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半张脸扎满了玻璃,血液喷溅在他全脸上。
他丧失了行动能力,那只黑色手套就将他的脑袋,推进车厢内。
黑色手套伸进车窗里,将车门从内侧打开。
坐在机车上的男人,把保姆车内的男人拽下来,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下车放风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脸上扎满碎玻璃的男人,如沙袋一般,重重倒在地上。
包工头冲上来,怒吼道,“喂!你是什么人?!”
坐在机车上的男人,戴着黑色头盔。
他下了车,身形修长高挑,如同从地狱里走来的修罗,手掌轻轻一握,就能将生命扼杀。
几名工人见他单枪匹马的,他们相互交换了眼神后,一拥而上!
徐嘉柔冲下车,呼喊道,“小心他们有刀!”
那四名工人拔出手中的刀,朝着戴头盔的男人挥去。
男人一脚踹向对方的小腹,又一个过肩摔,把人狠狠砸在地上。
他摘下头盔,黑色的合金头盔,重重砸在对方脑袋上。
灼热的血液喷洒而出,溅在男人脸上,他的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他抬起头,血液将他的俊容,描绘的越发张扬邪肆。
包工头看到他的脸,顿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总?”
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实在骇人,包工头的双脚,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瞥了眼自己的一名兄弟倒在地上,整张脸血肉模糊,一边额头更是凹下去。
包工头抖着嘴唇,囔囔道,“陆总,你不守信用啊。”
陆怀征脸上未干的血液,在日光下如红宝石般闪耀,更衬得他的肌肤白皙如玉,在他深邃暗沉的眸里,有杀意在燃烧。
“嗯?”他拉长的音调,嗓音低哑,“我有说过要放过你们吗?而且,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陆怀征脱掉机车手套,把沾了血的手套,丢在地上。
他拿出金属指虎,戴在手上。
包工头自知理亏,想到自己的脑袋,也会如其他几名工人一样爆裂,他咽了咽口水,仓皇的后退了一步。
“抱歉,陆总,刚才是我没管好我的兄弟,你都把他们的脑袋打爆了,我求你,放过我吧!”
包工头伸出双手,示意陆怀征冷静。
然而,踩着黑色短靴的男人,迈着大步,逼近了他。
“不好意思,我没刚才的那位陆总,那么好说话!”
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他的拳头划破了空气。
凛冽的呼啸声去利箭般,迎面扑来。
包工头的脑袋几乎扭转了180°,他嘴里叼着的烟,和暗红色的血液一同飞出。
下一秒,体型壮硕的男人,如沙袋般笨重的倒在地上,他尝试着重地上爬起来。
陆怀征一脚踩在,包工头的后脑勺上。
男人吐出血沫,“陆总,求求你……”
陆怀征神色淡漠,连眉头都未动一下,他像在碾蚂蚁一般,将对方的脑袋踩进了沙土里。
解决掉五名工人后,陆怀征摘下指虎,走到车门边。
徐嘉柔坐在车内,她的双手还被绑住,沙发座椅的一半,被玻璃碎片占据,她没法打开车门,又不能随意移动。
这时,车门打开。
出现在车门外的男人,逆着光,犹如天神降临。
他扯起薄唇,漆黑的瞳眸犹如星辰,看到徐嘉柔时,陆怀征俊脸上的笑容,越发肆意。
“我来了。”
他拿着从绑匪手中绞来的刀,轻松割断捆在徐嘉柔手上的绳索。
陆怀征的半个身体,探入车内,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把女人纳入自己怀中。
“满足你的愿望了,打算怎么奖励我?”
低哑又充满颗粒感的嗓音,钻进徐嘉柔耳朵里,搅得她脑袋发晕。
她转过头,看到鲜红的血点落在陆怀征的鼻梁上,眼前的男人,像头刚与猛兽厮杀过的狼。
血腥的气味冲进徐嘉柔鼻腔,她的胃里一阵翻涌,徐嘉柔极力咽下,要冲出喉咙的异物感,连忙把脸撇到一边。
“你这样,让我下不去口。”
被她嫌弃了。
陆怀征俊脸上,一边的剑眉轻微挑起。
随后,他的大手扣住徐嘉柔的后脑,噙住她的唇。
男人以野兽噬咬的架势,侵占她的唇腔。
徐嘉柔无处可退,只能任由他疯狂索取,他脸上的血迹,蹭到徐嘉柔脸上。
鲜血味再次冲进徐嘉柔的鼻腔内,连她的喉咙里都泛起了一股腥甜。
她被呛的咳嗽起来,她要窒息了!犹如沉入海中一般,鼻腔,大脑内,全是陆怀征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徐嘉柔伸手想去推男人的肩膀,可因为姿势关系,使不上一点力气。
这时,一辆色骚红色的跑车驶来,停在了不远处。
傅闻野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要去找人干架。
顾明予也从车上下来,神色峻冷,环顾四周。
傅闻野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保姆车,透过车后窗,隐约能看到徐嘉柔影影绰绰的纤细身影。
而且,她明显正被一个男人强吻着!男人站在车门边,半个身体探入车内。
徐嘉柔在挣扎,抗拒。
热血一下窜上了傅闻野的天灵盖,连同着血压也在迅猛飙升。
“td!”傅闻野骂了声脏话,他双手举起高尔夫球杆,往那轻薄徐嘉柔的登徒子背上,猛地敲去!
然而,球杆还未落在陆怀征的后背上,他向后伸出手,稳稳接住高尔夫球杆。
傅闻野呆住了。
这个男人背对着他,对方的后脑又没有长眼睛。他怎么就接住他的球杆了?
男人仅以单臂和傅闻野的双手抗衡,傅闻野咬牙使力,他的球杆却被男人的一只手手稳稳扣住,纹丝不动。
“草!”
傅闻野骂出声来,握住高尔夫球杆的陆怀征直起身,转过头,幽冷漠然的看向满身戾气的傅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