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清走后,季安望向窗外走神,刚刚话似乎还在耳边。回想着刚刚男人眼底突然流露出一种希冀,季安莫名好笑,看来平时稳重的裴大队长原来还有这一面,到底传闻不可信啊。
“老师,我把东西拿回来了。”阮竹边说边把东西交给季安,那是几份文件。
“对了老师,我刚回来的时候碰到林警官他们了,他们说晚上要跟咱们一块聚餐,顺便相互了解一下。”
&34;行,我知道了。你先去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季安没抬头一直翻着手里的文件,那是当年那场基因实验的各种数据。
当年那场实验失去了很多可用的数据,那是一场关于腺体基因改造实验,似乎是能将alpha和oga通过腺体改造来提高人的各个方面生物机能,达到人类所不能达到的级别。只是腺体是人身体中最重要的器官,腺体再厉害,人的身体素质不能跟上腺体的加强发育,二者必死其一。要么腺体失控让人疯狂,要么腺体直接受损死亡。
这就像一棵大树,当大树在宽阔的土地上扎根,它就能茁壮成长;一旦将它移植到花盆中,花盆承受不住大树的树根,花盆易碎,树根没了养料必死无疑。
当年实验人员通过对失控腺体的生物提取,只了解到要想腺体不失控,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往腺体里注射那些一开始让腺体失控的不知名药剂,这就像毒品,让人上瘾又让人发狂。至于那不知名药剂,谁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源头是什么。
那年实验被他们称为“orph”,简称“”实验,具体则是taorphose“蜕变”,在生物学上taorphose只是用来表示生物的变态或者蜕变过程。当年那些人或许是想通过这基因改造,从而改变人类长久以来的生物进化。
——
-晚上,某餐厅包厢
裴陌清一群人坐在各自位置上,唯一的女性徐茵挨个向季安介绍着,“……江则天,咱们的副队长,跟咱们队长一样都是s级alpha,是咱们队里唯一能跟队长打成平手的,这位是乔言,队里唯一一个s级oga,咱们的神枪手,狙击枪百发百中。不过季老师过来了,他就不是唯一一个oga了……还有我,我叫徐茵,是个beta,负责队里的后勤和电脑技术方面的,”小姑娘开心的笑容挂在脸上,毕竟那是她偶像诶,跟偶像一起上班想想都开心。
季安挨个打着招呼,“我是季安,负责你们的后方紧急治疗,当然主要还是协助你们调查,这位是我的助手阮竹,是个oga,目前在读研究生,是我带他过来的,如果给你们添麻烦了,希望不要见怪。”
阮竹见自家老师这么袒护自己,原本耳尖上的红蔓延到了脸上。“大……大家好,我叫阮竹,以后就麻烦你们了。”少年清脆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哎呀,以后就是同事了,不用那么拘谨,今天托了季老师的福咱们才能安稳的吃个饭”林烁星打破沉默,这一桌子上会说话的太少了,害的靠他带动气氛。“季老师,竹子不用那么客气,吃好喝好比什么都强。”阮竹听到自己的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
“快点吧,吃完我好回去睡觉,昨天一晚上没睡,困死我了”乔言边打哈气边说着。
另一边,裴陌清看着不远处正聊天的季安,思绪渐渐回到上午,
“裴队长,第一次来调查处的时候我是第一次见你,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你。”
“抱歉,是我失态了。”
到最后,裴陌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放满实验器材的办公室,眼里那仅存的一丝希望也消失了,或许当年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
“裴哥?裴哥?”江则天见自家队长一直盯着那个新来的队医出神,忍不住提醒了下。
回过神的裴陌清,轻轻瞄了眼兄弟,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季安似有所感,看向裴陌清,微笑了下。
——
众人吃完饭,走出餐厅。
“吃的真饱,要不是明天还的上班,今天肯定整个不醉不归。”林烁星摸摸了自己的肚子,满嘴抱怨。
“队长,我先回去了”乔言正准备走,突然被叫住,“我送你。”
乔言看向声音的主人,淡淡的说道:“不用,我自己骑车了。”
江则天没有理会乔言的话,自顾自的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乔言啧了一声,“真烦人。”
“季老师,我开车送你们吧。”
“不用,我开车了。”
“那行,我们准备回调查处,还有些文件需要处理,那你们路上小心一点。”林烁星说着便拿着车钥匙准备开车去。
裴陌清今天一晚上都没说话,自顾自的看着手机,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关心。
“季老师,小竹子,我把你们拉进我们群了,有需要直接在群里说哦。”徐茵边说边操作着手机。
“诶?我也可以进去吗?”阮竹惊讶的拿出手机。
“对啊,你是季老师的学生,你来这就是我们的一员了,就当提前出来实习了,你现在可是我们最小的弟弟。”那么可爱的弟弟谁不想要啊,满足一下想做哥哥姐姐的欲望吧。
可怜我们小竹子,突然就多出了那么多哥哥姐姐,属实有点让人羡慕啊。
没过一会,乔言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江则天的车离开了,季安和林烁星各自开车离开。
——
在这座城市的另外一个不知名角落,地上落满了七八个烟头,手指将夹着烟头的火光一闪一闪,处于黑暗中的男人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谁。
终于,巷子口来了一个步伐匆匆的男人,怀里似乎抱着什么。
“快,给我,你要的都在这了。”男人沙哑急促的声音响起。把怀里的保险箱递给了对面的男人,箱子被打开,里面全是纸币,满满当当,男人用嘴叼着烟,一只手抚摸着那一箱子纸币,另外一只手从口袋掏出了什么扔给了对面那个急不可耐的男人手里。
男人嘴角勾起,拿起箱子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开,消失在黑暗中。
地上的人快速把包装撕开,那是一只注射器,只见那人毫不犹豫的往脖子后的腺体扎去,注射器里的液体缓缓流入那人的身体里,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了下来。那人似乎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躺在地上没了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起身,离开了巷子。在他离开没多久,地上的注射器被人捡了起来,就连包装袋也一并捡了起来,那人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