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同时期出道的人都已经是黑坊的管事了,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镖,就是因为身手不行,人又胆小,靠着拍着程诺的马屁,这才能活到现在。
现在程诺生死不知,而这些亡命之徒看起来也比他更强悍,被抓住是早晚的事。
高临猜得没错,不到五分钟,里面很快传来了张回的惨叫声,随后就是求饶声:“我说爷爷们,饶命啊!我真就是一个跑腿的,你们就算是抓住我也没用,坊主大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程诺副坊主这时候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就将你们的兄弟给放回来。”
“那我们可不管。”
一个陌生的男人说道:“当初说好了的,我们替你们干台面上不好干的事,事成之后,你们就给我们五成,可是现在我们不光一毛钱都没有看到,连兄弟都折损了大半,你让我们之后怎么办?”
张回可怜巴巴地道:“这事是程副坊主答应你们的,那你们去找他呀?找我干什么?”
“废话,找到得他,我们至于这么愁吗?”
男人道:“总之我不管,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等我们再去找找姓程的,如果真的像你说的,我们的兄弟都已经死了,那你们的坊主大人可能也要遭殃了。”
张回急道:“我说兄弟几个,你们听哥一句劝啊,坊主大人真的不是你们可以得罪的,还是不要找死比较好。
那个什么,我,我知道程诺还有一笔钱藏在哪里,咱们去挖出来,然后分了走人好不好?
坊主大人真的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反抗的呀!
兄弟啊,我跟你说,你也就是撞上了,如果不是坊主大人前几个月失踪,随后黑坊才被程诺给掌控了。
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坊主大人自己放弃了这个地方,你们谁也休想可以拿过来。
我草,老子这都是为了你们好啊,如果不是把你们当兄弟,你以为我会跟你们说这话呢?巴不得你们去送死呢!至于跟你们分钱吗?”
“哼,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们黑坊没有一个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黑坊这地方就是一个天不管地不收的地方,你们这里面的人也都一些跟我们一样的亡命之徒。
如果不是爷爷们走投无路,也不至于到这地方来。”
顿了一顿,陌生男人冷哼着说道:“不过嘛,既然来了,那我们自然要拿到一些东西才可能走,想要我们丢下兄弟,自己逍遥,那也得拿出诚意来才行。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说你知道程诺藏钱的地方,这事是真的吗?”
张回急道:“那自然是真的啊!程诺这些年一直在背着坊主大人敛财,不过坊主大人还在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敢拿出来用,等到坊主大人失踪了,他这才敢稍稍放肆一点。
不过,也算你们运气好吧,还不等程诺得道,坊主大人就回来了。
每天藏钱都是我跟着程诺一起去的,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一起去拿钱,你们七成,我只要三成就行了,拿到钱之后,咱们就此分道扬镳,井水不放河水,你们看怎么样?”
张回表现得很出真诚,一双眼睛充满着水光,紧紧盯着这些所谓的兄弟,满脸哀求。
高临也看不见房间里的情况,只能想象张回的表情,这小子一向狗腿,能做到这一步,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看样子这些人应该是相信了张回的话。
不过,高临可不信。
张回这小子就是一只滑泥鳅,想要从他手里拿到钱,比登天还难。
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笔钱。
“大爷们,我说,我真的不会跑的,你们就放开我呗,这样绑着像什么样子,到时候让守城的兄弟看见了,还不定惹出什么乱子呢。”
张回笑嘻嘻地道:“来来来,哥几个,给我松松绑。”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很快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这些人是彻底相信了张回。
随后,就听张回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哥们,我说你们打算怎么办啊?这些女人还在这里,你们不会全跟着我一起去取钱吧?”
陌生男人道:“你什么意思?想跑?”
张回急道:“那肯定不会啊!我这不是为你们着想吗?绑了坊主大人的女人,吃不了兜着走,你们要是还想活命,就赶紧的放了那女人,其他的嘛,就在这易货节上给卖了,否则我保定你们出不了这黑坊的地界,有钱都没命花!哎哟哟,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打我也没有用!”
接下来就只听见张回的惨叫声,看来这些兄弟们早就已经看张回不爽,打他这事是早就已经预谋好的。
高临跟吴越蹲在屋子外面的廊檐下,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些陌生男人竟然不止抓了花映初一个,而是一群女人。
这么看来,他们在黑坊的用意显而易见了。
应该是想利用程诺的权势在黑坊里拐卖女人。
绑架花映初也不是什么预谋好的事情,应该只是看见花映初长得漂亮,所以动了心思。
只是,他们死也没想到,这个漂亮女人会是久不见面的坊主大人的女人。
这才撞到了枪口上。
不过,他们也不怕。
说到底,他们都不是黑坊的人,户籍还没有入了黑坊呢,只能算是过路人。
既然是过路人,那过完了路,他们走了就是了,那个所谓的坊主大人能拿他们怎么样?
进了沙漠,别说坊主大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只是,在卖掉这些女人之前,再怎么说也要把程诺那笔钱拿到再说。
坊主的收入几何他们都不知道,但是既然是可以敛财的位置,而且还到了瞒着坊主大人,连动都不敢动的地步,那这笔钱的数额说不清会让他们惊喜。
陌生汉子石头觉得这笔买卖非常划算。
到时候拿到钱,先把这个满嘴胡话的小子宰了,再把钱独吞,一个死人还敢有意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