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陛下登基后,摄政王夜夜宿帝宫(11)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让白祈言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但他却并没有太害怕。
比起所谓的强制爱,白祈言其实更不愿意接受铲屎官的冷漠。
那些身穿铠甲的将士举着火把,周围火光摇曳,像是在白祈言的脸上镀上了金辉。
他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段疏寒。
“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回去的。”
段疏寒被他这一句话给气笑了。
自从知道小皇帝跑了之后,他心里也想过这位小皇帝逃跑的目的。
只是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来白祈言到底想干什么。
白祈言生在宫墙内,无论去哪里,都要有户籍和路引,孤身一人根本跑不了多远。
在白祈言期待的目光下,段疏寒走过去,拽住他的衣领就拖着往回走。
“???”白祈言:“你……你放手!你在干什么?不要拽我衣服……”
铲屎官难道不应该抱着他走吗?
为什么要这样?
白祈言只感觉心里冒火,直接上手掰段疏寒的手指,发现掰不动之后,便转而改为抱他的胳膊。
“你都说了我是皇帝!你太欺负人了……你再扯,衣服就要破了!”
或许段疏寒也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跟白祈言拉拉扯扯很不体面,索性松了手,停下脚步,眯着眼睛问他。
“皇帝会半夜三更偷偷跑出皇宫?”
白祈言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袍,微微抬起下巴。
“朕要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段疏寒:“……”
所有人:“……”
好家伙!
这小皇帝真够狂的!
白祈言蹭过去,抱着段疏寒的胳膊不撒手。
“你不要这么对我,之前我说什么你都不理我,我跑出来就是为了让你理理我的。”
他说话的时候,低眉顺眼的,看着可怜得很。
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皇帝。
段疏寒看不见他的眼神,便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你这是挑衅?”
“不是不是……”白祈言慌忙摇头。
段疏寒却笑了一声,“陛下武功高强,倒是本王看走眼了。”
白祈言:“我……”
“回宫吧。”段疏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说完,段疏寒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过去,直接抱到了马上。
骏马疾驰之间,呼呼的冷风吹在脸上。
白祈言本能的往身后靠了靠,几乎是紧贴在段疏寒身上。
天将明,远处泄出一线天光。
段疏寒则是一手执缰绳,一手搂住他的腰。
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回了宫。
白祈言心里本来还在窃喜,结果到了寝宫之后才发现,彰德殿平白多出了好几倍的守卫。
看守严密到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白祈言几乎寸步不离的紧跟在段疏寒身旁,不住的扭头看那些面色冷肃的大内侍卫,犹犹豫豫的开口。
“其实你不用这样,只要你在,我是不会跑的……”
段疏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本王不信。”
“?”白祈言:“你怎么能不信呢?我……”
无论是在任何一个位面,他都不贪恋别的什么。
他看不上皇权富贵,也看不上执掌天下的权力。
他只是喜欢自己的铲屎官而已……
谁知还不等白祈言的话说完,段疏寒就再次打断了他。
“皇宫大内层层看守,陛下都能跑出去,若哪天北方戎族再打过来,陛下御驾亲征,想必也是勇冠三军。”
勇冠三军……
白祈言缩了缩脖子。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得出来段疏寒话中的嘲讽。
毕竟镇国公府与镇北军驻守边关,而京城里的皇族却荒唐至极。
“我……”
白祈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他憋出来一句话。
“如果你想让我去的话,我会去的。”
他的胆子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并不畏惧战场上的血腥与死亡。
段疏寒却说了一句。
“若陛下当真这么听话的话,也不会擅自跑出宫去了。”
白祈言想也不想的辩解。
“我只是想让你去找我!”
段疏寒淡淡的转移了话题。
“陛下跑了一夜,歇着吧。”
见他主动把这一茬给揭过去了,白祈言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把外袍脱了,乖乖的躺在床榻上,等着段疏寒一起睡。
但就在这时,段疏寒的贴身侍卫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而托盘里面,是一团镣铐。
“殿下,您要的东西找到了。”
“嗯。”
段疏寒坐在床边应了一声,随手拎起那一团铁链。
顿时锁链碰撞的声音叮当作响,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寒意。
白祈言压根就没想过这锁链是用来栓自己的,躺在床上,眼睛滴溜溜的看着。
下一刻,他的脚踝就被段疏寒给握住了。
“哎?”白祈言微微睁大眼睛。
段疏寒直接把脚镣扣在了他脚踝上,另一端锁在了床柱上。
白祈言反应了半天,最后直接坐起来,去扒自己脚腕上的镣铐。
但镣铐两端都有锁,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把我锁起来?我都说了只要你陪着我,我是不会跑,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段疏寒淡声解释道:“只是告诉陛下,这种威胁没用。”
白祈言:“……”
白祈言拽了两下,依旧拽不动。
帝王寝宫的床榻,用的自然是最好的木材,坚硬沉重,远不是一人之力就能拽得动的。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白祈言生怕他把自己锁在这里之后就直接走了,动作迅速的扑过去抱住了他。
好在铁链的长度足够。
白祈言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一样,死死的抱着段疏寒,双腿盘在他的腰上。
段疏寒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白祈言经历过一次失败,也不敢再采取威胁他的策略了。
只能用胳膊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脸埋在他颈窝里。
“求求你了,别这样……”
“松手。”
“我不……”白祈言摇头,声音里染着哭腔,“你想怎样都行,但你不能不理我!”
他说完,许久都没等到段疏寒的回复,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去看他的表情。
段疏寒脸上没有表情,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
很快,段疏寒直接反手将他压在了床榻上。
脚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两人贴的很近。
段疏寒甚至都能隐约感受到身下少年剧烈的心跳。
“陛下当真愿意以色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