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您是这个项目的最高负责人,巨峰的老板跑路现在下落不明,我找不到他,只能来找你了,我只想拿回那些建筑工人的工资,这些钱对陈总来说,可能还不如一桌酒钱,但是对那些工人来说,却是他们全家的生存保障。”
陈浩笑着摇了摇头,他盯着姜澄月看了会儿,“小姑娘,你胆子很大,但是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与我无关。巨峰的老板跑了,我比你更生气,我比你更想找到他们。”
“不如这样,等我们找到他们了,我再联系你如何?”
陈浩始终不松口,姜澄月知道没这么顺利,但陈浩推辞的话,她而心里很清楚,等他找到巨峰的老板,怕是要等到下辈子了。
姜澄月又说,“那您能不能先预付给我们,等您找到巨峰的老板,到时候从那笔钱里扣?”
陈浩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沉着脸道,“姜小姐,你难道听不到我说的话吗?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要懂得见好就收,你再这样纠缠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
他已经懒得和姜澄月纠缠下去了,威胁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女人胆子是大,但就是没眼力见,一直在这里纠缠不休,将他的耐心都耗尽了。
张清也走了过来,开口说,“陈总,这人是我的前同事,她一直都是这样,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您可得小心点,被她缠上可就麻烦了。”
姜澄月转头看向张清,后者冲她挑眉一笑,挑衅意味十足。
虽然她离开公司不是姜澄月造成的,但这不妨碍她讨厌姜澄月,还想要钱,这辈子都别想要到钱。
陈浩对张清的话倒是并不在意,他对姜澄月说,“姜小姐,请自便吧。”
姜澄月捏了捏拳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留下她和陈浩闹僵了,可能就再也拿不到钱了,可要是走了,陈浩也不见得会给钱,下次想见到也没这么容易了。
一时间她进退两难,不知该怎么办。
张清也走到陈浩面前,一边看姜澄月,一边嘀嘀咕咕和陈浩说什么,尽管听不到,姜澄月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陈浩听了张清的话,对姜澄月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推开张清,拿出手机来接听。
“李总,嗯是的。”
陈浩一边接电话,一边将视线投向姜澄月,他眉头蹙了蹙,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一直嗯嗯啊啊的。
姜澄月看他忙着接电话,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机会了,她转头对傅清庭说,“我们走吧。”
傅清庭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他点点头,跟她一块出去了。
姜澄月想,大不了后面再找就是了,现在要是把陈浩惹怒,以后见多少次怕是都没用。
两人刚走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陈浩的声音。
“你们等下。”
姜澄月脚步一顿,转身看向陈浩,“陈总,还有什么事吗?”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张清,这人不会是听了张清的话,要刁难她才放她走吧。
傅清庭也主动站到了姜澄月面前,对陈浩说,“陈总,我们今天突然来找你,确实有些唐突,等下次陈总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再来找陈总。”
陈浩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既然都来了,那就坐下来聊吧。”
姜澄月怔了怔,与傅清庭对视了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那个电话,还是想刁难他们他们一下。
不管是什么,姜澄月还是坐了过去。
陈浩示意身边的女人过去给他们倒酒。
随后,他拿起酒杯,又忽然对另外两名男人说,“二位,我和这位姜小姐聊点私事,实在不好意思,要么我们下次再约?”
两人没说什么,都站起来客套的说了两句,便起身走出去了。
他们走后,陈浩把那几个女人包括张清在内都赶出去了,张清不愿意走,却也不敢不走。
她愤愤地剜了眼姜澄月,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又要趁机勾搭陈浩了。
陈浩又看向傅清庭,傅清庭假装没看到他的眼神,坐在姜澄月身边纹丝不动。
陈浩也懒得赶他走了,他端起酒杯说,“咱们先喝一杯。”
姜澄月不太想喝,陈浩说,“在外面聊事情,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就算是谈生意,大多数也是在酒桌上谈成,姜小姐不知道吗?”
“我替她喝。”
傅清庭去拿她的酒,打算一个人喝两人份,不过被姜澄月阻止了。
她拿起酒杯,对陈浩笑道,“陈总说得对,我敬您。”
姜澄月拿着酒杯碰了陈浩的酒杯,随后将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陈浩也笑了笑,端着酒杯喝了。
火辣辣的酒液划过咽喉,姜澄月戴上了痛苦面具,她实在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种东西。
她擦了擦嘴角的酒,将酒杯放下,随后说,“陈总,您突然改变主意,叫我们回来,应该不是为了跟我喝酒吧?”
而且他还把其他人都赶走了,姜澄月觉得可能是有机会了。
“不错,作为这件事的负责人,其实我压力很大,上面要我追回项目款,下面像你们这些人,也来找我,我还要应付那些买房的业主,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难。”
陈浩一边跟她吐苦水,一边喝着酒。
姜澄月搞不懂他的套路,这是打算卖惨吗?
看他杯子空了,姜澄月赶忙给他倒酒,“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原来陈总也不例外。”
“是啊,刚刚总裁还给我打电话,问我项目款的事情。”陈浩叹着气,又忽然问她,“你爸现在怎么样了?”
姜澄月说,“已经度过危险了,但是也因为他住院,我们一家人都欠了大笔钱,都快活不下去了。”
陈浩想了想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都怪这个巨峰,对你们的遭遇,我也感到十分抱歉,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自己垫钱将你父亲的款结了,这件事你也就不要再提了。”
姜澄月又问,“那其他工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