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銮驾已到了茶楼之下,銮驾上的纱幔随风飘扬,窥见了一丝里面的真容。
隐隐约约之间,那张绝色天仙般的脸,见之一眼便无法忘却。
白如烟偏头看向玉无澜,却见他此时正低着头认真地倒着茶,一点也不好奇外面的人。
“我说玉无澜,难道你就不好奇那帝姬长什么模样吗?”一个貌美的女人能够引起男人的好奇心和私欲。
这么多年来,就从来没有见过他对某个人有个好脸色过。
玉无澜,不会喜欢男人吧?
惊疑的眼神上上下下直白地扫过他,“玉无澜,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不对啊,就算喜欢男人。
她弟弟白望月,还有谢寓怀那几人也不差啊。
但也没见过他对那些人有个好脸色,有过一丝的兴趣。
玉无澜动作一顿,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只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有什么好好奇的?”
“白如烟,倘若你不想要那张嘴,本座可以帮你。”略带警告的话和冰冷的语气让白如烟打了个寒颤。
“我就只是说说而已,这么想来,就突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玉无澜没理会她,对九思帝姬也没有去观望的欲望,“等雪归沙回来,大抵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主要是这事实在是有些蹊跷,金桑国不和修真界的人来往。
基本上也没什么人在修真界修炼,之前冷冷清清,突然间出了个九思帝姬。
怎么看,怎么都有大事要发生的节奏。
銮驾已经远离了视线范围,白如烟叹息一声,“我敢保证,那九思帝姬肯定是个美人。”
“你们女人很在乎这些吗?”玉无澜实在是忍无可忍,待着也是待着,随口问道。
“也不是。”白如烟歪头想了一下,“我喜欢美人,我也欣赏美人,除此之外就没了。”
长得美的人,谁又不喜欢、不欣赏呢?
“话说,飞光不就是传个信吗?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白如烟也觉得无聊,撑着脑袋玩着桌上的杯子。
玉无澜头也没抬,喝了口茶慢悠悠道:“本座叫他去做其他事情了。”
白如烟一脸幽怨,“我们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有点好奇,玉无澜叫他去查什么了?
“本座的秘密那么多,你想知道吗?”玉无澜抬眼,正视前方的人。
白如烟神色略微僵硬,呵呵一笑,“其实我也没多好奇,只是问问而已。”
一副“你知道了就会死”的模样,谁还敢好奇?
“问什么?”雪归沙从门外走来,随口一问。
“没什么。”白如烟恹恹道:“怎么样?有问到什么新奇的事情吗?”
“还别说,这一问真让我给问出来了。”雪归沙灌了口水才说:“这九思帝姬啊,活不久了。今日游国道,明日就要香消玉殒了。”
“怎么回事?”白如烟语气认真,“好端端的,怎么会香消玉殒?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端倪不成?”
“那当然。”雪归沙扫过二人的面色,这才细细说来,“这金桑国不知怎么回事,背地里好像在供奉着什么东西,那些帝姬就是被献祭的命。”
“这九思帝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前面不知献祭了多少个帝姬,每一百年献祭一次。”
“听说献祭了帝姬后,金桑国便会风调雨顺,安然无恙。”
“这是什么说法?”白如烟愣了一下,“金桑国又不是没有出过厉害的人物,怎么还搞起了这一套?”
雪归沙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暂时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那……”白如烟盯着不动如山的玉无澜,带着点试探,“那我们要去看看吗?反正现在也没天书碎片的消息。”
“想去就去吧,舞台已经搭好,自然少不了看戏的人。”玉无澜站起身,转身就走。
*
回去后,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晚间时,飞光从窗户进去,压低嗓音,“主子,此次来金桑国的上仙,来了好几位。”
抬头直视他,眉头微蹙,“连渡上仙没来,听说还在闭关。”
这连渡上仙一直在闭关,什么事都不管。
他都不禁在心里想,这连渡上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会是青宴仙山使的障眼法吧?
目的就是为了让人相信有那么一个人物,好镇住青宴仙山的地位。
如若不然,怎么哪里都能听到连渡上仙的名头,却不见他人?
“没出关?”玉无澜眉头一皱,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难道宋野和那人真的没有关系?
虽然有些不信,但他就是有一种直觉。
宋野和那人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玉无澜舒展眉头,“可曾听了献祭之事?有什么看法?”
飞光去桌边倒了杯水,润了润喉才道:“听倒是听说了,主子对献祭之事很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