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工可以啊”
“确实”
就算是周晴天这个半吊子厨师也看得出来任一生的刀工有了明显进步,毕竟虽然他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虽然厨艺不行,但是唯独刀功没得说。
之所以他会突然提起,是因为就这样看着两人动手然后吃白食他还是不好意思的,毕竟有外人在,因此他就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已的刀功。
但是被任一生及时阻止了,本来任一生让他买鱼就是为了秀自已最近进步神速的刀工,毕竟有了基础武艺精通的加持下他的刀工自然就有了很大进步。
本来周晴天还想坚持一下的,毕竟之前任一生的刀工在他眼中那真是惨不忍睹,因此之前都是他负责切墩的。
但是任一生一再坚持他也不太好说什么,于是就打算等任一生出洋相了他在救场,这样刚好在凌云志面前展示自已刀功。
结果他没有想到任一生接过他买回来的大鱼,娴熟的一刀背给鱼放翻,然后在一副鳄鱼的不忍心之下给了鱼一个痛快。
通过一番处理之后,任一生先是把简单处理后的鱼进行了清洗,然后把水吸干才开始细处理。
先是从鱼尾下刀从中间将鱼一刀两断,把头单独留下,随后又把分成两段的鱼身再一次慢刀拉开分成两份,随后就是扒皮去骨,把中间两块新鲜还有纹理的鱼肉拚好单独放好。然后外面的两块剁成块收好。
随后把刚才拚好的两块晶莹剔透的鱼剁碎然后调味,随后放入盘中备好,随后就是切点凌云志从超市里买的然后洗好的葱姜小米辣调一个蘸水。
随后任一生就展示起了他周晴天所涉及不到的层面了,首先起锅烧油将之前剁成块的鱼肉放进去小火慢煎,随后在煎的过程中切一块凌云志从超市买的嫩豆腐,然后撒上辣椒和姜片开始大火翻炒。
等差不多的时候任一生放入盐等调味料然后加水加盖,焖煮一会放入酱油翻匀就可以出锅了。
随后任一生把炒好的大锅鱼与拼好并剁碎的生鱼一起端上了桌子。然后开始一边擦手一边看向两人,一副快夸我的模样。
周晴天没想到任一生不仅刀功就像是坐着火箭一样,进步的这么快,而且这厨艺是越来越好了,这菜看着就非常有食欲,周晴天自然不会吝惜自已夸赞。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已都还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任一生接二连三在凌云志得到了,凌云志的肯定与夸奖,这些本来都是他的。
“还行吧,条件有限,过两天你俩去我那,我给你看看的全部实力”
“哈,你俩什么时候进展这么快了”
周晴天立马就从任一生这番话中提炼出了关键信息,着任一生和江鸠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都不分彼此了,任一生都开始把江鸠的庄园当成自已的家了。
“你这话说的,我俩的关系不是一直都这么好的吗,不然能同居吗”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要问得是什么”
周晴天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一生的鬼话,之前他和江鸠的特殊关系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这个情场浪子。
而此刻任一生的态度虽然在他眼中依旧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却和之前的最熟悉的陌生人状态截然相反。
“别闹,当初可是我主动追的她,我给他诗你又不是没见过,你个没女朋友的懂个锤子,是吧凌志”
任一生对于周晴天的这个话题根本就不打算深入探讨。
“咳咳”
凌云志根本不打算或者说不敢接任一生和周晴天的这个话题,一方面是他不敢对周晴天这位教授的私事评头论足,另一方面就是害怕任一生和任一生谈话然后把他绕进去了。
毕竟这两人今天来的目的摆明了就不单纯,更重要的就是他和景水月的事情非常复杂,根本经不起细聊。
“你不要干扰人家做菜好吗”
“我的,我的,抱歉”
周晴天自然也明白了凌云志此刻的尴尬,于是开口斥责起了任一生的无理,对此任一生自然也不是很在意,毕竟他也不可能真的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他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为了测试一下凌云志的反应而已,看一下对方的情况是否真的就像他所猜测的那样,毕竟他来是调查情况的并不是来装杯和给凌云志伤口撒盐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赵,单名一个曌,日月当空的曌”
在周晴天和任一生一起在凌云志家蹭饭的时候,江鸠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一身干练的都市女强人装扮,身后跟着一袭黑衣的保镖模样的马仔,看样子很像助理。
进门之后客人立马就让助理先出去,然后还没有落座就介绍起了自已的身份。
“喔,姓赵,难道不是姓嬴吗”
