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的脸色瞬间暗沉了几分。
“不像。”他冷冰冰的说,“一点都不像。”
徐嘉柔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
陆言礼和陆怀征是亲兄弟,他们两眼睛相像,是很正常的。
而且,也不会这么巧,陆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是徐今安呢?
徐嘉柔不愿再想下去。
她被男人翻了一面,洗手台的边缘,硌的她后腰疼。
“能不能换个地方?”
她刚洗过澡,狭小的浴室没做干湿分离,老旧的瓷砖墙壁上挂满水珠。
这身礼服很容易被弄湿,到时候,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浴室太小,确实不好施展。
男人轻松的单手抱起徐嘉柔,她像一朵酒红色的娇嫩玫瑰,倚在陆怀征肩头。
“哪间是你的卧室?”
这是他第一次来徐嘉柔的住处。
徐嘉柔指了方向,男人推门进去。
她住侧卧,卧室布置的温馨干净。
在陆怀征的别墅里,她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因为不需要,白天她是他的秘书,在公司里忙碌,晚上她负责陪睡,就和陆怀征睡在一起。
如果有公务要处理,那就借用陆怀征的书房,她也起到一个陪陆怀征工作的作用。
她的卧室是徐容秀帮忙布置的,徐嘉柔对自己的房间,并没有花多少心思,毕竟她从青县千里迢迢的来龙城,就是冲着陆怀征来的。
她被放在床上。
男人身躯如山一般压下,他双手撑在徐嘉柔肩头两侧,老旧的木板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陆怀征感到意外,“平时你就睡这么硬的床?”
难怪,徐嘉柔刚跟着他的时候,在他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从小就睡硬板床。”
她家里的条件不好,哪有什么床垫能给她睡。
陆怀征今晚来这里,倒是委屈他这位贵公子了。
男人扣住的后脑勺,低头就要吻下来。
徐嘉柔把脸撇到一边,他的唇蹭到了湿润的发鬓,和徐嘉柔的耳朵。
他吻向徐嘉柔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充满色气,浸入她的毛孔。
徐嘉柔的身体不自觉的绷紧了。
“别亲了。”
陆怀征抬眸看她,见她脸上满是抗拒。
徐嘉柔伸出手,想把他的脑袋推开。
“没必要做这些,直接来就好。”
男人眯起狭长的眼眸,笑的危险。
“你是想,明天去医院缝针吗?”
今晚的徐嘉柔很奇怪,在他身下,一点情动的迹象都没有。
“那要不,你来亲我?”
陆怀征一只手撑在徐嘉柔的脑袋边上,主动把自己的脸,凑到了徐嘉柔面前。
“平时,你不是最喜欢,在我脸上亲来亲去?”
可徐嘉柔丝毫没有,要配合他的意思。
男人垂眸看她,一朵娇花在他面前盛放,不管怎样,他都要把她吞入腹中。
陆怀征又俯身去吻她。
徐嘉柔伸手,挡住他的唇。
他就着她的手指啃咬舔舐。
他用脑袋把徐嘉柔的手顶开,啃上她的下巴,像咬住猎物的野兽,漆黑的瞳眸里,沾染欲色。
他亲吻白洛初的那一幕,在徐嘉柔的脑袋里,不断闪现。
“不要了!别碰我!”
她脱口而出。
陆怀征目色沉沉的盯着她。
“不要碰你哪里?”
徐嘉柔侧过身,身躯蜷缩起来。
“别拿你的嘴碰我!”
男人嗤笑出声,他很快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这回事,难怪她提早离开了婚纱馆。
陆言礼扮成他,向白洛初单膝下跪的时候,徐嘉柔肯定在场。
她看到陆言礼亲吻了白洛初。
在她眼里,是陆怀征吻了白洛初。
燥意在陆怀征心口上涌。
“因为我这张嘴,亲了白洛初?”
徐嘉柔低低吐出声,“别拿你的嘴再碰我了。”
她是真的嫌弃上了!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的扣住她的下巴,将徐嘉柔的脸掰向自己。
“嫌我脏?”
徐嘉柔没有看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如果哪天,你跟白小姐做了,记得告诉我。”
即使他再怎么像徐今安,可脏了的人,她不会再碰了。
从陆怀征身上投落下来的阴影,笼罩在徐嘉柔身上。
男人突然俯身而下,以强悍之势,噙住她的唇。
他吻的又重又急,强势的要把她整个人给吞了。
两年来,他们从未接吻过。
徐嘉柔平时爱亲他,也只是蜻蜓点水的吻上他的脸颊和眉梢,最多也只轻轻触碰他的唇角。
可这次,似为了证明什么,他强势吻上她的唇,以千军万马之势撬开她的防守,一路攻城略地,横扫城池。
身下的人挣扎的厉害,她试图用双手推开男人的胸膛,又用拳头锤打,可男人的身躯如铜墙铁壁。
徐嘉柔仿佛是被压在了五指山下,动弹不得。
“唔!”
徐嘉柔找准时机,往男人唇上咬去。
陆怀征目光一凝,漆黑的瞳眸里迅速染上一片猩红。
他吃到痛,却没有退意,蛮横强悍的像个土匪。
血腥味在徐嘉柔唇中化开。
……
她整个人抖了一下,身体控制不住的哆嗦。
终于,陆怀征松开了她的唇。
他瞧着徐嘉柔在缺氧后,两眼放空的模样,被他蹂躏过的唇,红的诱人。
男人用大拇指指腹,抹去她唇畔的唾液,又在她的红肿的唇上,揉搓了好几下。
“现在,你也脏了。”
他的嗓音发哑,眼神更是暗的可怕。
徐嘉柔要被这个男人气笑了。
她恢复清明,抬起腿,雪白纤瘦的脚抵在陆怀征身上。
“趁着这里没脏,让我多用用?”
从第一次和徐嘉柔上床开始,陆怀征就发现,徐嘉柔不图他的钱,也不图他的身份。
她就图他的色。
徐嘉柔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身体。
偶尔有时候,陆怀征会有一种,他在卖力伺候徐嘉柔的错觉。
酒红色的礼服在她身上,始终没有脱下来。
她的汗水浸透了礼服,原本平整的裙摆,被压出无数凌乱的褶皱,就像盛开的花朵,被人抓在手中,肆意摧残。
木板床咯咯响。
原本老旧的墙壁,甚至有灰屑掉落。
老小区隔音并不好,徐嘉柔忍不住提醒。
“小声点。”
“轻一点。”
她越这么说,男人越是变本加厉。
徐嘉柔头皮发麻,实在不想被邻居找上门。
她湿热的手指,轻轻推了男人的胸膛,试着问:
“我们调换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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