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跟梦小小对视起来。
白茶却是紧张地抓住了少年的手,忍不住担心起来,看来梦小小的目标果然是他们家小临啊!
这下该怎么办?
梦小小到底打算对小临做什么?
最后,还是梦小小先回过了头,她对着队伍吼了一声:“接下来我们将会进入地下室,这个地方很诡异,好像是以前的人建的什么军事防御地,所以有很多的机关,大家都跟紧我,不要出事了。”
“是!”男人们齐声吼道。
高临跟白茶则是十指紧扣,没说话。
而就在他们不远出,乔野还是那副平凡的脸孔,目不斜视,对高临跟白茶的亲密视而不见。
白茶看了看身后,那里空荡荡一片,不知道那个严炎那个孩子跟青阳有没有跟上来。
不过,白茶现在想起来,才有点担心起来。
严炎那个小男孩虽然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说到底不过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真厉害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
她也是太焦急了,脑子都乱了,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呢!
如果那孩子真的出什么事的话,她到时候怎么向那孩子的爸爸交代。
那孩子的爸爸是叫严靳哂吧?
唔!
刚想到这个名字,白茶的心就是狠狠地一抖,连带着她的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白茶头痛欲裂。
但此时梦小小正带着一行人走向一个漆黑的甬道,前方虽然有很微弱的光,但那只是梦小小手里手电的光。
她说为了预防万一,让他们尽量不要开手电,因为接下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白茶就是在这时候,头痛欲裂,痛得她都快要忍不住叫出来。
然而手里触到了少年微温的手指,白茶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只是手指仍然忍不住一颤。
高临几乎立即就发现了,“茶茶,你没事吧?”
眼前只有很微弱的光,高临看不清身边人的脸色,只能隐约看见白茶的眉心紧紧徕皱着,仿佛正在承受强大的痛苦。
于是,不过顷刻间,少年的表情就变了,拉着白茶的手就要将她拉到一旁查看。
幸好白茶及时按住了他的手:“小临,我没事,只是刚才在外面晒得太久了,突然进来有点头晕。我现在没事了。走吧,别把队伍的队形打散了。”
梦小小不知道是防着他们,还是怎么的,既没有将他们分开,也没有将他们放在她的身边。
只是放在队伍的中间。
这样一来,白茶跟高临几乎就算是所有人包围在了中间,就算有事,也不是一时能跑得出去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白茶的错觉,身边的几个男人,偶尔看向她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不怀好意。
白茶的心冷冷地沉下去。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小临在这个时候担心她。
白茶一边将高临拽着走,一边说话安慰他。
在白茶的安慰下,高临很快恢复了镇定,但手指的力道却是越握越紧,仿佛这辈子也不愿意放开似的。
白茶对高临小孩子似的动作很理解。
实际上,她也知道,自己当年的离开一定给这孩子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
然而,她也没办法,当年她莫名其妙的就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就算她想要回来也没办法。
不过,现在好了,历经了那么多,他们两个人终于可以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一个小插曲之后,白茶跟高临跟着队伍接着走着。
不过,哪怕在这样的黑暗当中,白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乔野已经通过密令跟她说了,严炎那孩子竟然是s组的老大,他已经用了他秘密的方法,通知了他s组的手下,只要他们能坚持到等来救兵,一切都这结束了。
白茶耳边听着乔野给她敲出来的密令,不由得微微沉了沉眉,明明之前就有那么多次的机会,为什么乔野一定要到这里才跟她说?
如果早一点说,她早就把梦小小抓起来,盘问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梦小小刚才临走的那眼神真的吓到她了。
白茶现在非常担心小临的生命安全。
可是,乔野他这个亲哥哥却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似的。
明明就有救兵,他却一直到了这个地下室里才跟她说,怎么的,他难道还怕她捣乱吗?
白茶承认,自己这时候的心情很不好,确切来说,是有点难受,她总觉得乔野并没有把她当作搭档。
他总是这样,每次都是给她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一直到了最后行动的时候,才跟她说了行动目标,却不跟她说这样做的理由。
与其说他们是搭档,不如说乔野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杀人利器,是不是在他的心里,杀人利器是不应该有自己的情绪?
如果现在还在外面,白茶一定会这样质问他。
她从来都不是能将心思藏在心里的人。
但是,她这一路走来,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看什么都有可疑,什么都怀疑,最后还是把自己丢到了这个黑暗的地下室里。
白茶觉得下去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改变才行。
第一件事就是,找个机会把乔野跟小临集合在一起,大家将所有的一切都摊开来讲,再也不要有隐瞒了。
心思一定,白茶的心情也不像之前那么焦虑了,握紧了少年的手,坚定地朝前走去。
很快,他们穿过了一条非常长的甬道,接下来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宫殿一样的房间。
只是这个房间看起来很破烂,什么东西都是碎的,满屋子都是灰尘,蜘蛛蚂蚁臭虫,什么都有,好像几百年都没有人来过了。
梦小小回过头来,严肃地对着大家说道:“好了,大家辛苦了,接下来我们稍事休息。”
白茶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快就休息了?
梦小小似乎知道大家心里的想法:“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问,但是我也没办法跟你们说得太清楚。
当年这个秘地我并没有来过,只是在我爸爸的日记里看见过一些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