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流风:“”
这屋内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唐容锦的话外意,当即纷纷轻声笑了起来。
白应忱非但不帮他说话,反而笑得比谁都开心,前仰后合满脸通红,看得唐流风脸都黑了。
“你还笑!”
唐流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上手捏了捏白应忱腰间的软肉,转而越过木椅扶手,压制般将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中。
他叹了口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对唐容锦道:“如你所见,我们确实是这么个关系。”
果然!
“所以,你跟嫂嫂哥很早之前就在一起了?”
嫂嫂哥?!
这是个什么奇怪的称呼!
白应忱闻言再次仰头咯咯笑了起来,便是怎么也止不住。
唐流风的脸色又黑了半分,挟带着委屈地怒吼道:“凭什么叫我伯伯,到他那里就变成哥了?!”
“不行,你也要叫他伯伯!”
唐容锦摸了摸鼻子,斟酌道:“嫂嫂伯?有点太奇怪了吧”
白应忱笑得震天动地,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唐流风深吸口气,决定岔开这个话题,“我们第一次相遇,应当是十六年前了”
“不久后便确定了关系。”
唐容锦闻言挑了挑眉,“那白岛主知道这件事情吗?”
“知道。”
白应忱将将从刚刚剧烈的爆笑中缓过气来,此时音调还是有些不稳,“我父亲一向不怎么管我,此事亦没有引起他什么较大的反应。”
唐流风将白应忱空了的茶杯重新斟满了茶,才道:“小花从小身体便不好,这条命可以说是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能平安活到现在已是天赐,因此白岛主并不愿对他过多苛求什么。”
“只是咱家那老头子就不一样了啊”
唐流风重重一叹,面上似感伤似无奈,“我曾与他多次提起,可惜每次都是不欢而散。父亲老了,三弟又至今下落不明,我实在不应该与他置气”
“最后一次争吵,是因他在长街上撞见了我与小花举止亲昵,他当面并未多说什么,回家后却让我在祠堂跪了整整三日。”
唐流风苦笑一声,“小花数次登门求情,却是受尽了欺辱难堪。我知晓后与父亲大吵一架,他让我滚,我便再也没有回来”
“年少轻狂,意气用事,竟也生生僵持了这么多年。”唐流风低下头,用手指死死抵住了额角,面容痛苦,“我实在不配做他的儿子。”
一旁的白应忱抿着唇,一下下似安慰般轻抚着他的后背。
“爷爷他真的很想你。”唐容锦咬了咬唇,良久才道:“或许他现在并没有那么排斥了呢?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去探望探望他了。”
唐流风明白这道理,亦是微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屋内逐渐安静下来,这有些凝重的气氛让人感觉并不自在。
唐容锦手指轻扣着桌面,开口问道:“所以说,那归影决真的在这里?”
唐流风与白应忱闻言同时摇了摇头,“那都是骗慕容昊入局的幌子。”
唐容锦点了点头,却听唐流风继续道:“不过有一事我们并未说谎”
“我手中确实有逍遥步的残本。”
唐容锦闻言却是猛地抬起了头,“残本?”
唐流风见她这模样心中诧异,却也并未多问,“我于机缘巧合间得到了这逍遥步,欣喜之间打开修炼,却发现它并非是完整的版本。”
“更像是秘籍之外的外传!”
唐容锦心中顿时一凛。
好家伙!还真是番外篇啊!
她手中顿时出现了一本古籍,随即她站起了身,朝着唐流风而去。
“实不相瞒,我修炼的步法便是这逍遥步。”
唐流风闻言心中大骇,望着面前唐容锦递过来的古籍,双手微微发颤地接了过来。
这本古籍便是从外观来看,都能看出年岁已老。逍遥步三个大字着了金粉,被写于封面之上,只是经历了时光的磋磨,此时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唐流风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缓缓地翻开了第一页。
入目的,却是一片空白!
“咦。”他惊叹出声:“这是无字天书啊!”
唐容锦却面露疑惑,将书从唐流风的手中拿了过来。密密麻麻的小篆记录于古籍之上,不似封面那般褪色黯淡,便是经历了这千年蹉跎,那墨字依旧清晰可见。
唐容锦将它举到了两人面前,“有字啊!这一页全都是字啊!”
唐流风愣了愣,接过古籍翻看再三,又将其递给了小花。
小花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缓缓地摇了摇头。
嘿!真怪了!
唐容锦心道奇怪,却听白应忱道:“这般顶级的秘法,比起神器一类来说也是只强不弱,应当也有自己的认主方式。”
“既然你修炼了它,那它也算是认你为主,别人自是无法窥探半分。”
竟还有这种说法?
唐容锦心中惊异,这秘籍功法类竟也会认主?
逍遥步被传看了一圈,再次回到了唐容锦的手中,所有人翻看起来确实为空白一片,也更加印证了白应忱的想法。
唐流风将自己得到的那本逍遥步拿出,递给了唐容锦。“竟没想到有如此巧合,你既修炼了逍遥步,那我手中这本也不会积灰了!”
他挠了挠头,继续道:“第一次正式见面,二伯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先将这逍遥步当做见面礼吧!”
“待从圣光之城回去后,我再搜罗些宝贝送你!”
唐容锦望着唐流风递来的那本相似的古籍,勾唇笑了笑,转而伸手接了过来,“那我便不客气了!谢谢二伯!”
“诶,”唐流风笑得腼腆,时不时抬眸去瞟那近在咫尺的笑颜,“不客气。”
“你他妈的天杀的白应忱,你有本事放了老子!”
“惯会靠你爹的废物!竟敢在这里对老子动手,你还真是找死!”
慕容昊骂骂咧咧说了一堆,那用词实在是难听。唐容锦脸色不霁,瞬间抬步出了门。她手腕于二楼栏杆上用力一撑,整个人便动作潇洒地翻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