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中,陈父吆喝着驱马加速,赶在厚重的城门缓缓阖上前,穿过那窄窄的门缝,顺利进城。
城内灯火初上,人声鼎沸。
一行人接连问了几家客栈,皆因近日赶考的学子众多而客满。
直至夜色渐浓,才在一条僻静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尚有空房的小客栈。
掌柜是个热心肠,安排了三间干净整洁的客房给陈潇一行人。
几人奔波了一日,很早就睡下了。
次日晨光破晓,陈潇早早醒来。
洗漱完毕后,便坐在窗边,细细品读随身携带的书籍。
片刻之后,他提笔疾书,一篇关于治国齐家的文章便跃然纸上。
早餐时分,他与父亲一同下楼,邀上陈宣、陈学弈以及沈一山,在客栈的大厅围成一桌,点了一些包子肉粥。
餐桌上,陈潇轻抿一口肉粥,提议道:
“爹,我们在此逗留非止一日,不如趁早去牙行租个院子,以便备考。”
陈父闻言,捋了捋胡须,点头赞同。
陈宣与陈学弈对视一眼,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沈一山则是一脸轻松愉快,笑道:
“好主意!有个小院落,咱们还能在院子里练练拳脚,松松筋骨。”
饱餐过后,众人收拾妥当,再次登上马车,朝着城中的牙行驶去
刚到牙行门口,一位精明干练的牙人眼尖地发现了他们,急忙迎了上来。
满脸堆笑地问道:
“几位贵客可是有什么需求?”
陈父走上前,态度谦和,向牙人说道:
“我们想租一个院子,仅需租住半月。”
钱牙人听后,连连点头,答道:
“这位老爷请放心,我钱牙人办事,向来诚信第一,肯定为你们寻到最合适的院子。”
陈潇适时插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地点最好能靠近考院,便于每日前往。”
钱牙人听了,连忙说道,
“我手头还真有几处离考院近的房源。
其中一座小院位于城东文脉汇聚之地,环境清雅,院内花木扶疏,一池碧水,正适合静心研读。”
沈一山听了,疑惑问道,
“还有没有其他的小院?”
“还有一处则在城西,虽不及城东那般文风鼎盛,却也别有一番宁静,院落宽敞,阳光充足,特别适合晨读夜习。两处各有千秋,不知您倾向于哪一种环境?”
陈父闻言,沉思片刻,转头看向陈潇。
陈潇略一思索,他们就五个人,倒也不需要多大的院子。
于是便回答道:
“爹,孩儿以为城东那处更为适宜。”
陈父点头,满意地对钱牙人说:
“就依我儿之言,我们去看看城东那处小院吧。事不宜迟,还望钱牙人带路。”
“哎呀,几位爷,你们就放心吧,小的这就带你们去瞧瞧那宅子,保管合心意!”
钱牙人满脸堆笑,话语中透着几分自信与热络。
陈潇与其他人对视一眼,点头应允。
于是,一行人又登上马车,随着钱牙人一起,去了城东。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下,钱牙人忙不迭地下车,殷勤地打开车门。
手指向一座外观雅致的宅第:
“各位爷请看,就是这里了,位置幽静,又不失便利,正适合备考的学子。”
陈潇率先迈出步子,踏上青石台阶,目光扫过院落。
这个院落虽然并不奢华,但却透露出一种古朴典雅的气息;
四周绿树环绕、花草点缀其间,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满意。
他回身对陈父说道:
“爹,这处宅子确实不错,静谧而不失生气,备考之余也能得片刻宁静。”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正当众人满意之际。
陈潇直接询问了价钱,
“钱牙人,这个院子只租半个月,需要多少银子呢?”
钱牙人不假思索答道:
“这个院子租金是二两银子。”
陈父闻言,眉头微皱,认为价格偏高。
钱牙人搓着手,笑容里带着几分歉意:
“各位爷,实在是近来赶考的学子多了起来,租房的需求大增。
这房价才跟着往上走的。您看这地段,离考院又近,方便得很。”
陈潇闻言,目光转向其他人,眉头微挑:
“我觉得还行,要不然就租下,你们觉得怎么样?”
沈一山三人也感觉可以 纷纷点头。
陈父沉吟片刻,拍拍陈潇的肩:“那行”说着,他转向钱牙人,
“钱牙人,我们就租这个院子了,只是,望你能尽快安排妥当,让我们早日入住。”
钱牙人一听,喜上眉梢,连声应道:
“那是自然,这位爷放心,我这就去准备契书,保证一切顺利!”
付完租金,双方立下契书,五人即刻返回客栈打包行李,随后迁入新居。
每人分得一间房,开始了备考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