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怀征这么爽快的答应了,白洛灿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陆怀征站在床的另一头,他就问,“该怎么玩?”
白洛灿就道,“你选一个道具。”
白洛灿说着,拿出一个黑色塑料管,把里头的东西,都倒在床上。
徐嘉柔扭头看去,就见她的脚丫边,散落着一根羽毛,一条鞭、子,一件手、铐,还有各种限、制级的用品。
她的胸膛轻微起伏。
此刻,她连去看陆怀征的勇气都没有了。
白洛灿是个狗东西,而陆怀征他根本不是人,他若真跟着白洛灿玩起来……
徐嘉柔不敢想象,那画面有多可怕!
陆怀征往床上扫了一眼,他很快做出了决定,“我选这个。”
白洛灿正要看清,他选的是什么道具。
握住水果刀的陆怀征,如同猛虎般,从大床上,一跃而过。
他突然逼近,白洛灿想跑,却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从男人身上释放出的强大气场,让对方在感受到威胁的刹那,身体机能直接进入了假死的状态。
白洛灿动不了了。
男人将水果刀扎进,他的胸膛里……
徐嘉柔被绑在床头,又背对着陆怀征。
从她的角度看去,陆怀征单膝跪在床上,白洛灿一动不动的,站在陆怀征面前。
白洛灿缓缓低下头,看到水果刀的刀刃,完全没入自己的胸口内。
他的漆黑瞳仁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手里还拿着蜡烛,烛光照亮陆怀征隽美无俦的面容。
“白少,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
陆怀征嗓音如常,好似是他在不经意间,发现白洛灿受伤了。
白洛灿缓缓抬起头,整个人还有些懵懵的。
在对陆怀征恶劣的笑容后,他张开口,求生的本能指导他在陆怀征面前,该怎么说话。
“是我不小心摔倒了,水果刀不慎扎入我的胸口里。”
陆怀征点了头,好像这事,完全与他无关。
“哦,白少你也太不小心了。”
他松开了水果刀的刀柄,交代白洛灿,“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白洛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胸口上的刀刃。
这样的他,还能活下去吗?
刚才,水果刀捅进他身体里的时候,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因为陆怀征下手非常快,直接将末端的反应神经给切断了。
在半分钟后,血液才不断的往伤口外面冒。
白洛灿就像被人剖开了身体,但只有靠近皮肤的地方,能隐约感觉到疼痛。
当他往后退一步的时候,徐嘉柔才看到,男人的胸膛上,插着一把刀柄。
徐嘉柔倒吸一口气。
白洛灿缓缓转身,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他打开房门,一时间,他都忘记了呼吸。
他机械性的迈开步伐,走了出去。
又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徐嘉柔扭过头,看向坐在她身后的陆怀征。
男人的身上散发着血腥气。
他目光戏谑的,打量着被绑在床头的徐嘉柔。
女人被迫跪在床头,腰肢塌陷,曲线妖娆。
陆怀征也不急着给她松绑,他拿起白洛灿落下的教鞭,在女人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徐嘉柔瞬间羞耻到脸颊充血。
“能给我松绑吗?”
“怎么,你愿意跟他玩,却不跟我玩?”
陆怀征的语气,听着像在责怪徐嘉柔,不肯跟他过家家。
徐嘉柔深吸一口气,她放软语调,给这个男人顺毛,“你想玩,我之后再陪你玩,你先给我松绑,让我看看你。”
她的语气变得担忧起来,“你身上怎么有血味,是受伤了吗?”
