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成轩满眼算计的贪婪嘴脸令凤安然作呕,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我有点想吐,呕——”
凤安然将刚喝进嘴的茶水吐出,喷了凤成轩满脸。
随后在凤成轩难看的脸色中,捂着嘴离开了。
“姑娘,你可是不舒服,需要奴婢给你找大夫吗?”
欢天正担忧凤安然是不是宫宴吃坏了肚子。
却见她一脸狡黠,笑的十分欢愉。
这才明白原来自家姑娘是故意的。
回到云霄阁后,凤安然便对欢天喜地下了死命令。
从今天起,无论是谁来,一概不见。
今晚又是展示,又是与人周旋,凤安然耗费了不少体力,现在急需补觉,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找她。
交待完,凤安然便入睡了。
而被她喷了一脸的凤成轩,收拾干净后,不死心的又来到了云霄阁。
只是他到的时候,云霄阁的大门却紧紧关上了。
“这凤安然是什么意思,前脚刚吐了侯爷一身茶水,现在又大门紧闭,这是故意让人吃闭门羹吗?”
李玉茹跟凤洛颜也随着一道来了,她拱火的嗓音刚响起,便见凤成轩沉了脸色。
亲闺女给老子吃闭门羹,这天底下还没有这般大不敬的孝道。
“来人,给我把这门撞开!”
既然凤安然给脸不要脸,他也无需给她留什么情面了。
本来这就是他的府宅,肯留凤安然在这住,已是他善心大发。
家仆们很快上前撞门,只是重力冲击之下还没撞到门,门便“咯吱”一声从内打开了。
家仆们收力不及,叠罗汉般齐齐栽倒在地,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欢天开门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嘴都长大了。
“这还没到过年,凤老爷就这般急着让人给姑娘磕头了?”
欢天一番话落,呛的凤成轩又是阵阵气结。
一口闷气还没撒出,欢天又道:“我家姑娘已经歇息了,今日不见客。”
话落,也不等凤成轩回应,大门“砰”地一声再度关上。
好像全程只是在凤成轩面前露了个面,特意搞他的心态。
凤成轩气的火冒三丈,口中骂出的话,又脏又失形象。
可他全然不顾,一心只想着让这不孝女滚出来,给他磕头赔罪。
这一次,他亲自敲门,奈何手还没碰到门,大门再一次打开了。
他以为是凤安然有觉悟,意识到不能得罪他这个一家之主。
刚端起高傲的架子,哪知门后突然冲出了两只大黑狗。
那狗长得又壮又结实,像是饿了许久,一双双眼都开始泛出了绿光。
一见到门口的凤成轩,便朝他的方向扑了过来。
凤成轩吓的拔腿就跑,李玉茹母女也在见到大黑狗的瞬间,尖叫着四散奔逃。
逃跑的过程中,还不慎撞到了本就后背伤口没恢复,跑起来并不利索的凤成轩。
凤成轩就这样被人撞到在地,成了垫底的人肉包。
他还没来得及呼救,黑狗们便叫着朝他身上扑了过去。
狗嘴精准对准了他的屁股跟大腿。
“嗷呜——”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天际。
疼痛感席卷,凤成轩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两只大黑狗在拆食他的血肉。
那种无能为力被黑狗啃食,切身感受痛意的感受,让凤成轩恨不得立即死去。
偏生他的嘴像被浆糊封住,开不了口,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直到,他看到满地的白骨,自己的灵魂漂浮在空中。
血水混着他沾着他碎肉的白骨,这才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姑娘的方法还真管用,两只纸糊的狗,也能把人给吓晕,这凤老爷胆子也忒小。”
欢天打开门,看到口吐白沫晕厥在地的凤成轩,面上一阵揶揄。
她走上前,将那两张狗型的纸符拾起,全程没看凤成轩一眼,便悠悠重新回了云霄阁。
至于凤成轩,是在李玉茹母女惊魂甫定半个使臣后,才被家仆找到抬了回去。
据说再晚一点,人真的就要咽气了。
“我可怜的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惹上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老夫人这骂的是谁?”
老夫人正坐在凤成轩床边抹泪,冷不丁听到侯夫人的声音从外响起。
眼睛霎时瞪圆,怒冲冲弹起身来,朝着侯夫人的方向走去。
只是,这一次,侯夫人不似往常,给她脸面,让她先说。
而是抢在她之前,将一份整理好的明细,递给了老夫人。
“既然老夫人跟凤成轩都容不下我们母女,那我们顺你们的意,离开这侯府便是。”
“这里面,有我找人写好的和离书,还有这些年,我嫁入侯府后自己嫁妆贴补的所有花销跟支出。”
“当然了,这些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但我剩下的嫁妆,还有之前安然获得的赏赐,我要一件不少的带走,这是明细,还请老夫人过目。”
当侯夫人面色平静说出这些话后,老夫人气的脸色通红,恨不能原地升天了。
她一把扯过那所谓的和离书,还有明细清淡,撕了个粉碎。
“林清月,出嫁从夫的道理你不懂吗?你想和离,休想,便是你要离开安平候府,也只能是被我儿子休弃!”
“做那上不得台面的下堂弃妇,这些年你吃住都在我们侯府,你那些嫁妆本就该拿来回馈,还要回,我从未见过你这般自私贪婪的泼妇!”
老夫人气急败坏,嘴上骂着林清月泼妇,实则她自己的言行更像是泼妇。
被曾经尽心孝顺的婆母指着鼻子怒骂,侯夫人的面容也没有一丝波澜。
心已经死了,她哪里还会为这家人难过一分。
“老夫人大可以将这些撕毁,我那还有很多,够老夫人慢慢撕——”
“你——!”
老夫人手指颤抖,指着侯夫人,气的捂着心脏整个人后仰。
“老夫人——”
李玉茹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扶住老夫人。
控诉的目光看向侯夫人:“林清月,老夫人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恩将仇报?”
“你现在趁着侯爷晕倒的间隙,这般对老夫人,就不怕侯爷醒来后对你心寒吗?”
李玉茹不愧是老绿茶了,句句pua意味十足。
侯夫人无谓一笑,回道:“哦,那他最好心寒至死,我才畅意。”
话落,不再搭理这一室的牛鬼蛇神,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