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涩会所,888包房。
几个姑娘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
薄瑾淮仰头将杯子里的烈酒一股脑灌进了胃里,才冷着眸子抬头:“以后别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我跟前送。”
“我说瑾淮,你说说你,咋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呢?那几个姑娘,我可是特意给你留的,干净着呢。”
说话的是,京城张家的二公子张弛。
是薄瑾淮为数不多的可以过命的兄弟之一。
这些年,张弛可没少变着法的给薄瑾淮身边送女人,只是结果都一样,那些女人无一例外都被薄瑾淮赶了出去。
薄瑾淮借酒消愁的样子,让张弛无奈。
“听说,你把苏家那个丫头带回去了?”
“嗯。”
“准备娶了?”
薄瑾淮又灌了一杯酒才摇头:“没。”
张弛拧眉:“既然舍不得带回去了,就把人娶了,好好养着,这样不明不白的算什么?难不成,你嫌弃苏家,配不上你薄家?”
薄瑾淮瞬间怒了,一脚踹了前面的茶几。
上面的酒瓶酒杯哗啦啦碎了一地。
他眉眼充斥着痛苦之色,用力攥紧了张弛的衣领:“你懂个屁,是我不配!”
“瑾淮…你那病可以治的……”
“闭嘴!”
薄瑾淮没再给张弛说下去的机会,起身捞起外套,大步走出了包间。
张弛重重叹了口气,摸出手机打给了唐乐:“出去了,情绪不好,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你陪着,别让他落单。”
唐乐应了下来,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气,迅速将车开到了野涩会所的门口。
今天怕又是一个不眠夜。
……
春景别墅。
苏晚是被噩梦惊醒的。
重生之后,她每晚都会被噩梦侵袭,梦里全是陆秉文和苏凝恶心的嘴脸。
即使是做梦,被砍断四肢的痛苦也像是真的存在一样,会顺着她的神经末梢席卷全身。
“薄瑾淮……”
苏晚光着脚跑出房间。
在这个地方,她唯一熟悉的就是薄瑾淮和他的卧室。
可是推门进去,空荡荡的床上,并未有薄瑾淮的身影。
苏晚害怕极了,顾不得许多,直接跳上了他的床,床上有他的气息。
窗外传来阵阵惊雷,很快,便有大雨噼里啪啦的落下,苏晚将自己缩在薄瑾淮的被子里,抖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李婶毫不客气地将她从薄瑾淮的床上拽下来。
"啊…你弄疼我了,松手!"
李婶强硬的扯着苏晚的手腕将她毫不客气地拽回客房,猛一松手,苏晚便重重地跌在冰凉的地板上。
“苏小姐!请自重!”
“想爬我们家先生床的女人,排队能绕地球两个圈,你算哪根葱?竟然敢半夜越矩偷进我家先生的房间!”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我家先生有洁癖,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脏病,睡过我家先生的床,不仅床品,连整个房间都要重新消毒!”
苏晚一整夜都被噩梦惊扰,天快亮才堪堪睡着。
如今迷迷糊糊的被人甩在地上,整个人身子都疼的厉害,尤其是手腕。
李婶像个恶霸一样指着她的鼻子叫嚣,苏晚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一个下人,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是薄瑾淮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