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本想再确认一下,但是看到姜澄月站在后边,根本就不需要确认了。
他推开门就要进去,但是霍既行摁着门,他没有推动,便抓着门板朝姜澄月说,“还说没在里面,你就是她老公是吧?赶紧还钱!”
霍既行转头看了眼姜澄月,后者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
“我不欠你钱,你来找谁都没用!”
“什么叫不欠我的钱?别以为萧语把钱给你,你就不用还钱了,她的钱也是我的钱,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还钱,这事儿没完!”
“你……”姜澄月没想到他这么无奈,“何明,就算我欠萧语的钱,那我也是还给她,还轮不到你来找我要债。”
“说了半天你就是想赖债呗?行。”何明说着,又看向霍既行,“你是她老公是吧?她欠了我的钱,你来还。”
霍既行淡淡地看着他,“她欠你多少钱?”
“二十万!哦对还有利息,二十五万。”何明打量着里面房间的布置,这地方的房子他知道很贵,十几二十万一平,能住得起这个地方,又怎么会没钱?
哪怕是租的房子,这里的房子租金也不便宜,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敲诈一笔。
霍既行道,“二十万,五万的利息?你是高利贷吗?”
“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是借钱的人,我说利息是多少就是多少。”何明推着门,他想进去,结果发现自己两只手还不如霍既行一只手,怎么都推不开。
他这个要债的站在门口,一点气势都没有。
霍既行摇了摇头,像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有字据,或者合同吗?如果这些都没有,那你凭什么说她欠你的钱?”
何明愣了一下。
萧语那女人,信任姜澄月得很,当初直接拿的银行卡给她,什么字据合同,什么都没有。
霍既行说的对,他没有任何借钱的证据,就算姜澄月否认借钱这件事,他也没有办法。哪怕找律师起诉她,但那张卡也是萧语的,如果萧语站在姜澄月那边,他还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霍既行道,“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劝你还是离开这里,不然你不仅拿不到钱,可能还会被警察带走。”
何明脸色变了变,他瞪着姜澄月,耍赖不行,他又将萧语搬了出来。
“姜澄月,萧语把你当好朋友才把钱借给你,现在她急需用钱,不好意思开口找你要钱,你不要当成理所当然,你要还是个人,就赶紧把钱还了。”
姜澄月脸色又白了几分,她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萧语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让何明来的。
而且先前给她发消息问地址的,也是萧语的微信。
她沉默了会儿,才对何明说,“我现在没有钱,而且我已经说了,我还钱也是还给萧语,你在这里也没有用,我会自己去找萧语的!”
“你少来这套,你就是吃准了萧语开不了这个口,你才厚着脸皮跟我赖皮,姜澄月,萧语真是眼瞎了,叫了你这么个朋友,她全心全意得替你着想,你是一点不为她想想啊?”
姜澄月沉默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先抛去萧语和何明怎么样,她欠萧语的钱是不争的事实,就算萧语跟何明感情出现问题,这也不是她不还钱的理由。
她欠萧语的钱,和萧语跟何明感情如何,是两码事。
霍既行站在那里,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听了半天他终于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何明还赖着不走,但是小区的物业已经来了。
“你是怎么混进去来的!”两个保安指着何明,快步走了上来,“赶紧走!”
何明挣扎着说道,“我是来要债的!你们给我放开!”
“你偷偷混进小区,我管你是干什么的,我已经报警了,你给我老实点!”
两个保安拖着何明王电梯里走,何明不断的挣扎,他气愤地冲着房间门口喊道,“姜澄月,你不是人!你住这么好的房子,却连你最好的朋友的钱都不还!”
霍既行已经将门关上了,但姜澄月还是能听到何明的声音。
姜澄月无力地垂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看向霍既行,“对不起。”
霍既行怔了怔,“为什么说对不起?”
“早上萧语给我发消息,问我地址,我告诉她了,没想到是何明找来,给你添麻烦了。”
霍既行顿了顿,没有说什么。
过了会儿,他才重新开口,“昨晚你就是因为这件事烦?”
姜澄月点点头,何明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她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嗯,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张叔住院,萧语借了我二十万……”
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霍既行,包括萧语怀孕了,两人要结婚的事情。
“我现在怀疑,何明要跟萧语结婚,估计是就是盯着这二十万。”
霍既行沉吟道,“听你的叙述,你这位朋友人还不错,能娶个不要钱的媳妇,对他来说很划算。”
姜澄月有些诧异,她蓦地抬头看向霍既行,他眼神平静,好似只是在陈述事实。
也对,他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了。
反正姜澄月觉得,何明没有多喜欢萧语,或许曾经很喜欢,但现在……
就像霍既行说的那样,娶个便宜媳妇,给自己生儿育女,当牛做马,他自己在外面潇洒,何乐而不为?
等萧语孩子一生下来,他就可以更好的拿捏萧语了。
“狗男人,真会算计,他怕是趁着萧语怀孕,然后想通了趁机不花一分钱把婚结了。”
霍既行赞同的点点头,“是这样。”
“那怎么办?”姜澄月虽然不想掺和别人感情的事,却也不想让萧语往火坑里跳。
“先去上班,要迟到了。”
霍既行转身往屋里走去,他随便收拾了东西,出来后看到姜澄月还在屋里站着,“你还愣着干什么?”
姜澄月有些烦躁,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先走吧,我去洗漱一下。”
霍既行走到门口顿了顿,又站在门口等了她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