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来谈收购改革的时候,他曾经来过一次,那一次白家人如临大敌,将他当仇人,特别是白叔叔那一对年迈的父母,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也说了一些关于花映初的话。
那是第一次,在严炎醒过来之后,有人在他的面前提起妈妈的名字,而严炎那一次唯一做的事就是将两个老人发配到了去看受老宅,接下来的好几年时间他们怕是都不会回来了。
对于严炎的作为,白越泽不敢有言辞,默默接受了严炎的安排。
其实,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是年轻人的了,严炎这么做也没错。
白越泽自己都能感觉到,这几年严氏的发展已经大不如前,如果想要更长久地发展下去,将整个公司托管给严炎,这是对大家都好的办法。
再说了,严氏公司本来就是严家的,现在严炎还没有说要拿回去,只说以后跟他的严氏并入一个公司,便于管理,而白越泽还是公司的总裁,掌管大部分的决策权。
白越泽就是在那时知道了, 严炎其实是真的在为严氏做事,而不是像他妈说的那样,只是针对他们白家做出的一次清理活动。
别看严炎年纪小,他管理公司的检验说不定比在座的所有高官都多。
白越泽彻底叹服,主动退居的了第二线,而将公司的决策权让给了严炎。
严炎这个人是不会假模假式地推辞的,所以当天就接管了整个了严氏公司。
就因为这个事,严炎还被严靳哂打了电话过来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那是严靳哂第一次对儿子这么威严。
严炎的脑子里很快闪过这些事,不过他不怎么在意,带着诗月走进了宴会厅,之后他就明显感觉到,整个宴会厅里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他们俩人身上。
其实,更多的是在看诗月。
她这张脸实在是太有震撼的效果了。
想想当年吧,白茶那张脸出现在沙漠引起的轰动,以及由此发展出来的一系列事情。
现在这些人看诗月那种惊艳不已的目光,严炎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他的心里依旧还是不舒服。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一种天然的感情。
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她的这张熟悉的脸吧。
严炎皱着眉头,不着痕迹地将诗月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这才朝着不远处的白越泽走过去。
“白叔叔。”严炎冷冷地打了个招呼。
他那张又帅又冷的俊脸直接就让在场的长辈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这才纷纷看向他。
小恶魔严炎!
不是说这次来的会是开心国严小吗?
为什么会是这个魔鬼?
严氏仅有的几个知道内幕的老家伙看着白越泽,差点一口酒喷到他的脸上。
白越泽抹了抹冷汗:“小炎,你来了?”
说真的,白越泽自己也受到了惊吓,他原本以为来的人会是严小,哪里想到竟然会是魔鬼严炎?
这不是故意要搞砸他宝贝女儿的生日宴会吗?
白越泽头疼不已。
他看着严炎空着双手,一时也不敢问,严小答应了给宝贝女儿的礼物是什么,就怕这位大佬不高兴。
严炎淡淡点头,随后介绍诗月:“这是我世伯的女儿,之前一直在国外,前几天刚回来。”
诗月乖巧地上前,笑眯眯地打招呼:“叔叔好,伯伯好,爷爷也好,我叫诗月,以后你们叫我小诗月就可以了。”
“好好好,小诗月,现在的小姑娘果然长得够水灵啊!”
这些老头子被诗月的脸惊艳得呆了,久久都回不了神,直到听见诗月灵动的声音,这才纷纷尴尬地互相寒暄起来。
诗月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然接受所有人目光的洗礼。
而严炎明显就比较介意了,他冰冷的目光在几个老头子的脸上一一扫过,仿佛在记住他们的长相,以备他日不时之需。
老头子们惯来高高在上,但在严炎的面前,却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抖着双股,也不敢跟严炎多说话。
因为有了严炎眼神的威慑,他们更不敢再把目光放在诗月的脸上, 身上那更是不可能的。
最后只能盯着地,要不就是看着别处。
这场面可实在太尴尬了。
严炎倒是淡然,拉着白越泽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而白越泽也很尴尬,但也只能应付着。
谁叫他是主家呢。
诗月笑嘻嘻地看着那几个老头子被严炎逼得一直擦头汗,尴尬得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不由觉得好笑。
哈哈,真好玩!
以前的诗月一直都没有见过像严炎这样的人,年纪虽然很小,但似乎所有人都很怕他呢!
这样很好。
这样她以后就可以狐假虎威了。
诗月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也衬托着她的小脸更加的明艳动人,令人移不开目光。
远处男人们羡慕的视线转过来,而女人们嫉妒的目光也沉沉地砸过来。
只是,诗月没有什么感觉,她的全副心思都在严炎身上。
她倒想看看,这个局可怎么解。
很明显,严炎乐在其中,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几个老头子。
最后,还是老头子们忍受不了这样的冷场,匆匆找了一个借口,就从这冻死人的场面里拔了出来。
诗月看着老头子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咯咯直笑。
而严炎无动于衷,只是老头子们不在,他说话的欲望也没了。
之前这么做本来就是想逼着老头子们自己退缩,算他们还算识趣,若是真的要他人亲自赶人的话,说不得就会造成大面积的杀伤场面。
离开了沙漠十几年的时间,严炎的性子也不想在沙漠里那么暴戾。
“白叔叔,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先忙。”严炎冷漠地说完这句话,就拉着诗月离开。
而白越泽看着小恶魔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欲哭无泪,差点掩面哭泣。
这人都走光了,还忙什么忙!
好在,严炎仿佛知道白莉怕他,也没有去找她,只是带着诗月来到一处角落,便随后拿了一杯鸡尾酒塞到她的手里,之后就手执着酒杯,冷漠地看着热闹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