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挺忙的啊,都没有时间回来看看老头子啊”
当老吴按照江中游江老爷的指示把拨通的电话递给江鸠时,江鸠先是盯着对方看,并没有直接接过电话。
不过在看到老吴回避的姿态后,江鸠眼中失望尽显之后终于是接过了电话,然后就听到了对方传来的声音。
“我忙不忙你会不知道”
既然江老爷不仅表明了自已身份,以及自已态度,那么江鸠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做寒暄这种没有必要的事了。
“想好了吗”(你这是已经做好要下船的准备了吗)
江中游见江鸠如此直接也没有绕圈子,直接进入主题。
“你说啥”
江中游虽然说的很隐晦却很直接,而面对江中游的直截了当,江鸠很明显还想兜会圈子,毕竟时间还没到。
“别等了,还有十二十分钟就收盘了,你要是再不给我一个准信,我就要砸盘了”
面对江鸠的拖延,江中游显然不吃这一套,表示你要是今天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那么大家就都别玩了。
毕竟他才是雪鸠乃至于江家的真正领导人,他有着对雪鸠的绝对掌控,只要他一声令下,雪鸠这个盘说碎就碎。
“你这是何必呢,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难不成就想让我亲口说了出来”
面对江中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江鸠即使明白对方这是在威胁她,却也没有直接拆穿。
毕竟雪鸠就算是现在处于一个极度饥饿的状态下他也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因此江中游说什么也不会真的砸盘。
而江鸠明知道是这样但也没有选择硬刚,怎么说也是自已的外公兼爷爷,对方想要这长辈的威严,她也不是不能给。
因此她喝了一口红酒之后然后顺着对方的话题说了下去。
“没错,我需要亲口听你说出来,这样我好做后面的安排”
“那么如你所愿,我确实想好了”
“所以你这是打算榨取雪鸠的剩余价值吗”
在听到江鸠的明确回复之后,江中游的语气开始变得冷漠了起来。
“没有的事,这怎么能叫榨取剩余价值呢,往好了说我这是在试探雪鸠的抗风险能力,往不好的方面说那也是我在领取自已这些年的报酬”
好吧,其实江鸠之所以要借着这次雪鸠的危机捞钱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没钱了,上次从风雨会捡的钱都烧完了,因此她现在非常缺钱。
原本她还想着继续问风雨会借点,没想到自已这边手都还没有伸出来,对方的刀就先一步亮了出来。
就像是提前知道他会故技重施,故地重游一样,提前摆好阵,就为了不让她入场风雨会一样。
事实上不管帝伦家族怎么想的,反正她的捡钱计划确实破产了,不过正如任一生经常念叨的那句话一样。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虽然她从风雨会捞钱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提前流产了。
但是帝伦家族的这波行动让她想到了一个更加安全的来钱套路,毕竟往已经有了戒备的风雨会捡钱不用说都知道会很困难
虽然她有信心可以捡到钱,但是既然有比这个更加容易捡钱的方式那为什她还要舍近求远呢。
没错,她的新式捡钱方式就是钓鱼,估计除了江老头之外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她会用雪鸠这个如同自已孩子一样的企业来钓鱼。
但是江鸠就是做得出来,孩子又怎么样,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在极度缺钱的情况下,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因此当顾维新来问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说实话,为的就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这可是关乎着自已能不能成功养活这新生儿的关键。
因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然了,对于雪鸠这个他母亲的孩子来说她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毕竟相对于雎鸠购物和雎鸠支付以及和洛神合作的落雪快递这三个自已亲生的孩子,雪鸠和她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近。
首先雪鸠是她母亲创立的,因此她和雪鸠的关系可以说是姊妹,因此他这个做妹妹的凭什么要让着雪鸠,何况这个雪鸠哥哥并不听自已话。
因为别看她现在在雪鸠混到风生水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上雪鸠的最终解释权一直都在江老头身上,甚至江老头都不一定可以完全说了算。
因此这也是当任一生在她和洛非池面前说起关于购物的猜想之后,她立马就想到了要把这个想法给实现了出来。
