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啊,文豪之路迈出了最坚实的第一步”
任一生一回到江鸠的庄园后,他立马就感受到了对方的热烈欢迎,对方不仅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而且吃饭的时候直接来了这么一句话。
对此任一生一时半会不太明白江鸠这是什么意思,毕竟卑微太久了,突然扬眉吐气的站起来确实有点不太习惯。
靓仔:有点出息好不好,别忘了是谁说自已要做屠龙勇士的。
任一生:……
“也对啊,你可是周爷爷的爱徒,这不过是你路上的一个小路标而已”
见任一生不说话,也不动手吃饭,江鸠很罕见的急了,直接变招了。
靓仔:难道这才是你的计划吗。
本来任一生的沉默在系统眼中只是一个不说话故作高深的姿态,但是江鸠的反应让系统错愕。
于是意识到这可能是任一生的计策,任一生这招应该是不动如山,以不变应万变。
任一生:你猜。
实际上任一生这一波只不过是没有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回话而已,恰好遇到了江鸠沉不住气罢了。
不过这只能说任一生运气不错,因为江鸠确实应该急了,因为据她的情报网,周一鸣那边的情况乐观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白乐天代表白家居然跳反了,然后站在了周一鸣这一边。
因此她担心的不只是任一生进入北辰的事,因为这事随着任一生在悬疑推理峰会的表现已经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他担心的是以后的事。
因为周一鸣和江中游同谋了,那么周一鸣的时运越强,那么意味着江中游的实力就越强,她的处境就越艰难。
所以任一生这是她唯一或者说最容易使力的地方了。
“以前似乎都没有怎么见过你下厨啊”
任一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后说道。
任一生说这话的有没有特别的意思江鸠不知道,但是她自已是有这么想的。
因为之前一直都是他主动做饭,而现在她主动做饭其实也是在给任一生传递一个她愿意让步的意思。
所以任一生的这番话听在他耳朵里就变成了对方询问她对于让步的底线了。
“以前不是没空吗,现在公司稳定了不少,我也不用每天加班了”
实际上他没有时间的话就是屁话,说的好像以前有时间的时候不都是阿姨做吗,也没有见过她亲自动过手啊。
因此她这话很明显就是在表示她对于任一生的让步,而此时任一生在系统的提示下也明显明白了,于是开始正式接入江鸠的频道。
“是吗,那怎么分配了”(那么你打算给我让多少权利,我的伙伴)
任一生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听懂,实际上也是抱着对江鸠一开始的那种特殊的情感对话的。
直到江鸠一而再再而三的聊起那事之后,任一生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始至终他和江鸠只能是合作伙伴。
“一你来,二四五我来”(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对等的存在)
江鸠自然不能再摆出之前那么爱理不理的高冷态度了,因为她和任一生的身份这一次在综合了各方面的因素之后是真的对等了。
“那星期天呢”(你确定你能接受得了)
“一起啊,我们不是情侣吗”(我们是伙伴,不存在什么不能接受的问题)
“……”
靓仔:恭喜你啊,你终于通过你的努力成功有了平等对话对方的权力了,以后别人提到你之后,不再是江鸠的丈夫了。
任一生: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
任一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就发展到了这样一个地步,这系统究竟想要干嘛。
他甚至都看不清自已想要干什么,他从一开始对江鸠是爱理不理到后面主动欣赏起了江鸠,然后被江鸠拿捏,到现在的平等对话的伙伴关系。
他不明白他对于江鸠的情感是出于自已的内心还是只是因为系统的引导。甚至他觉得自已对于江鸠的感情和行为都是在于系统的引导之下。
一开始他以为除了一开始的表白是系统的唆使之外,后面他对于江鸠的感情应该是自发的才对,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
他感觉到这一切似乎只是系统的引导和洛非池的助攻而已。
因为他发现自已对于江鸠的感情还不如对叶静染和孟诗远两人的冲动来的直白和深刻,所以这也是他在和洛非池谈完之后主动想通的原因。
因为他当他把江鸠摆在一个知心伙伴的时候他发现这一切立马变得通透了起来,这样不仅让他清楚了江鸠在他内心的定位,更是让他明白了自已在她江鸠心中的定位是个什么样子。
