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花妈妈一边给女儿削了一个苹果,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今天下午,他们家宝贝女儿突然提着行李箱就回来了,眼睛红通通的,像一只小兔子,一看就是哭过了。
可是,任他们两老问得头都焦了,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花爸爸去房间里端一盘瓜子出来,也跟着凑热闹:“宝贝女儿,跟爸爸说说,是不是跟靳哂吵架了?”
肯定是吵架了吧?
上次两人回家,就吵得快要翻天了,后来也不知道和好了没有。
不过,孩子的事,只要两人不达成共识,就永远有得吵。
“初初,是不是还是因为孩子的事?”花爸爸一边剥瓜子一边问。
花映初:“……”
你们的问题都这么犀利让我怎么回答?
而且,为什么她只要回家就是跟严靳哂那混蛋吵架?
……好吧,她确实是。
但那也是严靳哂那混蛋先挑起战争的!
还有,孩子是什么鬼?
她花映初跟谁生孩子也不会跟严靳哂那只猪生!
“爸,妈,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我只是想你们了,所以才想回来跟你们住两天的。”
花映初笑眯眯的:“哦,对了,这件事我已经跟靳哂商量过了,他也同意呢。”
花映初说谎不打草稿,面不改色。
花爸花妈两人一向以为女儿是好孩子,不会故意骗他们,所以也没多想,就这样留着女儿住下了。
反正,他们也想女儿了嘛。
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也不好意思叫人回来。
现在好了,女儿自己回来住了,这样想想的话,严靳哂那个女婿远比他们以为的好太多了。
花家父母欣慰地想。
这天,花映初睡在自己的小床上,愣是一个晚上没睡着。
也许真的是习惯了,她好像真的要在严家的那张大床上才睡得好一点。
至于其他的某些人,花映初自然地给过滤了。
第二天一大早,花映初在家睡到自然醒,又吃了一顿早午餐,就被爸爸妈妈给赶出了家门。
这天又不是休假日,花爸花妈也不知道女儿已经让人给赶出了公司,便催着女儿去上班。
可怜花映初都已经叫人夺权了,本想趁着这时候好好休息一下,结果还是得一大清早出门。
但是,实在不想让爸妈担心,她直到最后还是没坦白自己跟严靳哂的现况。
花映初换了一身上班装,老老实实地出了门。
但是,对于除了工作就没什么朋友的花映初来说,这个时间也没有谁能陪她吧?
最后没办法,还是给欧大小姐打了电话。
来到两人的老地方,花映初看到欧倩的那一刻就惊呆了。
“我的天,欧大小姐,你不会吧?我记得你不是才结婚了一个月吗?这就怀孕了?你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啊!”
花映初咂舌,在欧倩对面坐下,点了一杯提神的咖啡。
昨天晚上几乎没睡,这时候她就有点困了,为了不影响跟姐妹的小聚会,当然不得靠咖啡提神。
欧倩大着肚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副仙女下凡的表情,闲闲地睨了花映初一眼:“花大小姐,你还说我,你自己呢?这都结婚三年了吧?就是一颗石头也该生出小石头了吧?你再看看你?除了脸上的皱纹,就没别的东西长在你身上!”
花映初呸了一声:“滚,你才长皱纹呢!”
两人自小关系好,因为总是被人称为大小姐,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互相调侃彼此大小姐。
这些年下来,慢慢的也变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习惯还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就像她这段时间,几乎都习惯了严靳哂那男人每次都在自己身边转,突然不见他,还真有点茶饭不思的感觉。
欧倩跟花映初认识十几年了,只是两人一直都挺低调,不怎么在外面亮相而已。
此时只是看着花映初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欧倩立刻跟半仙似的,睨着眼说:“大小姐,看样子你这是为情所伤啊!”
花映初拒不承认,狠狠翻了个白眼:“谁说的?欧大小姐,你怕是想多了吧?切,我花映初是什么人呐?我会为情所困?”
“什么人?还不是凡人!”
欧倩翘着嘴角说:“花花,再是仙女,咱也得下凡。这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你说你每次见着你们家那位就跟炸了毛的狮子似的,总有斗上一番才甘休。可是,这小斗怡情,大斗可就伤身了。”
“切,说得好听,那你自己呢?还不是跟我一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欧倩不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跟花映初成为好朋友。
花映初一边喝咖啡,一边冷笑:“说得好像你在男人面前就有多小女人似的!”
想到昨天才因为某种事跟老公吵了一架的欧倩老脸一红,随后瞪眼:“那老娘就算这样也有人疼,那你呢?”
一句话,直接让花映初当机。
如果她也能想欧倩一样找一只小奶狗的话,说不定还没那么多事。
可惜,他们家严靳哂初看似乎是小奶狗没错。
然而,事实是……这家伙就是一只隐藏的战斗犬。
“算了,不提男人了,没意思。”
只是两句话,花映初瞬间就被打击得生无可恋,低头盯着欧倩的肚子说:“几个月了?”
“嗯,四个月了。”欧倩这种老妖怪,竟然有一天会看着自己鼓起的肚子,笑得像一只温柔的母老虎。
花映初承认,她有点被吓到了:“这么说你这是奉子成婚?”
“别说得那么夸张啦,只是刚才碰上了而已。”
欧倩笑得相当老司机:“哪怕没有这个孩子,我也打算跟他结婚啊!”
真好。
呵呵,爱情的美好,她这辈子大概是享受不到了。
花映初的眼神微微一黯,低头道:“倩倩,抱歉啊,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正好有事走不开,没去参加你的婚礼,你不会怪我吧?”
自己唯一的朋友,结果为了严氏公司那点事,她连婚礼都没赶得到,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