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他们没有采取行动,所以乔野也就没管他们。
但是,我哥说,今天那一披监视他的人,突然从城里离开了。
他派人查过,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就像突然就到来一样,也像鬼魅一样,突然地离开了。
乔野怀疑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诗月的下落,这才离开的。”
说到这里,高临看向白茶:“我哥希望我们能跟严炎通话,告诉他,让他小心一点这段时间出现的陌生人。”
白茶皱眉,嘶了一声:“你确定乔野说的是严炎,而不是严小?”
如果是严小还好说,跟他说什么,那孩子都会听的。
但,如果是严炎的话……啧,那孩子如果不恨她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她哪里还能奢求那么多?
白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临,要不然你跟严炎说吧。我……我真的有点怕他。”
自从十年前,白茶已经很少叫他小临,这个久违的称呼不由得让高临愣了愣,随后便仿佛被蛊惑一般地答应了。
等他回神时,白茶早就欢快地回了房间。
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让白茶说出害怕两个字的人,严炎那孩子也算是世间独一人了吧。
第二天,严小还没睡饱,就被铃铃作响的手机给吵醒了,眯着眼睛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白茶阿姨!
严小急忙翻身坐起来,接起了电话,“喂,白……”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手机那端传来高临低沉好听的声音:“是我。”
严小颓丧地垂下肩膀:“哦,是你呀,高临叔叔找我有事吗?”
高临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下方才道:“你有办法让严炎出来吗?”
严小皱了皱眉:“怎么了?”
以前高临叔叔从来都没有主动找过严炎,甚至因为白茶阿姨的缘故,他也尽量避免跟严炎打交道。
这一次如此不寻常,难道是……
严小努力想了想,还是没办法想清楚这其中的异常。
而高临还在等着,他只能点点头,随后又想起来,他就算点头,那边也看不到,于是说道:“好,我想办法让他出来。高临叔叔,我先挂了,我等一下让严炎给你打过去。”
高临:“好,谢谢你了。”
严小想了想问道:“对了,高临叔叔,我白茶阿姨这几年的身体怎么样?”
其实严小想问的是白茶有没有病情复发的迹象。
但他又知道,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所以问得很隐晦。
不过,他相信,高临应该听得懂。
而且,就在刚才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突然想,会不会是白茶阿姨的身体方面出了问题呢?
会不会是……新的人格产生了?
如果是这样,妈妈有可能回来吗?
严小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但他知道,这些问题都是无解的问题,没有人知道答案。
果然,高临淡淡地回道:“没什么问题,她这几年过得很开心,而且像以前头疼的毛病也没有了,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对,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高临这样安慰自己。
严小担心的问题,也是高临这么多年一直担心的,只是两人都可以避免谈论这样的话题。
甚至包括那个跟严炎在一起的沉睡的灵魂,他们也没有提起过。
生活如常地向前走着,而那些藏在暗处的礁石,他们都假装并没有这回事。
“哦,那我挂了。”
没有得到理想的答案,严小垂了垂嘴角,然后挂了电话。
之后他就试图再次入睡。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太过担忧的缘故,这一次他想要入睡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
严小在房间里试过了无数的方法,都没有办法入睡,无奈之下,只能找到正在花园里搞训练的保镖。
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严小拉住其中一个保镖,“来来,兄弟,给我狠狠来一下!”
严小弯着腰,指着自己的脖子,让保镖给他一个手刀,好让自己能通过这种方式昏过去。
保镖诚惶诚恐:“不,少爷,我不能这么做……“
保镖快要被严小的奇葩要求给吓死了。
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以至于严小少爷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离开?
当然了, 如果只是严小少爷一个人也就算了。
也不想想,打了严小少爷就是打严炎少爷,这不是找死吗!
保镖瑟瑟发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严小无语:“不是我又不打你,你跑什么?”
说完,又看向了另一个保镖,一把将人拽过来,“来来来,你来,给我来一个手刀,一定要狠一点,要让我立马能昏过去的那种,知道吗?”
“不不不,少爷我不敢,您别跟我开玩笑了。”
这个保镖说着也跑了。
“哎,我说你们……“
真的是,不就是叫他们来一个手刀吗?
又不是要他们的命,至于这么害怕吗?
严小气急败坏地看着那些逃窜的保镖,他当然知道,这些人怕他不是因为他的缘故,而是因为严炎,他们都怕严炎醒来会找他们秋后算账。
“我靠,都给我站住!谁再敢跑,立马给我滚出去!”严小发了威,一声怒吼终于将一行十几个保镖给逼着走了回来。
“来,往这里劈,要是不能让我昏过去,老子弄死你们!”
如果不是他对自己下不狠手,还真不愿意麻烦他们,搞得好像他在逼良为娼一样。
严小愤怒地想着。
“是,是。”
看着弯腰站在他们面前的有着严炎少爷脸的严小少爷,众保镖纷纷又惊恐又害怕地走到他的目前。
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对他下手。
面面相觑地看了看彼此,保镖们一个个的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不知道严小少爷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灵动的少女声音突然远远地传了过来。
保镖们纷纷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诗月小姐。”
不过两天时间,保镖们都跟诗月混得熟了。
别看这个女孩子长得太过漂亮,像妖精一样,但性子极好,从来都没有胡乱发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