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红柳紧张到娇躯发抖,随即不敢置信地看着程知虎三人。
三人默契扭头,看向韩红柳,微微摇头。
孔依依当然注意到细节,之后似乎像是想到什么……
“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什么情况,朕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耗,耐心有限,再乱七八糟的胡乱往自己身上招揽罪名,别怪朕不顾兄弟之情。”赵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
三人异口同声,“赵孚就是我杀的。”
“行啊,嘴巴硬了是吧?”赵玄脸色漆黑,“程知虎,你说,为何杀赵孚?”
“关于这个问题,末将刚才就解释过了,看不惯赵孚,就把他杀了,免得留在这里继续成为祸害。”
“那张三,你解释解释,为何杀赵孚?”
“回陛下,昨夜末将和弟兄们去青楼喝酒,喝多了,也不知什么情况,醒来就在大皇子府,然后莫名其妙身体不听使唤,就把赵孚杀了。”
张三的回答,和程知虎的回答一样,有点扯皮,根本没有说服力。
紧接着,赵玄看向金刚:“你解释!”
金刚昂首挺胸,嚣张道:“看他不爽就干了。”
他没有别的特殊理由。
赵玄特、么快气笑了。
这些人,一点脸都不要,借口也不要,各个大体的意思就是看不爽赵孚就杀了。
拜托,下次要给人背锅,就不能先找个像样点的借口?
他出生入死的弟兄,怎么都是这么一群蠢货?
分明平常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三人一搞,赵玄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智商是否和他们一样。
韩红柳咬紧红唇,看三人给她背锅,内心感激,可是她不可能看着三人给她背锅。
一人做事一人当。
“陛下,并非他们所为,是……”
韩红柳正想说是自己做的,但话没说完,就被程知虎三人打断。
“娘娘,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就是我们干的,不需要你求情。”
赵玄看了看三个人,又看了看韩红柳,就见韩红柳行为古怪,满眼自责愧疚,瞬间就明白意思了,也清楚为何程知虎三人今天会这般奇怪,怎么问都问不出真实情况。
孔依依自始至终关注着赵玄,看到赵玄脸色,俏脸一白。
不好,红柳姐姐还有身孕……
思及此,孔依依开口:“吵什么吵。”
她这一喊,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见她昂首挺胸,锁骨下一下就将赵玄的视线吸引过去。
赵玄眯眼,然而孔依依接下来的话,让众人目瞪口呆。
“是我杀的赵孚。”
“什么?”
大家迷茫地望着孔依依。
拜托,赵孚死的那天,你特、么人还没抵达京城呢,怎么就把赵孚给杀了?
赵玄嘴角狠狠抽搐,莫非是你那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表姐干的?
“你有事没事,别在这里凑热闹。”赵玄非常无语。
“什么叫有事没事别在这里凑热闹,这本来就是我的事,就许赵孚祸祸百姓,不许我孔依依杀他助个兴?哪有这个道理?”
也就衣服太过古代,不像现代的衣物有裤兜,否则以孔依依当前的姿态,肯定脚稍息,双手插兜,微歪着脑袋,嚣张,桀骜不驯,一副舍我其谁的搞笑模样。
见状,赵玄非常无语。
“行,那你讲讲,你干嘛杀赵孚?”
“他想强我。”孔依依随口解释。
“赵孚好端端被看押在大皇子府,而你又没在京城,还在来的路上,他怎么想要强你?”赵玄连翻白眼。
“嗯?什么?”孔依依被问晕了。
看她那傻乎乎的样子,赵玄忽然意识到,程知虎等人从本质上和孔依依没有区别,都傻到不行。
“是啊,我没在大皇子府,他没办法实质性强我,但他脑子里在强我。脑子里强我也算非礼!我是你娘子,这辈子只有你才能,不允许人家非礼我。”
闻言,赵玄实在忍不住了。
“哪个愿意非礼你呀,至少好人家是不会非礼你的。”赵玄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孔依依瞬间炸毛,美眸圆瞪,气呼呼的看着赵玄,内心吐槽。
行,你说的对,好人家不稀罕老娘,你赵玄娶了老娘,证明你不是好人家。
也不知道夜深人静时,是哪个最稀罕人家。
看她那似乎能够看穿人灵魂的视线,赵玄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你搞这套没有用,你说赵孚是你杀的,你得把事情解释清楚,而且现在是朕审问你呢,你摆出一副如此嚣张的姿态干什么?”
听到这话,孔依依瞬间老实,低下脑袋。
“对,我忘了,不好意思。”
“你想背锅,就得给出合适的理由,如何抵达的三皇子府将他杀害?”
“肯定是走进去的呀,总不可能飞进去的吧。”孔依依下意识脱口道,“之后就用刀将他除了,夫君也清楚,我厉害的很,杀个人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讲着讲着,赵玄沉默,无语的环视一圈。
这些人,各个都说赵孚是他们杀的,弄的赵玄都有点懵了。
“再怎么着,赵孚还是名义上的太上皇,平白将人杀了,杀人偿命。”
赵玄冷漠开口,看了看孔依依,之后,再看了看程知虎等人。
“怕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孔依依轻声嘟囔。
在她看来,只要能保住韩红柳和她肚子里的宝宝就可以了。
程知虎等人也急忙脱口道:“末将愿意受死。”
他们的想法,和孔依依本质上差不多。
可惜,他们忽略了事实。
现在的天子,是赵玄!
赵玄做人做事,一向不在乎他人看法。
即便在正常情况下,刺杀太上皇的人,必须拖出来受死,不然难以服众。
韩红柳感动地落下清泪,随后跪下。
“陛下,其实是我杀的赵孚。”
“贵妃娘娘,你别再替我们求情了。”程知虎等人望向韩红柳,可劲摇头。
“对啊,姐姐,你还怀有身孕,何必替我背锅?”孔依依劝说。
韩红柳微微一笑,“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陛下并非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