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牙行伙计推开竹房的栅栏门一路小跑过来,“里面已经说好了,三颗下品灵石,他们立刻就搬走!”
柳云天立刻从怀里摸索起来。
伙计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只是......”
柳云天手中一顿,停了下来问道,“只是什么?”
伙计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转身指着角落里的一座小竹屋,解释道:“那里有个书生,他明年要去大梁参加科举考试。这里距离大梁较近,所以他不愿意搬走……”
柳云天不禁咂嘴摇头,叹息道:“这孩子可能还不知道大梁被离国打得惨不忍睹,连人的脑袋都打成狗脑袋了……”
然而,伙计却连忙摆手否认:“不不不,他知道这件事。但是在整个祁阳大陆,无论是南疆、东疆还是我们西疆,所有的朝廷官职都是由贵族举荐。”
“对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想要进入仕途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北疆的大梁,才会给我们这些普通人一些机会……”
柳云天点头,这倒也是,若不是他大力改革,以科举制度替代举荐制度,只怕是北疆也没有他们的翻身之日,阶级并不会上下兼容。
地位的传播方式,只有血脉、母婴和......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柳云天从怀里掏出三颗颜色黯淡的灵石丢给伙计,“无妨,就让他待在那吧,那间小竹屋就送他了。”
“得嘞!爷,您是个好人!”说完就要引着柳云天进屋。
但柳云天听闻却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你怎么骂人?”
伙计一脸懵逼,“没...没啊?!”
“这兵荒马乱的,还真有傻子愿意买这破竹屋。”一个妇人骂骂咧咧的从屋子里搬着包裹走出,其身后还跟着六七个人,有大人有小孩也有老人。
伙计尴尬的笑了一下,“公子您有所不知,大梁与离国开战,咱这离的确实是有些近...若是您不满意咱们可以......”
“不,就这,要的就是近一点。”
伙计陡然一怔,“哦...好吧。”
这时,一个青年头上绑着破布条的青年拱手走出,“在下李二狗,敢问公子贵姓?”
“叶凌。”
“叶公子,久仰。”青年连忙恭贺,“那在下就提前恭贺叶公子喜迁新居了。”
柳云天微微点头,指着刚才骂骂咧咧的妇人说道,“令堂好像不太愿意?”
青年连忙摆手,“不不不,那位是在下的继母,家父去世已久,家母跟好人家跑了。”说着还指向最后面的老人,“那位是在下祖母的续弦......”
“呃...合着你们这一大家子都没有血缘关系?”
青年憨笑的挠了挠头,“让公子见笑了,这兵荒马乱,粮食欠收再加上赋税严重,总是会死人的,过不下去的也有跟别人跑的,一起搭伙过日子,娶娶离离就变成了这样子,说来惭愧,家父婚娶四次,祖母婚嫁四次。”
柳云天拱起唯一的一只手,唏嘘道,“八离世家?!久仰久仰!”
“世家?”青年愣了愣,根本没听懂柳云天在说什么,他们这种条件也能和世家挂钩?
随后尴尬的笑了笑,指着隔壁角落的那座小竹屋,“我那位弟弟的事......”
柳云天点头,“伙计跟我说了,无妨,让他住下便是。”
青年脸上立即洋溢起笑容,“那就多谢叶公子了,无忌是随着他母亲改嫁过来的,他母亲命薄了些,病逝随家父一起走了,”说完朝着竹屋的方向叹了口气,“他的命也薄了些。”
“无忌?他姓张?”
青年摇头,“他姓皇甫。”
柳云天松了口气,不姓张就行,随后颇为认可的点头,“不愧是八离世家,就是姓多。”
送走这六人六个姓的一大家子后,柳云天连忙走进竹屋查看起来,整体格局还算不错,整座屋子,乃至家具都是由竹子打造,总的来说肯定值不上三块下品灵石。
只不过这里距离北疆最近,点名要的此处。
这一家人最开始不愿意搬走,但见识过柳云天的壕无人性的撒币后。
最终还是臣服了。
......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向大地。
柳云天悠闲地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轻轻摇晃着,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
突然,角落里的竹屋门被打开,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走了出来。
他步伐轻盈,似乎并不在意周围的环境。走到栅栏门前时,他停了下来,拱手一拜:"多谢公子收留我在此处居住,日后每个月我都会奉上租子,绝不会给公子带来任何困扰。"
说完,他转身离去,毫无留恋之意。
柳云天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准备和这位新邻居寒暄一番,但还没等他开口,那位书生已经渐行渐远。无奈之下,他只好重新坐回竹椅上。
“小子!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找胳膊?老子说几次了,待你有了自保之力之后,你想如何老子不再多言!”
柳云天没有理会行者,反而从储物戒指中翻出了当年老乞丐卖给他的绝世神功——就是那本练了就废了一条胳膊那个。
“你觉得就凭现在的我,能找到能什么好胳膊?等大梁让他们败的差不多了,我的计划就可以启动,届时大梁重归我手,什么胳膊找不来?”
行者沉默了片刻,“孙长元的空间之术,加上我的缩地成寸,什么秘境探不得?秘境之中全是大能的尸身,万年不腐,就等你去取了!”
“对了,”说到这,行者似乎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建议道,“你得先找好继承者,业障之体不是路边的野草,若是在临死前找不到能杀你的继承者,你就无法以神魂的形式存活在人皇玺中。”
“怕什么?”柳云天不屑的嗤之以鼻,“死就死,反正有你们五个陪着,我辈不孤!”
“柳云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