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舒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溜走时,梁有财气的眼冒金星。
这个死丫头,孽畜!
居然真的敢不认老子,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
真以为有江廷川这个靠山,自己就拿她没办法了?
自那天起,梁有财就守在学校门口。
只要见到梁舒她就跟在后面,闺女长闺女短的叫着。
一会儿哭诉自己露宿街头,几天没吃饭,一会儿哭诉,几天没洗澡,身上都馊了。
梁舒对此视而不见。
直到第三天,梁有财才在家属院门口打听到江廷川家在哪儿。被值班警卫拦下,梁舒才出面。
“我不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说,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不了你,也不会满足你。
在你和我签断绝协议书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梁有财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原来你当初就是设计老子,在这儿等着呢!”
“怎么能是设计,不是你用钱将我卖给江廷川的吗?现在又来跟我谈父女关系,是不是有点儿忒不要脸了?”
“你!你这混账!跟谁说话呢!我可是你爹!”
梁舒不屑:“你有点父亲的样子吗?谁家父亲不顾闺女死活,张口就要彩礼,将她嫁人的?”
“那你让老子怎么办?你有脸爬人家床,被整个村捉奸在床,不嫁给江廷川你想干嘛?
当个破鞋嫁给老鳏夫?”
“所以被捉奸在床你就顺势而为,正好能让你捞一笔,是吗?
如果是一对正常的父母,是不是应该先保护自己的孩子?
首先要问一句,有没有被欺负?关心一下她心理,你难道就不担心她……担心我会想不开寻死吗?”
“寻死?寻死你爬人家床干嘛!”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爬人家床?难道就不可能是他强迫我或被别人陷害了的吗?”
虽然事实如此,但作为父亲是不是应该选择先问问自己的孩子?
而不是上来就给她头上泼脏水!
“你!!”
梁有财被她问的接不上话。
只能怒瞪着她。
“现在你是看我过的好了,上门找来。
那如果我现在穷困潦倒,吃了上顿没下顿,你还能想起自己有个女儿,还会找来吗?”
梁有财可没想过这些没用的,女儿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他懒得多看一眼。
“你在这儿胡咧咧什么,无论你怎么样都是我的闺女。
现在我都到你家门口,你居然将我赶了出来。就不怕遭雷劈吗?”
梁舒对他这些话不屑一顾。
“我不让你进门儿就遭雷劈,那你卖女求荣,早就该被劈死!”
“你!你!”
梁有财被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好呀,我辛辛苦苦养育你近二十年,到头来不仅被拒之门外,还要被你骂被雷劈死。
好好好!那我就去找江廷川的领导,找你们学校领导问问,他们教育出来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梁舒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那你可要找对人,还要向他们说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对了,断绝关系的证明我手里和村里都有一份儿,你那份儿不知道还在不在,告状的时候记得都带上。”
想起当初被她哄骗着签了断绝亲子关系协议书,现在不禁有些懊恼,
原来这丫头早有预谋。
“还有,我不仅不会收留你,更不会认你!如果你还做出纠缠不清的举动,那么我就直接报公安。
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我和你应该没有那种关系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梁舒转身扬长而去。
走到家属院门口,还不忘叮嘱在外面站岗的卫兵。
不允许将刚刚那个人放进去。
“哼,你真以为我会放弃,就像你说的,清官难断家务事。
就算告到官家,老子始终是你老子,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被丢在家属院大门口的梁有财,蹲在树底下骂骂咧咧。
要他轻易放弃,绝对不可能。
江廷川在军区混的有模有样,自家这个丫头也不知道走了哪门子邪运,居然考上了重点大学。
到底是城里的水土养人,这才来多久,当初那个沉默寡言,丑的不能再丑的黑丫,如今居然变成了天鹅,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这也是好现象,起码他这个闺女没白养,比那两个姐姐有出息多了。
以后在城里混好了,他儿子家宝就能过得舒心些。
梁有财磕了磕手中的烟袋锅正准备起身,找个落脚的地方,再想办法。
突然一个瘦弱的女人来到他面前。
“你是梁舒的父亲?”
“你是谁?”
女人双手抱胸,站在两步之外,上下将梁有财打量一遍后开口:“你们刚刚的对话我听到了一些,大叔,没想到你这么可怜!”
听到人家说自己可怜,梁有财差点儿没跳起来,指着对方鼻子骂。
“老子……”
“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