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杳杳吃好了吗?”
宋阳摸了摸妹妹的脸颊,软乎乎的,他都不敢使太大的劲儿,生怕戳疼她。
【杳杳吃饱啦,吃的可撑啦!】
【哥哥好帅呀!杳杳的眼睛里要冒心心啦。】
宋杳杳是个名副其实的花痴,瞧见宋阳凑过去,高兴的手舞足蹈。
而后者听到夸自己的话,心里头也开心不已,一把抱起她,轻轻的摇晃着。
“这小妮子。”
林纾书失笑,心情大好。
刚才这小丫头还夸自己呢,转眼就到别人的怀里去了。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对了,你们俩去查真相,查的如何?”
管家都被他们俩带去了,行踪自己自然是知晓的。
“什么都瞒不过您。”
宋阳将宋杳杳放在小床上,拿着玩具逗弄她。
旋即扭头,把二人所查到的事情,都跟林纾书说了一遍。
“这个蠢货!”
林纾书听完,气的猛一拍桌子。
忍不住怒骂。
“别人都到自己家门口来行骗了,他居然还上赶着给人家送,实在是荒唐!”
“他人呢?”
她眉心抽抽跳着,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了。
她向来觉得自己的二儿子日后定能成大器,甚至比大儿子还要更优秀。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还没到日后呢,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她这儿子啊,还真不是一般的傻!
“娘息怒,儿子已经罚宋达去跪祠堂了,他也已经知错了。”
宋阳连忙颔首鞠礼,替弟弟说着好话。
“哼,知错了?那他还三番两次顶撞我!愚不可及!”
林纾书冷笑一声。
这一次的事情最好是能给他长点教训。
否则啊,宋家定不长久。
看来日后得多留意了。
“哇啊!”
忽然,小床上的宋杳杳不住的哇哇大哭起来。
二人连忙瞧去,遇见她满脸通红,瘪着小嘴,使了劲儿的喊。
“乖囡囡,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娘亲吓着你了?娘亲给你道歉……”
【不是的娘亲,是杳杳,杳杳尿了……】
宋杳杳很是尴尬。
身下黏腻腻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想表达出来,却只能用这种方式。
虽然他现在是婴儿的身份,控制不住自己的尿意,尿在身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她毕竟是有自己想法的人,碰到这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会尴尬的。
林纾书噗嗤一声笑了,在丫鬟的帮助下,将她抱起。
宋达也笑笑,很自觉的退后几步,走到门外去。
“乖囡囡,娘亲这就帮你换了尿布。”
她宠溺的刮了下宋杳杳小巧的鼻尖,脸上的怒意荡然无存。
林纾书的手很暖,接触在皮肤上,让身体充满凉意的宋杳杳微微颤抖。
【娘亲的手手好舒服呀!杳杳很喜欢!】
她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表示自己的开心。
可被人看光光,总是有些许害羞的。
面颊红彤彤,活像个娇嫩的小苹果。
终于换好了尿布,宋杳杳只觉得浑身舒爽,心情都很愉快了些。
躺回到小床上,眼皮渐渐耷拉下来。
“娘,杳杳是要睡了嘛?”
宋阳忍不住失笑,满眼都是宠溺。
小娃娃还真是,吃饱了就睡,不舒服了就闹,怪可爱的。
“是呀,小孩子的习性便是这样。”
林纾书摇着小床,跟着笑笑。
“对了,你去转告那个逆子,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姑且放她在府中修养几日吧,省的被人抓住把柄,说我们摄政王府仗势欺人!”
生怕吵着自家女儿,她特地压低了嗓子说话。
可宋杳杳还是听见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罚跪有什么用捏?让人长不了记性滴!】
【倒不如让二哥哥去抗包干活,多吃点苦,以后就能少上点当,记得也能更牢一些啦!】
【叫二哥哥顶撞娘亲,就是得给他一些教训,这才好搓搓他的锐气呐!哼!】
林纾书眸子一亮,宋阳也点了点头。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赞同。
“就这么干!”
宋阳弯下腰,逗弄着宋杳杳。
“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
旋即,他在小姑娘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转身离开。
宋杳杳心里高兴的不行,脑子里的困意瞬间就消散了一大半。
【帅哥哥居然亲我啦!啊啊啊!好激动呀!】
开心之余,她的面颊涌上一丝红晕。
她害羞了。
【真是滴,让人怪不好意思哒!】
林纾书看着娇羞的女儿,心里头是说不出的喜悦和惊喜。
自家这个女儿,就是上天派来,守护她宋家的福星吧!
两日后。
京郊,万里庄。
深夜,宋晏晖收起手中的书卷,吹熄了床头的红烛,掀开被子便躺了进去。
浑身的疲惫在这一刻洗劫而空,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此时,另一边的院子里。
周愁风一改早日的温和顺从,眼底透着凶狠。
“这宋晏晖也是够蠢的。”
“我说什么他是听什么,像极了我的一条狗!”
“哈哈哈哈哈!”
“还是周军师厉害,居然能把他这个狗屁摄政王唬的一愣愣的!”
“这会,他恐怕还在那个被子里睡大觉呢!”
周愁风与几人一同打趣着,哪里还有一丝儒雅随和气质。
倒像极了军营外的地痞流氓。
“届时,趁着夜色,就让那大批流民进攻庄子!”
“那些流民正直气焰旺盛之际,这样,一来能转移那些流民的矛盾,让他们把愤怒都发泄到摄政王的身上,到时候,矛盾激化起来,这件事情就再也跟我们没有干系。”
“二来,正好可以借此事,搅黄摄政王查田地一事的计划!”
屋子里几人正商议完,眼中都透露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仿佛此时已成定局,他们也已经看到了摄政王,无处狡辩的残样!
可忽然,院子里灯火通明,室内骤亮。
几人被吓了一跳,警惕地拿起身边的武器,心里不住的发慌。
“谁?是谁在外面!”
“周先生,别来无恙啊。”
屋门被推开,宋晏晖负手而立,眼里透露着寒芒。
周愁风吓得一哆嗦,口齿不清。
“摄,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