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话,徐嘉柔遍体生寒。
陆怀征知道了?!
她说那些话的时候,陆怀征是不是在手机的另一头听着?
她什么都看不到,不知周围的情况。
徐嘉柔甚至有一种,陆怀征就在她面前的错觉!
男人逼人的目光,如绳索般,将她的脖颈,紧紧勒住,让她喘不过气来来。
“他没资格打掉我的孩子!”徐嘉柔喊出声。
男人盯着徐嘉柔仓皇的小脸,“就算是傅闻野的种,只要他不喜欢,也照打不误!”
说完,男人将她从桌上拽了起来。
“唔!”
徐嘉柔几乎是呜咽着,呼喊出声。
“我求求你!不要!”徐嘉柔如置冰窖中,她的抗拒是徒劳的。
“老大。”
敲门声响起,陆怀征低呵一声,“进来。”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他的下属瞥了眼,房间里的两人,连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老大,小鹿妹妹她,还是背不会香方,在点香上,她的出错率也比较高。再过两个小时,您就要出发去出云山别院了……”
下属为难的向他报告。
“把备用的调香师找来。”
下属立即应道,“是。”
徐嘉柔不知道,下属口中的小鹿妹妹是谁,但一听到他们要找调香师,她就开口道:
“我也是调香师。”
她仿佛是已经跌落悬崖的人,只要看到任何一根能够拯救她的藤蔓或树枝,她就会立即伸手去抓住。
“你需要调香师做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你?”
徐嘉柔忐忑出声。
她必须拖延时间,才能找到逃生的机会。
陆怀征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被他扣住肩膀的女人。
她的想法,早已被看穿。
男人的眼里,溢出几分冷嘲。
本来,徐嘉柔若没勾搭上傅闻野,他便会带着她来办事。
他当然知道徐嘉柔会调香,也清楚徐嘉柔有几分本事。
而现在,她主动送上门了,那就没有不用的道理。
陆怀征开了口,“我需要一位资深的调香师,陪我出席拍卖会。”
徐嘉柔连忙道,“我有调香师协会的会员资格证,而且你也知道,我曾是陆总的秘书,出席拍卖会这样的场合,我是最擅长的。”
听到“曾是”两个字,陆怀征呼吸发紧,莫名烦躁起来。
这位秘书他用的很顺手,可她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
“你别以为,帮了我,我就不会带你去打胎。”
他提前说清楚,避免徐嘉柔之后来道德绑架他。
虽然,陆怀征自觉,自己可没什么道德。
“只要我们合作,你就会发现,我有很多用处!”
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想证明自己,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有利的处境。只要,这个男人带她去参加拍卖会,她就有逃跑的机会了。
徐嘉柔问道,“拍卖会是什么时候?”
“今晚。”
“那你能不能,把我这双今晚要调香的手给松绑了?”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又甜又媚。
陆怀征的鼻腔里,哼出一声笑。
他上下五除二的,将捆住徐嘉柔手臂上的绳索解开。
她的双臂失去束缚后,徐嘉柔依然觉得她的双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缓缓的,将被捆在身后已久的双手,往前挪动。
每动一下,都让她整条手臂酸胀不已。
而且,她的双臂,好似根本不听她的使唤了。
“啊……”
徐嘉柔低嘶出声。
忽然,她的一条手臂被男人扣住,男人的另一只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咔哒”一声脆响。
蒙住她眼睛的黑色布料还没扯下来,徐嘉柔就被吓的惨叫出声。
冷汗密布她的额头。
“你干什么……”
徐嘉柔下意识的想往后躲。
她话音未落,男人将她的一条手臂摆正后,又拉住她的手指,对她的手臂进行揉搓和按压。
他在帮她,按摩手臂?
这个男人知道她能调香后,终于重视她的手了。
她的另一只手失去知觉的手,也被男人以同样的方式复原。
“轻点!”
对方按摩的力道很大,徐嘉柔疼的嗷嗷直叫。
刚才她还全脸苍白,现在疼到耳朵都红了。
“小声点。”
陆怀征提醒她。
眼泪都要从徐嘉柔的眼角,流下来了。
“你按的这么疼,我能不叫吗!”
这人好坏!
“把人叫硬了,你负责?”
徐嘉柔:“……”
他是真的坏!
徐嘉柔瞬间收住了声。
接下来,无论对方怎么按疼她,徐嘉柔都把牙关给咬紧了。
她不肯叫的时候,偶尔会有哼哼唧唧的声音,从鼻腔里,溢出来。
陆怀征看着她忍着不叫的模样,他的视线落下来女人的小腹上,指尖的力道又加重了。
徐嘉柔连连抽吸了好几口气。
“好了,好了!”
她的双臂,已经恢复知觉。
徐嘉柔伸手,把一直蒙在自己脸上的布条,扯下来。
她睁开眼睛,在适应了光线后,她抬头看面前的男人。
然而,那个男人,只留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
他踩着黑色的军靴,往外走,徐嘉柔只看到他戴着头巾,身上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和宽松的军绿色迷彩裤。
徐嘉柔看不出他的具体身形,只觉得这男人高大健壮,必然不是她所能抗衡的。
男人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
徐嘉柔环顾四周,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她身处在一处自建房内,房间里摆设简单,斑驳的墙面裂痕遍布。
庆幸的是,房间里有洗手间,徐嘉柔用自来水,把自己脸上残留的血迹洗干净。
一想到,她的脸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舔过,徐嘉柔一阵反胃。
她用手掬水,泼在自己脸上,又反复搓了好几遍。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徐嘉柔警惕的转过身。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皮肤黝黑的黄毛小弟拎着纸袋走进来。
他把手里的纸袋,放在桌面上。
“这是你今晚要穿的衣服和鞋,这里还有冰袋,你的脸肿了,需要冰敷一下。老大说,你的脸要还是肿的,那就把面纱戴上。”
徐嘉柔道了声谢谢,又开口询问,“你们老大……”
她话还没说完,来送衣服和冰袋的黄毛小弟,放下东西后,转身就跑。
房门关上,黄毛男站在门前,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喘了几口气。
虽然房间里的女人,脸上有伤,可依然无损她的美丽。
反而给她增添了柔弱的破碎感,激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也幸好,他们家老大专门吩咐过,少跟这个女人说话。
这下黄毛男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越美丽的女人,越危险。
黄毛男见鹿呦迎面走来。
他不着调的唤了声:“小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