“老头,任一生回来了”
“喔”
周晴天刚得到任一生回到了北岛并且到了江鸠庄园的消息,他立马就准备告诉了周一鸣,因为他觉得老头这个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应该非常高兴才对。
可是周一鸣此刻的态度让他非常疑惑,这老头也太淡定了吧。
“不是,老头,你的表情不对啊”
面对自已老爸,周晴天自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既然看不明白,那么就直接问。
“喔,那么我应该是什么表情呢”
周一鸣自然知道自已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看他激动出丑都样子,但是周一鸣是什么人啊,他可是他周晴天的老子,这逆子想看他老子的出糗时刻,门都没有。
别说他现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根本不慌,就算是是劣势,他也依旧不会让这个逆子看到他不光彩的一面,这就是他周一鸣能够在北辰当了几十年文院校长熬走了一批又一批年轻人的内功。
正所谓君子,当敏于行,而讷于言,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生死不从于天。
这些都是一个做大事之人的基本功,什么东西都挂在脸上,容易得罪人,这也是不成熟的表现,更是低情商的表现,那么我们要如何控制好自已的情绪。
很多人一提到情商就是装、做作。
是,一个人活着要做到随性随心,高兴了就笑,痛苦就哭,压抑着自已是容易的病的。
但是喜形于色要看场合,有的场合没必要装,但是有的场合就不能做到喜形于色。
当别人很痛苦时,你绝不能在别人面前炫耀你的幸福快乐,因为你炫耀的幸福快乐会增加别人的痛苦。
在领导面前偶尔还是要装一装:领导可能成为你的无形资源,而且领导有领导的管理技巧,他们为了让下属或员工更加拼命工作。
所以他们往往是不会轻易批判人的,更多的是褒扬一个人,所以当领导夸你时你要是喜形于色,那样就会给人一种不成熟,轻浮的感觉,所以这种时候,你心里就是再高兴,得压一下。
因此周晴天想从周一鸣这里看到那些东西注定是要空手而归了。最重要的就是他周一鸣此刻可是占尽优势,他根本没有必要去冒险主动接触任一生。
因为他这时候表现的越是不在意,对于任一生来说才会越有吸引力。
毕竟太容易得到到了东西人们往往都不太珍惜,当然了,不在意只是嘴上表现,在行动上周一鸣从一开始就没有含糊过。
首先他可是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任一生这边的,而且是全力,没有任何分注左右摇摆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有实际证据的,毕竟他为了任一生可是连临时工的身份都压上去了。
虽然这里面也有他对于临时工身份不满意的意思。因此他这么支持任一生虽然大部分确实是为了支持任一生,对此他自然有自已的私心,他也想趁这个机会转正。
而任一生的这件事他承认自已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事实证明他赌赢了,因此接下来只要不出意外,他的转正已经提上日程了,至于能转多久那就要看洛鸿心有多大了。
“话说老头你这次赌的挺大的啊”(你就不怕他们真的把你一脚踹开)
“有吗”(讲道理,我还真不怕)
事实上他确实不怕,因为他早就看清了这些人的立场地位了,虽然这些人对于他的临时工身份并不认同,因此他之前的很多指令都没有得到实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通过这些指令明白了这些人的底线以及各自的关系,因此他还从中明白了他成为临时工是这些人妥协的结果,只要不出大问题,他们都不太愿意换了他。
毕竟一个说不出话来的临时工可比能实际发号施令的正式工要好控制的多了。
而且就算这次的事情翻车了,他依旧不慌,因为他大可以往后面一退,继续做自已的文院院长。
“所以你这算是有恃无恐是吧”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做饭了)
周一鸣懒得和周晴天这个只会嘴上哔哔的人多说,但凡他争气一点,他如今需要这么赌吗,他周晴天要是有任一生一半的能力,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副院长,因此那些人面对他的议案怎么的也得给几分薄面。
“我……”
“我什么我,你过来不是给我做饭的吗”(你要是再哔哔一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