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他们欺负我!”
鹿呦推开门,气冲冲的小跑进来。
她跑到陆言礼跟前,正要开口,却发现陆言礼注意力,没在她身上。
鹿呦转过头,看向徐嘉柔。
发现徐嘉柔泪流满脸,鹿呦吓了一跳。
“徐姐姐,你怎么哭了?”
徐嘉柔连忙伸手,擦拭满脸的泪水。
可她脸上的水渍,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把手里的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只对陆言礼恭敬道:
“那我先出去了。”
徐嘉柔转身离开。
鹿呦一脸迷茫的望着徐嘉柔的背影。
“陆总,你把徐姐姐骂哭了?”
鹿呦看向陆言礼,却发现,陆言礼没有说话,男人的脸色略显凝重。
陆怀征冰冷的声音,在陆言礼耳边响起。
“大哥,你输了,我们的角色互换游戏,到此结束!”
陆言礼摘下了蓝牙耳机。
他往徐嘉柔离开的方向看去。
怎么会这样?
连妈妈都分不清,他和陆怀征两人,怎么一个小小的秘书,一眼就把他和陆怀征区分出来了?
龙城机场:
飞机平稳的降落在跑道上,并在跑道上高速滑行。
陆怀征摘下蓝牙耳机,他伸出手指,支在下颚处。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愧是曾经,一门心思都扑在他身上的徐嘉柔。
居然,能把他和陆言礼分的清清楚楚!
徐嘉柔的办公桌,鹿呦的个人物品占据了。
她将自己的东西都收进袋子里。
她的个人物品并不多,被她整理进袋子里的,基本是给陆怀征用的东西,他的打火机,烟嘴过滤器,用来处理污渍的应急清洁剂。
而这些东西,以后都会有其他秘书或是助理,为陆怀征备上。
徐嘉柔把办公桌收拾干净,总秘处的同事们都向她行注目礼。
“嘉柔,我替你感到可惜。”
“徐秘,我实在不舍得你走!”
同事们走来了,与她拥抱,徐嘉柔和他们一一道别。
她拎着纸袋,走出总秘处,将手中的纸袋,丢进垃圾桶里。
徐嘉柔打了一辆车,她坐在车里,眸光晦暗。
她背着单肩包,一步步走上单元楼的楼梯。
这是她下班最轻松的一次,天都还没暗,她就已经回到了家里,而且还不用去陆怀征跟前伺候着。
可她,别提高兴了,她甚至都没感觉到轻松。
好似有千斤巨石,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当徐嘉柔,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
一想到,今天早上,她见到徐今安的每一秒,每一幕。
时隔两年,面对她所喜欢了两年的人,积压在心底的话,她是一个字都没法说出口。
徐嘉柔缓缓蹲下身,抱着自己,放声痛哭出来。
她大声嚎啕,就如当年,她仓皇的跑到江边,看到“徐今安”被泡烂的尸体一般。
她不管不顾的大声忸哭,就算惊动了左邻右舍,也无所谓。
所有的不甘和痛苦,全都随着眼泪涌出。
她的四肢失去了温度和知觉,眼泪沿着下巴,不断滴落。
她失去了支撑,跪在地上,徐嘉柔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全身颤抖。
她的哭声淹没了房门开启的声响,徐嘉柔感觉到一阵清风,吹拂在她身上。
她才愣了一下。
她没走出门吧?
她家里,怎么会有人?
徐嘉柔缓缓抬起头,看到陆怀征站在她面前。
男人穿着黑色的运动裤,他光着身子,腰腹处是刚被缝合过的崭新的伤口,如同一条鲜红的蜈蚣,爬在他劲瘦,但肌肉分明的侧腹上。
陆怀征居高临下的,俾睨着蹲在地上的徐嘉柔。
徐嘉柔抬起脸来看他,凌乱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墨玉般的瞳眸,像两颗泉眼,盛着充沛的泉水。
“你……”
她还未问出声,男人弯腰,单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像抱小猫似的,他的手臂搂住徐嘉柔的腰,把她夹在自己没有受伤的另一侧腰腹上。
徐嘉柔一愣一愣的,像受惊了似的,被男人抱在怀中,眼睛里蓄满泪水,视线一片模糊。
她看不清,陆怀征此刻,是什么表情。
她被陆怀征丢在沙发上,接着就感受到,男人伸出手来,用大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他的手指并不光滑,指腹上又一层薄薄茧,蹭在徐嘉柔脸上,多了一层粗粝的质感。
可从徐嘉柔眼里,落下来的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
男人嗤笑了一声,冷哼道:
“还没哭够?你这不是见到我了吗?”
他在说什么啊?
徐嘉柔还处在呆滞状态。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在哽咽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开门进来的。”
男人说道,他没钥匙,自然不是以正常方式,开门进来的。
徐嘉柔就问他,“你来做什么?”
是为了她背叛的事,来报复她的吗?
她跪坐在沙发上,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子。
男人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徐嘉柔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他俯下身,温热的吐息落在徐嘉柔脸上。
“我来你家,还能做什么?”
陆怀征侧过头,像只猛兽似的,在她的颈间辗转,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她脖颈内的大动脉咬破。
徐嘉柔正这么想的时候,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她纤细的脖颈扼住了。
她不再流泪,水洗过的清澄眼眸,看向陆怀征。
陆怀征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兴趣?!
他怎么又对自己……
“傅家那小子,都碰过你哪里?”
徐嘉柔对他而言,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只要陆怀征不放过她,她就只能任他宰割。
她乌黑的眼眸失去了焦点,好像再强烈的光线,都无法点亮她的眼睛。
“哪都碰过了,被你摸的地方,它也……”
她话音未落,嘴唇就被男人堵住。
他亲的又凶又狠,像条蛇一样钻进来,绞住软滑的猎物,让她失去呼吸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