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微微的睁开,明亮的光线让人再次闭上,反复几次,终于适应了之后,顾宁珂睁开了双眼。
坐起身,抬起手,遮挡了一些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光,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有些不一样。多了那么一点点的肉感,以前怎么说那也是纤纤玉手啊,怎么一醒来,长肉了?
环顾四周,打量了一番,却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屋子,家里也没有这样的屋子。而此时的顾宁珂,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自己不是咳血晕过去,或者说是死了嘛?为什么醒来就到了这么陌生的环境?是囚禁自己的那个人嘛?为什么要给自己换个屋子?
顾宁珂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却发现,身材好像和自己之前变的不一样了。难道那人拿自己做了人体实验?
思及此,顾宁珂顾不上穿鞋,急忙来到了屋子里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有些恍惚。
这不是自己15岁时候的样子吗?唯一不一样的是,自己从小身形消瘦,看起来有点病弱美人的样子,毕竟身体一直不好,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丝丝的婴儿肥。而且顾宁珂细细的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多年以来病痛的感觉没有了。
自己这是重生了吗?可是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那座四合院,为什么重生之后,环境不一样了呢?
顾宁珂微微的蹙眉,不明白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于是打开了这间陌生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却一个人都没有看到,环顾四周,院子大门的左边靠近院墙的地方,有着一棵大树,树干很粗,至少要两个人才能环抱过来,树下有一张石桌,石桌上刻着棋盘。四张石凳围绕着石桌而放。院门右手边是一小片的水塘,水塘上飘散着些许荷叶和五六朵的荷花。水塘旁边还有一间屋子,看着像是厨房。而院门的正中间,便是自己走出来的屋子大门,一共两层,每层三间屋子,自己刚刚便是在左手边的第一间屋子里醒来的。看过这院子,更加确定这并不是自己的那座院子。
现在整个人脑海中有点混乱,还没有理清,也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给自己换个地方,而且,为什么自己会重生呢。明明死了不是更好吗?死了就解脱了,为什么还要让我重活一次,再体验一次这样被囚禁的人生呢?
顾宁珂静静的站在院中,闭起双眼,微微地抬头对着天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好像死气一样的感觉。
院子大门被推开,黑瞎子一眼便看见那个站在院子中间的小姑娘,略微的恍惚了一下,他居然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身上,感受不到生存的欲望。
“呦,醒了啊,黑爷我还以为你还要赖床好几天呢”黑瞎子一边关门,一边对着院中的顾宁珂说道。
听到有人开门说话的声音,顾宁珂微愣,然后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看向来人。
一件黑色背心外面套着一件薄薄的黑色外套,下身一条黑色的类似工装裤包裹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很好的把身材比例显现出来。一头黑色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眼睛上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嘴角还勾着一抹不羁的微笑。
此时的他手里还提着食品袋,好像是刚刚买了早餐回来。
顾宁珂看见他的那一眼,瞬间流出了眼泪。
真的太像了,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找这人来接近自己,但是顾宁珂觉得,真的太像了。自己心中那个放荡不羁的人啊。
黑瞎子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哭了?
不是,瞎子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吧,她哭什么?不会是想讹我吧。瞎子我可没钱。
“小孩,好好的,你哭什么,黑爷我也没对你做什么吧,怎么?我好心把你捡回来,你不会还要讹上我吧。告诉你啊,黑爷我可没钱。”黑瞎子先把早餐放到石桌上,然后往顾宁珂身旁走去。
“你是谁?”顾宁珂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开口问
“你可别哭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我叫黑瞎子,别人也会叫我黑眼镜,道上的都管我叫黑爷。小孩,你叫什么?昨天我回来看你倒在我门口了,黑爷我可是好心把你救了呢。这医药费还有这住宿费嘛,你是不是给我结一下啊?”黑瞎子伸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碰在一起搓了搓。
顾宁珂微微蹙眉“你是不是那个人派来的?你为什么要穿着黑爷的衣服?你究竟想干什么?还有我的身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黑瞎子一听,合着这小孩认识黑爷我?好像还把自己当成是别人派来的了?
黑瞎子往旁边走了两步,坐在旁边的躺椅上躺下,双手交叉垫在脑后,微微的转头看着顾宁珂。
“小孩,你认识我?”
顾宁珂抿了抿唇,收攥成拳头。
“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不该穿成黑爷的样子来骗我。“
听到这话,黑瞎子笑了出来。
“小孩,瞎子我有必要自己冒充自己?你怕不是认错人了吧。你去道上打听打听,看看有谁不认识黑爷我的。”
顾宁珂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再次环顾四周,然后看着那个在躺椅上微微荡悠的人。
他……真的是黑爷?难道我是在做梦?还是说因为生病,已经产生幻觉了?
看着眼前男人的脸,还有那标志性的眼镜,再想想自己身体,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了。
难道自己不仅重生了,还穿越了???????
思及此,对着黑瞎子问“那你认识小哥他们吗?”
黑瞎子一听,瞬间站了起来,周身略微带着一丝冷意。
“你认识小哥?”突然出手,掐住了顾宁珂的脖子,语气冷了下来。
“说,你是谁。”
顾宁珂伸出双手抓住自己脖子上的手,脸色瞬间涨红。
“你…你先放开…放开我……我说…”
黑瞎子看她没有一丝的功底,放开了掐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