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怒冲冲回贝勒府,召集所有奴才,命留守的大丫鬟喜鹊,看牢了府上这群妾室,又让腿脚快的小厮去温宪公主、三福晋、五福晋、七福晋等传话。
抬抬手,八福晋威严十足地道:“你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等会去了平郡王府,就像年前去五福晋、七福晋府上一样,气势不能输,该打打,该砸砸。当然,要搬的的东西,不能有损,其他的,随你们。”
一听这话,底下站着的小厮、丫鬟包括几个粗壮婆子纷纷惊动不已,想当初他们跟着主子去五福晋、七福晋府上没少收拾贱蹄子们,摔的摔,砸的砸。
当然,这不是让他们高兴的地方,而是福晋默许他们整治刁奴、贱蹄子的同时顺手牵羊。那十几天里,各个都是“吃的满嘴流油”。
见士气上来了,八福晋也不等其他人,主要是这事儿得争分夺秒,当即就带着往平郡王府冲。
至于八福晋知不知道奴才们干的那些事儿?肯定知道啊!但损坏损失是别人家的,又不是自己家的。
再者,那时她跟五福晋、七福晋又不熟,没点子好处,凭什么给她们忙前忙后的,真当她是什么好心人?!
要说,八福晋还真是赶上了。
八福晋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去找平郡王府找场子,满街百姓都被这阵仗给吸引了。
看热闹是人的本性之一,平头百姓、有点身份的纨绔、闲赋的该溜子等,跟在八福晋一行人身后,亲眼瞧见八福晋是怎么,让人一棍子打晕平郡王府开门的小厮,气势汹汹破开大门进了平郡王府。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又激动不已:乖乖,京城名声最响亮的悍妇八福晋,难不成和京城名声狼藉最狠的继母平郡王继福晋杠上了???
随后,接憧而至的温宪公主、三福晋、五福晋、七福晋等似乎验证了这一猜想,众人又无不扼腕叹息——
这瓜,不能亲眼看见,真可惜!!!
想是这样想,谁也不想错过这场好戏,大家伙儿里三层外三层,把平郡王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从信郡王府出来的老八一行人,瞧着这场景,吓了一大跳。
以为平郡王怎么了呢,一打听老八胤禩都麻了:
明慧,你这是干啥?
平郡王作为铁帽子王,在宗室中地位不低,你这闹这么大……真会出事儿的。
奈何,温宪、三福晋、五福晋等都在里头。
不好让自家福晋没脸的老八,只能调转方向,决定换个宗室卖力催债,力求让皇阿玛看在他用心当差的份上,饶明慧这次……他实在是拿明慧没法子!
尤其是在张氏怀孕闹出那些事儿后,总感觉低明慧一头!!
这厢,老八走得一脸悲苦与无奈,整个人散发斗劲儿的同时,内心苦楚难以言表。
那厢,八福晋脚步生风,气势如虹地杀到平郡王夫妻面前,直接给了二人接连几个大逼斗,打的平郡王都懵了——
不是,你知道我谁吗?我辈分可不比你低,你怎么敢?
“我呸,你们这对黑心肠的夫妻,虐待怀安不说,还想用怀安额娘的嫁妆来算计我们爷,做你们的青天白日梦。”
八福晋胸中气愤涌上,一想到这对夫妻打的主意会毁了胤禩的名声,骂起人来气力十足,又给了平郡王继福晋一巴掌。
“你个老贱人!占了人家原配的地儿,霸了人家的嫁妆,还想灭了人家留下的女儿,贱货!还反咬一口,骂温宪多管闲事儿,你也不瞧瞧你自己吃相多难看!
如今皇阿玛要追缴国库欠款,又打着用原配嫁妆抵债的主意。怎么,怀安额娘都死了十年,死人还能用国库借出来的钱花销?我呸,好一对豺狼虎豹的夫妻,真令人恶心!”
几句话下来,直接浇灭了平郡王想要雄起一把理论的心思,平郡王继福晋更是捂着脸不敢回嘴。
他们敢私底下打主意,甚至预备在八贝勒上门时做这事儿,但绝不干敢把这事儿摊开来说……
匆匆赶来的平郡王太福晋,也不敢多嘴,但八福晋也没放过她,啧啧两声打量太福晋一番后,讽刺道。
“您好歹是曹家女,皇阿玛还给曹家抬旗了,怎么眼皮子浅成这样。同意儿子、儿媳,拿早已故去儿媳的嫁妆抵债,还虐待儿媳留下的女儿,真是开了眼了。”
平郡王太福晋一张老脸臊得慌,差点没晕过去,强撑一口气,“八福晋,再怎么说,这是我们平郡王府的家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老身在皇上面前有几分颜面,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别管老身进宫告御状,到时,八贝勒也难脱身。”
“好啊,您要告御状是吧?”八福晋闻言嬉笑一声,嘴角一撇,敛了周身的戾气,露出温和的笑容,吩咐底下人。
“来人,大开中门,放平郡王太福晋出府,护着她穿过层层百姓去宫里。一路上再好好宣传一番,太福晋去宫里的缘由,免得让别人以为本福晋多能耐,居然能在天子脚下困住一座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