毕竟自已生的孩子始终比别人生的孩子要亲近,而她就从决定实现任一生的这个脑洞之后就一定想到了今天的画面。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而江中游之所以会这么轻易就和周一鸣勾搭起来的原因无非就是看到了江鸠这借鸡生蛋的事情搞的风生水起。
他自然坐不住了,虽然江鸠脑后有反骨迟早要叛逃的事情是她早就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毕竟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先让江鸠给他打上十年二十年的白工,到时候他自然会把雪鸠的最终解释权交给雪鸠。
毕竟江鸠的能力他是认可的,别忘了江鸠可是他推荐给洛水赋的,为此他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因此江鸠必须得打工还债给自已赎身。
当然了这些都是江鸠自已当单方面想法,至于江中游到底是真的想要培养她还是只是单纯的把她当成对镇压江家其他人的工具人谁也不知道。
所以江鸠这边越搞越好,他这才意识到事情早就已经脱离了自已控制,因此这才想起来想和任一生接洽。
不能再让江鸠在这么继续发展下去了,虽然江鸠的独立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但是有些事不能提前出现。
就像上大号的时候需要先脱裤子在泄洪,你先泄洪再脱裤子虽然说这么做也不是不行,但是这无形之中就增加了‘洗裤子’的成本。
所以他必须得给江鸠降一降速度了,而这个时候刚好遇到了周一鸣也有同样的想法,因此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和任一生接洽。
毕竟他和任一生中间还隔着江鸠这个中间商赚差价呢,所以周一鸣的到来直接让他免去了要被江鸠抽成的过程。
因此他也因此找到了给江鸠降速的方法,那就是不给鸡喂饲料了,毕竟他和周一鸣建交了,因此有了和任一生接洽的渠道了。
所以他在给江鸠断粮的时候断的非常干脆,只是没有想到江鸠会联合自已那个女婿在风雨会上搞了一波大的,根本就虚他的断粮。
因此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已不批准江鸠从江家拿钱的话,那么江鸠的这三个孩子成长速度自然会慢了下来,江鸠自然就被他牢牢锁在了雪鸠。
只是没又想到江鸠不仅去年搞了一波钱续了命今年她还准备用雪鸠钓鱼继续搞钱,这让他又一次的故技重施基本上胎死腹中了。
“报酬,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来的”
“我怎么不好意思的了,老头,你的观念太陈旧了,别忘了,任一生是我选中的,怎么的你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
江鸠也不知道江老头怎么说着说着就红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红温了,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江老头似乎被他打七寸了,瞬间没有声音了。
江鸠这番话的意思很简单,无非就是在说江老头自始至终都在歧视她女儿身的身份。
毕竟在他们眼中男人才是真正的继承人,想当初他截胡顾维新不就是抱着这么一个心思吗。
只是他算漏了顾维新是一个不羁放纵爱自由的人,根本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因此他不得不突破自已底线让顾维新挂名,然后让自已的母亲垂帘听政。
而之所以江鸠脑后天生反骨,是因为她永远忘不了老头在得知自已是女孩不是男孩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失望。
直接从激动万分心潮澎湃的在产房外殷切的等待最后变成了黯然离开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虽然这些事都是他从顾维新和江雪那里听来的,很大概率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根据他记事之后江老头对待他们一家三口截然不同的态度来看。
她非常确定这些事很大概率是真的,因此这也是她为什么在会变成任一生所欣赏的那一类女人,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女人,和某些插标卖首的女权天差地别。
因此她一直都在积蓄属于自已力量,因此这次的雪鸠事件虽然主要目的是搞钱,但是主要目的还是验收成果。
“既然这样那么我想我应该知道怎么办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的江中游终于再度开口了,只不过这一次的开口充满了遗憾和惋惜,对此江鸠虽然理解但不认同。
因此她并没有出言安慰,反而是询问起了她最关心的事情。
“你应该不会捣乱吧”(你就不打算配合一下嘛)
“我说过我知道该怎么做,难不成你要教我怎么做事”(我不插手就是对你最大的配合,不要得寸进尺了)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