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纲他一身的恶习不说,还连带着教坏了儿子秦霄贤,还让儿子秦霄贤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要不是自己没了办法,自己又何至于逼不得已出手伤人。”
这样想着,心里不免又叹了一口气。
这边秦竹念一边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妈妈苏芸的后背,一边时不时的焦急的望向窗外和门口。
三人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医生的到来之中缓慢度过。
大厅一片寂静,仿佛是落针可闻。期间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秦竹念耐心选择耗尽之时,医生终于满头大汗的来了。
医生也顾不得说其他的废话,只是揩了揩脸上露出的薄汗,着急询问道。
“病人在哪里?”
秦大纲努了努嘴,示意医生病人在里面。
医生一看,抬手指着秦大纲吩咐道。
“你把病人抱到一间干净的房间去,在下好给病人处理伤势。”
秦大纲一听,立马就冷声拒绝。
“我不”
“你去不去”
银春不想节外生枝,冷眼扫过去,秦大纲接触到银春的眼神,缩了缩脖子,这才不情不愿的把苏芸抱到另外一间还算干净整洁的屋子里。
“哦,我去,我还还不行吗?”
医生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秦大纲,没有说话,动作迅速地打开背上的医药箱。经过医生仔细检查后,他立即剪开苏芸的袖子,对苏芸伤口周围进行处理,然后在苏芸的伤口上倒入生理盐水清洗,最后撒上药粉并包扎好伤口。
接着,他让苏芸口服了一支葡萄糖,最后才挂上吊瓶。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两个多小时,苏芸的状况才逐渐稳定下来。医生这才详细说明了苏芸所需的药物和其他注意事项。
“病人的伤口最近不能碰水,可以擦拭身体。清淡饮食,这个药每日三次,连续服用七日,就可以停药了,在下开了两周的量,后面还有一个星期的是巩固的。”
银春伸手接了过来,笑眯眯道。
“好的医生,那我替我姐姐谢谢您了。阿纲,带医生去取诊金。”
秦大纲默默点头。
医生收拾好医药箱,回应了一句。
“谢谢秦夫人。”
然后迈步准备离开秦家。
银春一听,心里很是愉悦,欣喜的道了一句。
“医生您客气了,慢走了。”
医生和秦大纲二人快步离开了大厅。
此时,秦竹念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等到送走医生后,她回到大厅,正准备走进房间照顾母亲苏芸时,突然转身,语气冰冷地警告道。
“我妈妈这次可以暂时留在秦家,但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希望你们二人好好的照顾我妈妈,否则的话,但凡我妈妈她少一根头发,我会让您们二位的心头肉秦霄贤他也感同身受。
若是我妈妈她身上多出一丝伤痕,我也会让二位的爱子秦霄贤十倍笑纳的,我既说的出就做得到,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秦大纲刚开口说了一个字。
“你”
银春笑吟吟道。
“你放心吧!竹念,我会好好照顾芸姐的,你就放心去吧!”
秦竹念深深的看了银春一眼,淡声道。
“还有,在事情没办好之前,你们最好别来烦我。”
秦竹念口中说着警告的二人话语,脚步沉重地走进苏芸躺着的床边缓缓坐下,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再次凝视着昏睡过去的妈妈苏芸,心中满是痛苦和不舍。她伸出手,轻轻握住苏芸那带着薄茧且有些粗糙的大手,仿佛能感受到母亲多年来辛勤劳作的痕迹。
秦竹念小声呢喃着,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试图用温暖的话语安抚母亲。
“妈妈,你好好的在这里养病,不要担心任何事情。我会尽快来接你回家,你再耐心等待一下……”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母亲的关切和爱意。
然而,尽管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难受,但眼眶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模糊了视线。她咬紧牙关,拼命不让眼泪流出来,生怕自己的脆弱被人发现。
终于,秦竹念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苏芸所在的房间。她轻轻关上屋门,决心要坚强面对眼前的困境。当她准备迈步离开秦家时,身后突然传来秦大纲凶狠的警告声。
“死丫头!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老子就把你妈苏芸剁了煮熟了去喂狗!”
