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语怔怔地看着她，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过了会儿，她才猛地拍了下姜澄月胳膊，“可以啊你！”
她力道很大，疼的姜澄月深吸了一口冷气，她捂着胳膊，没好气说，“你干什么？”
萧语笑着说，“我说你开窍了啊，感觉怎么样？他猛不猛？”
“……我哪知道。”姜澄月实在不想讨论这么难为情的事情，“你别说我了，你先想想自己的事吧。”
萧语嘴角的笑一僵，好好的气氛，被姜澄月一句话打回原形，她神色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让我自己冷静一下吧。”她捂着脸，声音里夹杂着疲惫。
姜澄月沉默了会儿，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晚上12点了，她实在不想回去。
“那你好好想想，我在这陪你。”她走到隔壁坐下，准备就在这睡一晚上。
“你不回去啊？”
姜澄月摇了摇头，“不回去了，懒得跑。”
萧语也没劝，知道两人是协议结婚，所以回不回去问题都不大。
正好隔壁床的病人晚上回家，姜澄月可以在这张床上凑合一晚。
萧语失眠了，她晚上都没睡着。
脑海里回想的全都是跟何明的过去，越想越难受。
姜澄月睡着了，还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的时候，萧语才刚睡。
她去外边买了早餐打包回来，放在萧语的床头，就自己坐车去了公司。
那边，霍既行从卧室出来，看到空空如也的沙发，他眉头一拧。
这个女人昨晚一夜没有回来。
姜澄月来到公司，曹主管又丢给她安排了一堆的的工作，姜澄月翻了翻，她又随手丢在一旁去。
她又看了眼那边的张清，她正拿着镜子在补妆，曹主管从她身边路过时，两人眉来眼去的。
姜澄月撇了撇嘴，偷偷骂了一声狗男女，她要是没记错，曹主管是有老婆的。
忽然有人问，“通知下来了吗？”
张清闻言，放下手里的镜子和粉底，转头和那人说，“还没呢，估计快了。”
“看你这么自信，是不是被选上了？”
张清笑而不语，表情说明了一切。
另一个人说，“我可是听说，咱们新老板很重视这个新部门，准备投入不少资金呢。”
“真的吗？那张清过去岂不是就要升职加薪了？”
“真是恭喜啊。”
他们不想去新部门，就是因为这个部门团队刚刚组建，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做起来倒好，做不起来工资估计比现在的还要低，别到时候部门解散，回来这个部门自己的位置都没有了。
张清听着他们的恭维，得意之色藏不住从脸上露了出来。
因为她早就得到内部消息，只要去新部门的人，都会在原来的工资基础上涨薪百分之二十。
她又不怕的，去新部门拿高工资，就算没做起来，以她和曹主管的关系，她回来也是有位置的。
姜澄月听不下去他们的议论，郁闷地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有种莫名的烦躁。
在洗手间待了十几分钟，她才重新回到部门。
她刚坐下，傅清庭就跟她说，“你快看看，收到通知没有？”
“什么通知？”
“去五楼会议室的通知呀，你不会真的落选了吧？”
“还用说吗？”姜澄月打开电脑，点开微信弹出的消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人事竟然也给她发了通知？
她惊讶地看向傅清庭，“你也收到了？”
“当然了，不然我问你干什么，看来你也收到了，快走吧！”傅清庭催促着她，自己先跑了。
姜澄月也不敢耽搁，她关上电脑，急忙跟了上去。
在电梯口，她遇到了张清。
张清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还有你？”
这话姜澄月不乐意了，她反驳道，“为什么不能有我？”
张清切了一声，心里却有些不安了起来，她的方案里有两版是姜澄月的，如果姜澄月被选上，那就是姜澄月的方案送到了容总那里，那现在她们岂不是有两版方案一样的？
这怎么解释？
不过张清并不慌，她是亲眼看到姜澄月方案被毁了，曹总也答应过她，姜澄月的方案是不会送到容总手里的。
说不定姜澄月被叫过去，是去干客服也说不定。
如此想着，众人已经到了会议室，和曹总之前说的差不多，总共五个人。
姜澄月也在猜测，自己的方案是不是到了容总的手里，张清既然已经来了，那自己应该不是运营，说不定是客服？
几人都在议论纷纷，大家对这个部门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们只是报了个名，后续要做什么，是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新部门的领导又是谁，是其他部门调过来的，还是从他们这些人当中产生。
很快，容总和黄总就来了。
容启看了眼会议室里的人，他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人都来齐了吧？”
容启坐下来，他让黄总把开会的资料发下去。
发到姜澄月手里的资料，上面写的很清楚她们各自的职位，还有部门接下来的发展和规划。
姜澄月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运营那一栏，而张清，是客服兼助理。
还没等她看完，张清第一个站了起来反对，“容总，我怎么是客服？”
容启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是对公司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吗？”
张清脸色十分难看，她将资料拍在桌上，“我之前明明报的是主播和运营，就算不是运营，也不该是客服啊？”
她想想就生气，谁愿意来当这个破客服啊？
“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容启反问她。
“至少是个主播吧！客服外面随便找个应届生都能做，我做了好几年的策划，公司就让我去做客服吗！”她甚至差点说公司的决策人也不怎么样了，但到底还是不敢。
容启说，“可是运营已经有人选了。”
张清更生气了，她指着姜澄月道，“她凭什么当运营？她之前不是设计部的吗！”
“我之前就说了，新部门组建，让大家各展所长，不看原来的部门，也不看专业。”
张清已经被气到失去理智了，她张嘴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有什么专业！我交了三份方案，而姜澄月连策划案都没交，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这个会是没办法继续开了！”
容启眉头一挑，他似笑非笑地问张清，“哦？你怎么知道她没交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