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筱没有说话。
“因为徐秘书她乖巧,听话。”
白洛初说道,“陆夫人能容忍她,我当然也能容忍她,只要把她驯服了,让她跟你一样,肯为我四处厮杀,她对我来说,就是有用的。”
“她要是不肯被你驯服呢?”
白筱筱问道,她抓住白洛初的手,急切的语调里,多了一分哀求。
“如果徐嘉柔那个贱人,不能为你所用,那你看我行不行?我如果成为怀征哥的女人,我是绝不会背叛你的!”
白洛初冷眼打量着白筱筱,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我可以给你机会,但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话!”
白筱筱抓着白洛初的手,舍不得放开。
“好好好,我全听你的!”
突兀的来电铃声,回荡在休息室内,却无法冲散暧昧的荷尔蒙气息。
来电铃声熄灭后,又坚持不断的再度响起。
陆怀征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是白洛初打来的电话。
他看了下化妆镜里的女人,她还未恢复理智,对来电铃声充耳不闻。
换做平时,徐嘉柔一听到手机铃声就会紧张起来,哪都紧,闭紧了嘴唇,不肯把声音泄漏半分。
以徐嘉柔现在的状态,陆怀征是没法接电话的。
第二遍铃声消失后,又出现了第三遍铃声。
陆怀征扯下领带,捂住徐嘉柔的嘴,在她的后脑上打了一个结。
他把手机放在化妆台上,按下免提接听。
“怀征,你在忙吗?”
“嗯。”男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白洛初直奔主题,“徐秘书她还好吗?”
系在徐嘉柔脸上的领带,被汗水浸湿后,变得松垮。
男人的大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来。
“她现在还未恢复神智。”
白洛初在手机里叹息了一声,“筱筱把她所做的事,全都跟我招了。她给徐秘书注射了致幻剂,还把她绑在玫瑰花装置上,后来,她还想污蔑徐秘书。”
白洛初愤愤不平道,“她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我会让筱筱去和徐秘书道歉的。”
男人有意放慢了速度。
“道歉就不用了。”
“啊?”白洛初感到意外。
陆怀征的声音黯哑至极,“你告诉白筱筱,是我的秘书太笨了,这次的事,当给徐嘉柔一个教训。”
说完,陆怀征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捂住徐嘉柔嘴巴的手,看到黑色的领带被她咬在嘴里,领带两侧在她的脸颊上勒出红痕。
男人没有解下领带,只咬着她的后颈肉,低喃,“可以放声叫了。”
另一处休息室里,白筱筱两眼放光,一脸的不可置信。
“怀征哥真的这么说了?我不需要给徐贱人道歉,是她活该!”
白洛初还在回味着,刚才陆怀征极具磁性的性感嗓音,单听声音,就有一种能把人溺毙在其中的深情。
白筱筱坐在沙发上,双手叉腰,分外得意。
“洛初姐,你看吧,在怀征哥的眼里,白家可比徐贱人重要多了!他不会为了徐贱人给我们白家一点不快!”
白洛初心里也舒坦了,陆怀征站在白家这边,那她对付徐嘉柔,也能省心多了。
徐嘉柔醒了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这里是陆怀征的私人别墅,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剧院内。
她咽了咽喉咙,嗓子莫名干哑,仿佛有火焰在喉咙里燃烧。
徐嘉柔撑起手臂,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腰和大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皱起眉头,喉咙里溢出低呜一声,她向来是不能忍痛的,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是被大卡车碾过的吗?
徐嘉柔低头,从自己睡衣的领口处看去,她的胸口布满紫红的痕迹。
若她不是从陆怀征的别墅里醒来的,她都会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
可现在,造成她全身是伤的嫌疑人,就只有一个了。
徐嘉柔坐在床上,视线放空。
她的思绪还有些迟钝,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见到徐今安了。
徐嘉柔的眼眸里,泛出泪光,徐今安死后,从未入过她的梦,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她下意识的,去摸上自己的左手腕。
陌生的触感,让她低头看去,她的手腕上,被层层纱布包裹着,原本戴在手腕上的鸡血藤手镯,却消失不见了!
徐嘉柔整个人被惊醒了,慌忙掀开被子,寻找手镯。
她的镯子呢?
她慌乱的从床上下来,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趴下身子,在地上寻找。
陆怀征从餐厅出来,就看到徐嘉柔像游魂似的,从别墅里匆匆飘过。
徐嘉柔的余光瞥见陆怀征,她停下脚步,急忙问:
“你看到我原本戴在手腕上的,鸡血藤手镯了吗?”
陆怀征的视线,落在她雪白的双脚上。
他吩咐道,“去把拖鞋穿上。”
“我的手镯怎么不见了!”
徐嘉柔慌乱无措,“我昨天穿的衣服和包包在哪?手镯可能被我放在包里了!”
男人就道,“那只镯子沾了血,被我给扔了。”
仿佛有一盆冷水,迎头泼下,徐嘉柔整个人被钉在原地。
“你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冲到陆怀征面前,抓住男人的手。
“为什么要扔我的手镯?”
“手镯脏了。”陆怀征垂眸,徐嘉柔手指冰凉,她的肩膀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徐嘉柔紧紧拽着他的袖子,她平时不会这样的,她绝不会在陆怀征的西装外套上,弄出褶皱。
“你把我的鸡血藤手镯,丢哪去了?”
徐嘉柔提高了声音,连语调都变了。
“剧场休息室的垃圾桶里。”男人皱起眉头,发现她的异常。
只是扔了一只镯子,她就跟丢了魂似的。
徐嘉柔转身往外走。
陆怀征提醒她,“垃圾桶早就被清理掉了。”
徐嘉柔转过头,眼眸里蓄满泪水。
陆怀征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今天给你放假半天,好好休息。”
昨天她被他折腾的太狠了,庆幸的事,今天早上,家庭医生又给徐嘉柔做了血检,确认了,致幻剂彻底被代谢掉了。
陆怀征准备去公司,他从徐嘉柔身旁走过。
“药在餐桌上,饭后,记得把药吃了。”
徐嘉柔脱口而出,“什么药?”
“避孕的药。”
经过昨天的事,男人忍不住想多给她几分温柔。
她对他的爱意,太过热烈纯粹。
置身于这样的爱意里,让原本只想维持肉体关系的男人,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陆怀征伸出手,想去揉徐嘉柔的发顶。
当他的手,即将覆盖在徐嘉柔头顶上的时候,他的动作停住了。
他看到,徐嘉柔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炙热的爱意,如潮水般退去。
她头一次,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