秦大纲的声音冷若冰霜,透露出一丝无情和残忍。他的脸上挂着得意忘形的笑容,紧紧盯着秦竹念离去的背影。
秦竹念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或回头张望。她紧咬嘴唇,默默忍受着秦大纲的威胁和恐吓。她深知这个家庭的黑暗与险恶,也明白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坚定。
秦竹念死死地盯着大门门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眼中闪烁着坚定和决绝的光芒,紧咬着牙关,头也不回地回怼道。
“秦大纲,你有本事就尽管试试看!看看我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反正这种生活我早就受够了,我妈妈也是!大不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谁怕谁?
最后再警告你们一次,别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我妈妈!她不是你们的出气筒,不是你们想打就打的!如果你们敢这么做,那就别怪我对秦霄贤下手更狠!我会让他承受比你们多十倍、百倍的痛苦,让你们也尝尝这种滋味!”
说完,秦竹念毅然转身离去,那单薄瘦弱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秦家的大厅门口。
秦大纲气得脸红脖子粗,正想破口大骂,却被一旁的银春冷声埋怨道。
“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呢?有这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决问题!你要是把她逼急了,到头来收拾烂摊子的不还是我们俩。”
秦大纲心里憋屈,嘟囔道。
“我不就是出口杀杀那死丫头的威风吗?我就是看不惯她一副明明什么本事没有,还不尊重长辈的模样。”
银春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大纲,斥道。
“杀杀杀,秦大纲你怎么成天就知道砍砍剁剁的,又不是砍瓜切萝卜。秦大纲你以为你是村南头儿的刘屠夫吗??
秦大纲你以后能不能做事儿多过过脑子,别一副粗鄙野人模样,只知道靠蛮力和拳头解决问题。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霄贤他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吗?
都怨你秦大纲,都怨你……”
银春说着便委屈的趴在桌子上,呜呜呜的伤心大哭起来。样子着实凄惨可怜。
“呜呜呜呜呜呜”
秦大纲一见银春伤心哭泣起来,一颗心心疼的要碎了一般,忙起身走到银春身后抱住银春,柔声诱哄道。
“春儿啊!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成,就是春儿啊,你别哭成吗?
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春儿你打我一顿成吗?”
秦大纲说着心疼的话语,懊恼的认着错,粗糙的大手便拉过银春保养得宜的小手,使劲的打在自己身上。
银春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秦大纲的胸口捶打,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都怪你!一切都是因为你!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竟然摊上了你这个让人糟心的男人!”
秦大纲听到这话后,立刻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抓住银春的手往自己身上乱摸。然而,银春的力气实在太小了,她的击打对秦大纲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银春的举动反而让秦大纲感到更加舒适,他一边挨打,一边还抱着银春亲吻,这边亲一口,那边闻一下。
“别闹呵呵痒嘿嘿”
银春则不断躲避着秦大纲的亲近,两人嬉笑打闹了一会儿,银春的胸脯开始上下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看着秦大纲傻傻的样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笑声中充满了娇媚。银春被秦大纲这个愣头青的憨态逗得又哭又笑,最后靠在秦大纲的怀里。
“你呀!~~~~”
秦大纲见此情景,鼓起勇气将银春拦腰抱起,边走边亲吻她,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慢慢地走进卧室,准备享受温馨的二人世界。
……
另外一边。
秦竹念一脸忧愁又气愤地离开了柳岩村秦家之后,心情非常低落。她回头望向秦家的方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释然之感。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她低头一看,发现左脚的扭伤似乎更加严重了。她无奈之下只好放慢回家的步伐,并重新找了一根勉强能用的木棍作为支撑,一瘸一拐地朝着瞭望村现在的家慢慢挪动。
一路上,秦竹念都在思考如何才能完成那件事情。她绞尽脑汁,却始终没有一个完美的方案。轻叹一口气,突然才发现自己的渺小,不仅保护不了妈妈,也保护不了自己,抬手摸了摸放着和离书和断亲书的地方,心里稍稍安慰了些许,至少现在得到了自由,已经迈出了最艰难的一步,以后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