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见付思晟已经归位,又继续大声念道:
“殿试一甲第三名石安辉,获赐进士及第,封为探花!”
石安辉听到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即眼中迸发出惊喜之色。
双手颤抖着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向前。
他的双腿似有些发软,但仍努力挺直腰板,跪地叩头,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
“臣石安辉,叩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德帝微微点头,说道:
“石安辉,朕见你文章出众,思维敏捷。
特赐你为御史台监察御史,望你秉持公正,监察百官。”
石安辉闻听此言,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意外之色。
这个职位虽说仅仅处于正七品之列,然而却肩负着监督官员行为与政绩之责。
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出身于南方世家大族。
家族又向来以清流世家自居,家族之人从不参与党派之争。
想来陛下也是充分考虑到了这些因素,才做出如此安排。
想到此处,他神色一凛,再次重重叩头,额头紧紧触地。
声音洪亮且坚定地道,
“臣定当兢兢业业,不负陛下厚望,为陛下、为朝廷尽忠职守!”
随后,刘公公开始宣读二甲、三甲进士名单。
每念一个名字,被点到的进士皆跪地谢恩。
当柳云霄听闻自己的名次乃是第四名之际。
已然提前调整好了心情。
他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
随后,他亦是恭恭敬敬地上前迈步,行礼以谢圣恩。
传胪大典继续进行,鼓乐齐鸣,彩旗飘扬。
顺德帝又对众进士一番勉励,而后在群臣的簇拥下离开高台。
陈潇等人在礼部官员的引领下,有序退出广场。
此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充满希望的面庞。
……
与此同时,在宫门外张贴金榜的地方,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瞬间就把那小小的区域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人群中喧闹声此起彼伏。
“快让让,让我瞅瞅!”
“哎呀,别挤别挤,都有机会看!”
“这科举可是咱平头老百姓改变命运的大好事啊!”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满脸沧桑的老汉大声说道。
“谁说不是呢,要是哪家的公子能高中,那可真是祖上积德,光宗耀祖了!”
旁边的中年妇人一边努力往前挤,一边附和着。
刘小西在人群外急得直跺脚,他左突右冲,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前面。
只见他踮起脚尖,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在金榜上急切地搜寻着自家主子和姑爷的名字。
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惊叹声和欢呼声。
“天呐,我家少爷中了!”
“我儿子也考中了!”
“……”
“……”
刘小西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金榜的上方,看到了自家主子那熟悉的名字,位列榜首。
接着又在二甲进士的二十名处看到了沈凌峰的名字。
瞬间,刘小西兴奋得满脸通红。
嘴巴张得大大的,不禁喊出声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家主子和姑爷都高中了!”
随后,他奋力从人群中挤出,一路连跑带跳地往陈府奔去。
而人群里的众人也发现状元乃是陈潇。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惊叹与议论之声。
消息迅速传开,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这位寒门出身的新科状元。
“这状元郎可真是厉害啊!
出身寒门,竟考中了状元,真是不简单!”
一书生摇着手中的折扇,赞叹不已地说道。
一位鹿鸣书院的学子闻言,也一脸钦佩地道,
“听说他自幼聪慧,勤奋刻苦,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理所应当。”
“可不是嘛,这状元郎是咱们寒门子弟的骄傲啊!”
一位出身寒门的书生情绪激昂地说着。
心里更是燃起了熊熊希望之火,既然陈潇作为寒门学子都能金榜题名。
那自己再奋力拼搏三年,也定能达成所愿。
“这般年轻就拥有如此能耐,要是能成为我家女婿。
那我岂不是摇身一变成为状元郎的岳父啦。”
一位富商摸着下巴,眼中都是精明的光。
“这陈潇莫不是文曲星下凡?
听说这可是大魏开国以来,唯一的六元及第的状元郎!”
一个老者感叹道。
“我家那皮猴儿要是有状元郎一半的努力,我也就知足了。”
一位贵夫人在远处马车里,看着热闹的人群,无奈地笑道。
“……”
“……”
……
此时,刘小西已经跑回了陈府。
由于今天街道上人潮汹涌、拥挤不堪。
他都是一路奋力奔跑回来的。
此时的他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一进大门,他便一边往正厅飞奔,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