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霍既行说,“家里没有进贼。”
听到他这话,姜澄月松了口气,她又问,“那沙发去哪里了?”
“齐远搬走了。”
“啊?”
霍既行随口瞎掰,“他房子缺沙发,就让他拿走了。”
“额……”齐远缺沙发为啥要来他家里搬?难道他就不需要沙发了吗?
姜澄月不是很懂,也不好问,毕竟人家是兄弟。
“好吧,我知道了。”姜澄月这才重新打开门,“那你快点回来,我先去做饭。”
“嗯。”
姜澄月揣起手机,推开门进屋,将地上的菜捡起来,去厨房开始做饭。
差不多饭菜刚做好,端上桌时,霍既行便掐着点回来了。
姜澄月转头看了眼,他手臂上带着一件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衣,他进门后换了鞋,淡然的进了屋。
视线落在先前放沙发的位置,那边空空如也,就连客厅看起来都空旷了许多。
姜澄月招呼道,“你回来的正好,快去洗手吃饭了。”
霍既行收回视线,点点头,去了洗手间。
片刻后,两人坐在了餐桌上,姜澄月自顾自的吃着饭,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客厅的沙发她并不怎么在意,反正卧室里还有一个,他们谁睡都可以。
她先吃完,放下碗筷,按照以往的习惯,霍既行比她吃的慢,她就会去沙发上看电视等他吃完。
但是她瞄了眼放沙发的地方,又默默地坐在了餐桌上。
霍既行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先去洗漱吧,一会儿我收拾。”
姜澄月有几分诧异,难得见他主动开口收拾啊。
她犹豫了下,在这里看他吃饭也尴尬,便点头答应了,起身去了卧室。
进去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屋内有什么变化,等她洗完出来才发现,卧室里的沙发也不见了!
她着急忙慌地跑出来,却不料与外面进来的男人撞了个正着,她趔趄地退了两步,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避免她跌倒。
姜澄月抬起头,望向眼前的男人,她指着窗户边,“齐远把这个沙发也搬走了?”
霍既行瞄了眼,沉吟道,“不清楚,可能是吧。”
“你这个表弟也太那啥了吧…搬走一个就算了,连这里面的都搬走了,那我们怎么睡?”
霍既行道,“你睡床上。”
“那你呢?”
“我睡椅子。”
姜澄月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在幸福小区的时候他就睡的椅子,现在到了他家里又让他睡椅子,这哪里能行?
她坚决摇头,“那不行,还是你睡床。”
她想了想,又道,“你这里应该还有别的被子吧,我睡地上就行,等有时间咱们再去买一个沙发吧。”
霍既行道,“你睡床,我睡地上。”
“这不好吧…你是主人诶,哪有让你睡地上的道理?”
霍既行幽幽地注视着她,忽然来了句,“那睡一起?”
“好的,你睡地上。”姜澄月不敢再跟他讨价还价,哪怕他不行,但是她行啊!
她可不想折磨自己。
霍既行也没再多说什么,他转身去了外面,没多会儿抱着一套被子进来,他四下看了看,直接放在了床前。
“我来我来。”姜澄月主动帮他铺‘床’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一床薄被在上面盖。
她拍了拍手,“好了,你暂时先这样睡吧。”
“嗯。”
霍既行看了看地上的地铺,沉默了会儿,又转身出去了,“你先睡,我晚点来。”
“好的。”
姜澄月坐在床上,将屋里的灯关了,留下一盏小夜灯,她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地铺,莫名觉得有点奇怪。
她叹了口气,躺下睡觉了。
没多久她就睡着了,不知道霍既行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早上而醒来地铺已经被他叠好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姜澄月揉了揉眼睛,起床洗漱后走出去,看到他在餐厅里办公。
这下好了,没有了沙发,他现在只能在餐桌上办公。
姜澄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两句齐远。
还在睡梦中的齐远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姜澄月早早地就去了公司,因为新领导上任,她现在变得忙碌了起来。
不止是今天,这一个星期她都非常忙。
这位陆鸢苒是容总亲自挖来的人,效率很高,短短一个星期就把部门运作起来了。
她让部门的人除了傅清庭,其余人全部创建了三个账号,每个人负责一个平台,负责运营公司的产品。
另外还有那种拍段子的号,这个号目前交给了姜澄月管理。
姜澄月觉得,陆鸢苒先前说的职位调动,其实也没有怎么变,她的工作内容其实没有变多少,就是杂了许多,除了主要的运营还是陆鸢苒在负责,别的基本都是姜澄月和其他人在做。
等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人手是真的不够,姜澄月每天都从早忙到晚,就连午饭都是拿到电脑面前吃。
在陆鸢苒来之前,他们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现在他们都有了目标和完整的工作流程,果然一个部门的领导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姜澄月挺佩服陆鸢苒的,她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比自己能干多了。
傅清庭和陆鸢苒杠上了,他在部门里啥也不管,就守着自己的直播间,一整天都在直播。
反正一个星期下来,他所有加起来卖出去二十来单吧,电费都不够。
陆鸢苒也不慌不忙,她把部门的工作都安排好了之后,差不多都提上了日程后,她才开始招自己的主播。
很快就到周五了,姜澄月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虽然忙碌了一星期,可手里还有一半事情都没忙完。
她收拾东西,准备将工作带回家去做,林静忽然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了。
姜澄月看到她的电话愣了下,这才想起来明天要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她其实有些打退堂鼓。
不仅仅是因为太忙,而是这几天她已经冷静下来了,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些虚荣心去比较,要是穿帮了,到时候更丢人。
想到这里,她接起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