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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景阳正怒气上头,狠狠折磨着一个舞姬,连冯禄海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听见。
饶是见惯了越景阳宠幸妃嫔的冯禄海,在见到这一幕时也被惊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冯禄海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然后结结巴巴的出声道。“陛……陛下,辰王在外求见。”
然而,越景阳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冯禄海只得又拔高嗓音,“陛下!”
这次越景阳听见了,他转头一扫,见是冯禄海,气的拿起旁边的枕头就朝冯禄海扔去。“滚!没看见朕在忙吗!”
冯禄海也不敢躲,就这样被砸了个正着。
是在忙,您正忙着阴阳交戈呢!
但冯禄海也不敢就这样离开,他只能又硬着头皮说道。“陛下息怒!实在是辰王殿下正在外面等着,奴才不得已才打扰了陛下。”
听到辰王两字,越景阳动作立刻一顿,瞬间血气就蔫了下去。“你说谁?辰王?”
他从舞姬身上起来,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往冯禄海走来。“辰王来干什么?”
冯禄海头缩的更低了,“回陛下,辰王说有要事和陛下商议。”
越景阳眼神流转,半晌后才想起来。“快!给朕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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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外
越景阳穿好衣服出来后,就看见越辰背身站在那里。
他一身青竹色锦绣便服,身姿挺拔卓然,气质清冷出尘,像是天上的星辰一样耀眼。
可就是这样的他,偏偏还一身矜贵之气,让人忍不住就想仰视他。
越景阳眼睛微眯,内心里是压抑不住的嫉妒。“辰王叔。”
越辰早就听到越景阳出来了,但直到听到他喊他,越辰才转过身来。
他动作优雅矜贵地朝越景阳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越景阳哪敢受他的礼,连忙进入正题。“辰王叔找朕可是有急事?”
越景阳知道,越辰若非有重要的事,平常基本不会来宫里的。
越辰也没否认,“是。”
越景阳刚要问什么事,就听越辰又说道。“此事干系重大,陛下先禀退左右吧。”
见越辰不像开玩笑,越景阳不由紧张起来,他犹豫了下,最终听了越辰的话,只带了冯禄海一个人,和越辰进了御书房里。
半个时辰后
越辰刚出了御书房,越景阳就再也忍不住了。
“越荣!好一个荣王叔,朕的亲叔叔!”
“朕和父皇如此信任他,他竟然藏的这样深!”
“难怪朕每次为子嗣之事着急时,他都劝朕要想开点,原来他就是罪魁祸首!”
冯禄海见越景阳气的不行,赶紧出声安慰道。“陛下,此事只是辰王的一面之词,并不能确定,万一是辰王为了离间陛下和荣王的关系,而故意这样说的呢?”
越景阳果然犹豫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可能!辰王叔一向自视甚高,他不会用这种事来污蔑荣王。”
“更何况,他说的有理有据,并不像空口胡说的!”
冯禄海直接反驳道,“陛下,若辰王刻意诬陷,又怎会让陛下看出端倪呢?何况辰王也并没有证据,那个医师只是在辰王口中出现,并未见到真人,又如何确定真有此人呢?”
越景阳忽然神色凛起,朝冯禄海看去。
冯禄海还以为越景阳听进去了,又继续说道。“陛下,依奴才之见,荣王殿下并没有理由要害陛下和先帝。”
“荣王又没有机会继承皇位,就算害了陛下又有什么好处呢?”
越景阳看着冯禄海振振有词,眼睛里的冷光更深了。
不过,他倒没有反驳冯禄海。“你说的倒也有道理,那就让人去查吧,事实到底如何,等查出来后就知道了。”
冯禄海见越景阳这样说,暗暗松了口气,然后低头应和。“是!奴才这就让人去查,一定把此事查清楚了!”
他说完就想转身,但却被越景阳给叫住了。“等等!”
冯禄海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就听见越景阳继续说道。“最近宫里事务繁忙,你就不要亲自去了,让暗卫去查就行。”
冯禄海嘴角一抿,眼神里滑过一抹晦暗,低头答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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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
宋与明见越辰出来后,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王爷,为何不把那孟医师带去见陛下,那样陛下也许会更信王爷的话。”
越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本王和荣王向来不和,如果我直接把证据都摆到陛下跟前,他就算生气,事后反应过来,也会觉得是我在故意针对荣王。”
“现在我只是把事情透露给他,剩下的他自然会查出来,自己亲自查出的真相,可比本王查出来的结果要更震撼!”
宋与明还是有点担心,“可陛下身边有不少荣王的眼线,万一还没等陛下查出来,消息传到荣王那里,他提前有了准备怎么办?”
越辰勾唇一笑,“放心吧,不会传到荣王那里的。”
宋与明不解。
越辰神色一动解释道,“方才荣王的眼下已经听到了消息,如此重大的事,我猜他一定会忍不住为荣王说话,还会给荣王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