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月把地上的玻璃碎渣清理干净后,转身一看,他竟然拿着自己的简历在看!
她急忙扔下扫帚,跑过去夺走他手里的文件袋。
“你要换工作?”
姜澄月将简历装起来,放到角落的冰箱上,“我肯定要被开除了,不找新工作能干嘛?”
“你听谁说要被辞退?”
他今天瞄了眼姜澄月的员工档案,在职期间的业绩还算不错,如今在售的几款产品,包装有她设计的,一些宣传海报也是她做的。
也不算在公司摸鱼的那一类人,解雇的名单里并没有她。
姜澄月叹了口气,“今天在公司门口闹出这么大的事,还被容总看到了,不用想会被辞退啊。”
“所以你觉得,容总是公私不分的人?”
“我可没这么说!那毕竟有损公司形象嘛,算了不说这个,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她跑进厨房,看了看冰箱里的东西,也没什么菜了,就煮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
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她把打的那碗放在霍既行面前,“快趁热吃,不然一会儿坨了。”
她也饿了,端起碗筷就开始大快朵颐,吸面条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清晰。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霍既行盯着那碗面犹豫了三秒,还是端了起来,浅浅地尝了一口。
意外的还不错。
随后,他三下五除二,把那碗面给炫光了。
他面前的空碗,让姜澄月有不小的成就感,她笑着问,“味道怎么样?”
霍既行面无表情地评价了两个字,“一般。”
姜澄月嘴角的笑垮了下来,她站起身,拿走他面前的碗筷进去洗碗。
洗了碗出来,他他他还没走!
他身上只穿了件白衬衣,袖子挽起,露出半截小臂,右手的袖子还有血迹,手臂上缠着绷带,他握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长得帅的人气质都不一样,哪怕坐在这样破的房间里,都掩饰不住他身上的光辉。
可长得再帅,这里也没有两张床啊!
这是他的房子,姜澄月也不好意思赶他走,于是她只能假装忙碌起来,一会儿拖地,一会儿去洗衣服。
窗外夜色漆黑,房间里除了洗衣机的噪音,基本很安静。
这道声音霍既行并不反感,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他说不出是什么,只是在公司里的那些烦闷逐渐消散了,心情平静了。
他忽然抬头往洗手间方向看去,洗手间就在厨房隔壁,所以坐在沙发上就能看到里面的画面。
姜澄月正蹲在地上洗贴身衣服,随着她的动作,衬衣时不时往上滑动,露出白皙的腰肢。
霍既行眸光变了变,立即收回视线,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姜澄月在洗手间里耳尖的听到关门声,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赶紧把衣服衣服拧干,放进盆里拿出去晾好。
真的是,他在这里,她衣服都不好意思晾。
霍既行走出去后,余光瞥见暗处有什么白光闪了下,他转头看去,又是一片漆黑。
他没有管,朝小区外头走。
姜澄月把贴身衣物晾好,坐在沙发上刷了会儿工作岗位,洗衣机的衣服也洗好了,她将衣服晾好,又去洗了个澡。
现在天气热,刚刚和张强对峙,出了一身得汗,她洗了好几遍,发现膝盖和手肘绿了一片。
她拿出药酒,坐在沙发上,低头揉着膝盖上的伤。
忽然,房门响了一下。
姜澄月愣住,她如同惊弓之鸟般朝门口看去,抬头的瞬间,房门推开,一道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看到是霍既行,她又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张强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
姜澄月看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手里还拎着一袋子东西,而他的目光……
她循着男人的视线缓缓低头。!!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还是吊带的,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姜澄月抱住自己,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你你你……”
她你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流氓!”
霍既行嘴角一抽,淡然地收回视线,把东西拎着去了冰箱,他买了水,还有水果。
趁着他去放东西,姜澄月连滚带爬跑回屋里,拿了件厚厚的外套穿在外面。
出来的时候霍既行在喝水,那一整瓶矿泉水都快喝完了。
他目光一转,重新看向姜澄月。
姜澄月微微一僵,“你要干嘛?”
他反手将矿泉水瓶丢进垃圾桶,一脸冷漠地说,“我对你没兴趣。”
姜澄月又是一愣。
他已经拎了两张椅子进卧室了,姜澄月扭头看去,他将两张椅子面对面放着,随后走到门口,将卧室的门关上。
姜澄月疑惑地收回视线,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是今晚是要睡在这里啊?
她一脸迷茫把沙发打开,又迷茫地去关灯,直到躺下的时候,她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刚刚洗的衣服还在里面晾着!
她有些抓狂地揪着头发,心里暗自祈祷他不会东张西望。
上天并没有听到她的请求,霍既行坐下来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窗台上晾的衣服。
浅绿色的内衣那么的显眼,还在滴水。
他深吸一口气,反手关了灯,双腿往椅子上一搭,闭上眼睡觉了。
霍既行的突然到来,打乱了姜澄月的生活节奏,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失眠了。
姜雨星晚上被警察打电话问话了,电话号是从张强那里拿的,她这才知道张强去找姜澄月麻烦了,还差点杀了她。
她心虚的把姜澄月从黑名单拉回来,还发了一大堆道歉消息,求姜澄月不要告诉老妈。
姜澄月只是看了眼,没有理她,而且主动把姜雨星拉黑了,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再也不想和姜雨星说话了。
姜雨星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大半夜偷偷摸摸地,把那辆电动车送回来,当做给姜澄月赔礼道歉。
姜澄月并不知道,她失眠大半夜,凌晨三四点才迷迷糊糊睡着。
这就导致了,霍既行第二天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霍既行看到她的睡姿愣了一下。
她侧躺在在沙发上,双腿微微蜷起,穿在身上的那件外套已经散开了,又只剩那件可怜的吊带,吊带的裙摆还卷上去了。
比昨晚还要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