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想要去确认车牌号的时候,傅闻野踩下油门。
兰博基尼载着他们,扬长而去。
陆怀征坐在车里,手肘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
下一秒,黑色的轿车随着兰博基尼离开了小区。
连陆怀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车开到这里来,他要去泉港,但金辉小区和机场不在一个方向的。
猩红色的兰博基尼实在显眼,隔着数十辆车流,都能清楚的捕捉到。
半个小时后,兰博基尼驶入一处高级住宅区。
陆怀征眯起了眼睛。
他这是有病吗?跟踪自己的秘书和别人去开房?
他看着全副武装的徐嘉柔,和傅闻野进入别墅。
陆怀征拿起手机查了下,那栋别墅并非傅家名下的住宅。
别墅的主人姓马,是龙城第一医院的妇产科主任,退休后,她将自己的住处作为私人诊所,接待的病人皆是华国上流豪门。
车窗下降,男人深邃的五官,如雕刻一般。
他的大拇指滑下打火机的摩擦轮,橙色的火焰,燎过烟尾。
白雾缭绕,迷离了男人锋利的眉眼。
他叼着烟头,冷着脸,望着那栋私人诊所。
航班值机通道关闭的信息,从手机上跳了出来。
陆怀征没去在意。
他的手搭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着车门。
下一秒,陆怀征推开车门,径直往私人诊所方向走去。
“未来两个月要格外注意,不得行房事。”
徐嘉柔坐在白发苍苍的老医生对面,认真听她的嘱咐。
傅闻野姿态闲散的坐在沙发椅上,修长的双腿向外伸展,他低着头,两只手抓着手机,在打游戏。
老医生不满的看了傅闻野一眼,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
“傅少,你也过来听听啊,这可是和你有关系的!”
傅闻野正要脱口而出,徐嘉柔保胎,跟他有什么关系?
诊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闻野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去,见到来的人,他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完全顾不上手机里的游戏进度了。
陆怀征从外面走了进来。
“陆……你,你进来干什么!”
傅闻野低吼出声,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虚张声势的态度,实在明显。
徐嘉柔转过身,她也愣住了。
她往陆怀征身后看了一眼。
“陆总一个人来看妇科呀?”
在她说话的时候,她将桌面上的病例藏在自己身后。
男人迈开长腿,向她走来。
“作为上司,自然需要关心一下自己的下属。”
陆怀征的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站在徐嘉柔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
从陆怀征身上,投落下来的阴影,覆盖在徐嘉柔身上,逼仄又极具压迫感。
“病例。”
他冷冰冰的下达命令,不许对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徐嘉柔视线闪躲,“这是我的隐私,陆总您无权过问。”
陆怀征冷嗤,“徐秘书忘了,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来看妇科,我怎么不能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陆怀征见她不给病例,他走到办公桌前,直接将医生面前的电脑,转向自己。
“诶!”
徐嘉柔立即起身,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电脑。
男人大手一伸,就将她整个人捞进怀中。
他把徐嘉柔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看向电脑屏幕。
这时,电脑屏幕突然黑屏了。
傅闻野冲上前,直接扒掉了电脑电源。
他正要松一口气,就见陆怀征把徐嘉柔禁锢在怀中。
男人手上,已经拿到了徐嘉柔的病例。
徐嘉柔脸色煞白,男人的一条手臂,像保险杠似的,横在她胸前,她无法挣脱。
陆怀征看到,病例上写着,道炎症。
男人皱起眉头,病例里写的很直白,病症原因:一天八次。
徐嘉柔伸手抓住病例,把病历簿揉成了一团。
她抬头,看到男人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被陆怀征压在怀中,男人的身体火热滚烫,他的面色深沉如水,漆黑的瞳眸里,风暴涌动。
当他将目光,转移到徐嘉柔脸上的时候,徐嘉柔只觉得自己要被,从陆怀征眼睛里射出的利箭,给洞穿了。
“炎症?”
他讥讽道,“谁跟你一天八次?”
男人横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了力道,徐嘉柔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挤扁了。
傅闻野站在一旁,双手叉着腰,叫起来,“喂喂喂!陆总,麻烦你放开我女朋友!”
徐嘉柔注视着陆怀征的脸,脑海里闪过他和白洛初躺在床上的模样,她释然的笑起来,“反正,不是和你!”
她的笑容如一把雪亮的弯刀,插入陆怀征的胸膛。
男人呼吸一窒,黑瞳中燎起火光。
徐嘉柔想从他的手掌心里,拿走病例。
“把病例还给我!”
男人的下颚线绷紧了,徐嘉柔想从他怀中挣扎而出,却动弹不得,再加上,他施加力道的位置,是在她的腹部。
徐嘉柔又惊又怕。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她!”
马医生并不清楚陆怀征的身份,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进入她家的。
“陆总!”徐嘉柔喊道,“请你自重!”
男人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你让我自重,徐嘉柔,你有什么资格?”
“陆总不会以为,在你和白小姐定下婚期后,我还能心安理得的,做你的小三吧?”
她不需要从陆怀征口中得到答案,陆怀征已经用行动证明,她不过是它,无聊时,用来消遣的玩物,她根本上不了台面。
而现在,他闯进私人诊所,不过是占有欲作祟。
看着自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他当然会不高兴。
徐嘉柔低呵出声: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至于我找别的男人,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陆怀征的眼里只剩下冷意。
“你知道后果吗?”
徐嘉柔笑了,“陆总想要报复我,那尽管来!对于陆总而言,弄死我,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一个被别人染指的玩具,只会被他摧毁。
但徐嘉柔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格,他倒不至于,会做出要她命的事。
她的命不值钱,沾了陆怀征的手,那就更不值了。
他也不会重新把徐嘉柔,夺回手中。
这两年里,徐嘉柔就发现,陆怀征这人有精神洁癖。
他从来不愿和人分享自己的东西,谁若碰了他的东西,即便是再贵重的东西,他都会眼睛不瞎一下的丢了。
她有恃无恐,就是因为,如今她想要的,就是被陆怀征丢弃。
陆怀征圈在徐嘉柔腰上的手,失去了力道。
他确实不喜欢碰,被别人染指的人和事物。
徐嘉柔推开他的手臂,转身就往外走。
傅闻野连忙跟在她身后。
徐嘉柔坐进车内,她刚舒一口气,就看到座位她身旁的傅闻野,扯着自己的衣领,大喘气。
“吓死我了!”
傅闻野的脸也是白的,他看向徐嘉柔。
“你是真的敢啊!你现在把陆总惹毛了,他对我进行打击报复怎么办?”
徐嘉柔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的声音归于平静,“小傅总可以从,和我合作的船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