江鸠在对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已桌上所有的文件全部合了起来,一边往桌子里塞一边回应。
“哼”
听到江鸠的话,嬴曌不知道是因为被对方揭穿了真实身份还是因为江鸠的话中满含歧义,因此冷哼了一声。
“不知道殿下来我这里又和贵干”
江鸠已经收好了把自已办公桌收拾好了,上方已经连一张纸都没有了。
不过即使如此,江鸠仍然让嬴曌在距离办公桌有一段距离的茶几落座。
“看来江小姐在咬人之前都不看对方是谁啊”
嬴曌的语气开始不客气了起来
“赢小姐,请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虽然江鸠已经有按耐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了,但是江鸠仍旧面带微笑。
第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看得出对方不是一个善茬,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因此她对于同样练过武的人有着非常敏感的认知。
眼前的这个女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让明白了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松制服的人。
第二对方的身份不简单,不管他能否轻松把对方拿下,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只要自已动手,那么有麻烦的一定是她。
然后还有最后一个不算原因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是她的办公室,东西打坏了算她的,她虽然有钱也不能这样造
因此综上所述,江鸠决定忍她一手。可是她能忍,对方可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我重申一遍,我姓赵,赵子熠的赵”
原本嬴曌再一次重申一遍自已姓赵的时候,江鸠以为对方只是在对自已的生平做一个否定的肯定时,结果对方随后提到了赵子熠,她知道事情没法善了。
因为没有后面那句话那么对方这句话只是在强调她对于自已原本赢氏身份的不认同,对此江鸠也知道,毕竟这是稍微有身份的人都知道的事。
当初那件事闹得还挺大的,虽然具体过程外人不清楚,但是结果却是摆在众人面前的,眼前这位和现在台上那位闹掰了,而那位的继承人和眼前这位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因此从那件事之后那位和太子的关系逐渐有了间隙,连带着双方背后的势力也是互相看不上眼开始明争暗斗了起来。
于是这场现在掌权人和未来掌权人的势力斗争由原本存在暗地里的含蓄摩擦变成了摆在明面上的擦枪走火。
可是当对方提到赵子熠的时候,说明之前消防栓事件中眼前这位公主也参与了,并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很大概率还是布局者。
毕竟天子脚下发生了这种事,还能发酵这么久,原本江鸠还奇怪是谁有这么大能量,而当眼前这位主动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看来自已这一波截胡不只是侵犯了洛水赋那个年纪阶层的利益,大概率还破坏了这位的布局,而且之前她和洛水赋谈好的赔偿条款后续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了后续,因此这位找上来也情有可原。
之前她还好奇为啥洛水赋一开口就是如此狮子大开口,当时因为任一生的事情她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攘外必先安内吗,现在再看这件事,或许是洛水赋要价要少了。
因此眼前这位不同意,所以才没有后续的,只不过江鸠不知道的是,洛水赋实际上是有办法平事的。
只不过因为周一鸣要死保任一生的原因,导致她根本没有机会出手,只能静观其变,而嬴曌来找她江鸠之前已经提前找过洛水赋了。
在洛水赋那里得到了洛水赋的些许信息之后对方才过来的,本来对方没打算就这么过来的,奈何江鸠怎么说也是她洛水赋一手带起来的,因此洛水赋为了保江鸠,并没有给嬴曌透露太多消息。
所以嬴曌才不得不改变自已原定的计划,然后贸然上门,企图强行镇压江鸠,只是她明显想错了,虽然洛水赋并没有给出明确要保她的意思,但是也没有说要放弃的她的意思。
因此江鸠这时候可是一点都不虚的,当然了,所谓的师徒情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牢靠,之所以她相信洛水赋会支持她,自然是她雪鸠现在上马的三驾马车每一驾都和她洛神息息相关。
属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面对嬴曌的兴师问罪表现的非常淡定。
“喔,赵子熠是吧,就是之前那个消防栓事件的受害者是吧,你们是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