徐嘉柔扭过头,即便她现在的姿势一点都不舒服,她也要往陆怀征身上看。
见她这般关心自己,陆怀征将绑住徐嘉柔双手的黑色塑胶,直接扯断。
徐嘉柔的双手终于被解放,她松口气,揉着血流不通畅的手。
因为长时间跪着,徐嘉柔都感知不到自己的双腿了。
男人就将她拉入怀中,大手扣住她的小腿,帮她按揉。
徐嘉柔心里一热,她正要转过头,男人就将她的下巴扣住了。
房间里光线昏暗,床头灯的亮光,只照亮床畔小小的一处角落。
徐嘉柔注意到,他晦暗的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嘴唇上有什么。
徐嘉柔连忙解释,“是白洛灿的血,我刚才咬了他的手臂。”
她到底没勇气,从对方手臂上咬下一块肉来。
回想起,自己咬住白洛灿手臂的口感,徐嘉柔还觉得恶心。
只这么一想,就有浓烈的血腥味,冲进她的大脑,让她的胃里翻江倒海的扭转起来。
异物感刚涌上喉咙,她就被陆怀征抱了起来。
男人把她抱进洗手间里。
徐嘉柔如临大赦,双手扶在洗手盆边缘,一股酸水从她嘴里呕吐出来。
陆怀征眉头微蹙,只当她是尝到了白洛灿的血腥味,而感到恶心。
待徐嘉柔吐的差不多了,陆怀征打开水龙头,拿起水杯接了水,递给她。
徐嘉柔就着他的手,喝水漱口。
陆怀征看她绯红的嘴唇,只觉得实在扎眼。
他用手掬水,擦拭徐嘉柔的嘴唇。
“唔!好了!”
徐嘉柔连忙低呼,她的嘴都要被撸秃噜皮了。
把她的嘴唇擦干净了,陆怀征也还觉得不够。
他将徐嘉柔翻过身来,男人的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洗手台上,
他倾身而来,吻上她的嘴唇。
他的吻技越发好了,像头夜间出来猎食的野兽,咬住猎物,就不松口。
徐嘉柔的手在他身上乱抓。
忽然,她听到男人的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徐嘉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又用手指往刚才她抓过的地方,按了按。
男人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仿佛她的甘甜,能将他身上的伤治愈。
徐嘉柔只觉得下一秒,自己的整条舌头,都会被他给吞掉。
男人健硕的身躯如钢板一般,压着她。
她恐伤害到孩子,狠下心,又往他会痛的地方重重一按!
陆怀征喉结滚动,终于释放了她的舌。
重新获得空气的徐嘉柔,双腿发软,身体沿着洗手台滑落。
男人用一只手托住她。
“知道我受伤了,还敢弄疼我?”
他沉声质问,温热的鼻息喷落在徐嘉柔脸上。
洗手间里,灯光明亮,女人的嘴唇,经过他的蹂躏变得又红又肿。
陆怀征这才满意了。
他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的血液,染上她的嘴唇。
徐嘉柔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指头上,一片绯红。
她连忙道,“你都伤到哪了?给我看看。”
陆怀征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男人健壮结实的身躯,展露在她面前。
徐嘉柔就看到,他的身上伤痕遍布。
她浓密的眼睫,轻微颤动了一下。
她从未见过陆怀征,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男人身上的皮肤就没有一处完好,数到伤痕,交错遍布。
陆怀征把脱下来的黑色t恤,丢在洗手池里,他打开水龙头,水流漫过t恤衫,淡粉色的血水,就从布料里渗透出来。
徐嘉柔瞪圆了眼睛。
“怎么伤成这样的?跟别人打架了?”
陆怀征呵笑一声,“你觉得谁能把我伤成这样?”
徐嘉柔没有说话,她想起有好几次,陆怀征从锦园回来后,就会呕吐,发烧。
那时候,她找遍陆怀征全身,也没看到一处伤。
每次他从锦园回来,就要修养好几天。
“我妈让人往我身上抽的。”
他并不在乎,徐嘉柔知道自己弱点和伤痕。
他需要一个宣泄口。
陆怀征更像在对自己说,“以前,妈妈从不会在我身上制造伤痕,除了这里。”
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抬手摸上自己的耳垂。
徐嘉柔知道,他那边耳垂上,有个小小的耳洞,但她从未见陆怀征戴过耳饰。
“以往,我要是受伤了,妈妈反而会生气,头发被火燎了一角,她都会很紧张。
我身上,不能有伤痕,不能有缺失,我的形象,身体,要和我大哥保持一致。”
他执起徐嘉柔的手,带着她的手去触碰自己身上遍布的血淋淋的伤痕。
“别这样!”徐嘉柔低呼出声,想要阻止。
她听陆怀征说道,“但现在,妈妈已经不再要求我,和大哥保持一样了。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陆怀征,他们不允许我,再做陆怀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