轻轻吸吮,时而温柔摩挲。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暧昧与挑逗,让对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那越来越浓烈的情欲气息。
郁宁和呆住,双眸微微瞪大。
耳垂是他特别敏感的地方,被炙热的口腔包裹住吮吸什么的,太超过了……
“庭哥,不是说了不干别的吗?”郁宁和撑着墙壁,缩着肩膀。
季庭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这才放过那一块被咬的湿红肿胀的耳垂,分开那霎又猛地用力亲了亲郁宁和的脸蛋。
“你先洗。”季庭松开手,拉开浴室的门出去,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似乎不想被他看见什么。
郁宁和愣了两秒,走到镜子前,侧着头把耳朵往前伸,红红的、烫烫的,摸上去还有某人的口水。
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的神情,眸含水光,面色酡红。
天呐……
郁宁和打开花洒洗澡,让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两人一前一后洗完澡,不过季庭洗澡的时间也太长了,郁宁和躺在被窝里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只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上床后紧紧地从身后抱住自己,特别有安全感。
……
第二天。
郁宁和等季庭出去半个小时之后才起床。
他穿着季庭的上衣,未免有些太大,不过也好,如果季庭发现自己出去了的话,还能用回去拿衣服做借口。
到了宿舍的郁宁和换好衣服,拎着手提袋搭乘智轨到无管辖区下车。
无管辖区门口站着一个遮掩齐全的人,正是骷髅男。
他从郁宁和手里接过手提袋,目光四射,警惕有人注意自己,低声道:“老实一点,跟我来!”
郁宁和不怕这个骷髅男再要自己的命,从现有的情况来看这个人混得并不好,他肯定是想让自己长期当他的饭票,不会一下就杀死。
毕竟自己的形象在他的脑海里估计就是胆小如鼠、以色侍人的废物。
他跟着骷髅男七拐八绕,来到一个昏暗的泥巴屋里,这儿只有一张单人床,看屋内的东西也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骷髅男拉开袋子,掏了掏里面的东西,骂了一句娘:“去他奶奶的,老子那么低声下气每天就吃一点馊东西,你个屁股吃饭的居然吃那么好!”
郁宁和在他的骂声和凶狠的视线中瑟瑟发抖。
骷髅男重新拉上拉链,横了一眼郁宁和,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张望四周,打算把袋子藏在床底下。
就在他背过去没多久,郁宁和从袖子里摸出注射器,扎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