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靳哂刚才的话竟然是在关心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花映初呆呆愣在原地,她都要怀疑刚才那么温柔和她说话的严靳哂是不是被换了芯子。
不过高压忙碌了这么多天的花映初此刻身上也疲惫不已,她扶着酸痛的腰缓步走向了卧室。
卧室内,严靳哂正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疲倦占据了花映初的整个大脑,所以她也没有功夫去关注严靳哂的行为。
见严靳哂没什么动作,花映初就直接拿了换衣的衣物进了浴室,她给自己放了满满一缸热水,整个人舒适地躺进了浴缸中。
而被忽视彻底的严靳哂此刻却有些恼怒,他本以为今天自己给了花映初好脸色,她应该会高兴不已,毕竟她之前不是一直说她和他结婚后他从未那么温柔地对待过她吗。
今天他特地温柔了一次,心中也窃喜着想要看看她娇羞的反应。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直接忽视了他!把他当做个透明人一样就自己进了浴室?
这个女人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吗?还是因为他今天给了她好脸色,她就恃宠而骄了?不论是哪种原因,现在的严靳哂心情都不太好。
严靳哂黑沉着脸,眼睛死死盯着浴室的门,脑海里幻想着千百种狠狠折磨花映初的方法。
只是过了半个小时,花映初居然还没有从浴室出来,而且此刻的浴室也安静的很,丝毫不像有人在里面的样子。
严靳哂呆住了,要不是他亲眼见着花映初进去,他恐怕也要怀疑浴室里是空着的了。严靳哂又呆坐了一会,心里却像有蚂蚁在爬一样,于是,憋不住的他决定先叫了几声。
“花映初?花映初!”
可并没有人回应他。严靳哂有些不耐烦了,他皱着眉站起身,逐渐靠近浴室门边。
他才绝对不是关心她,他只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安安静静这么久到底是在浴室里干什么!
抱着烦躁与一丝丝好奇的心态,严靳哂“唰”的一下就拉开了浴室的门。
当初他们卧室内的这间浴室就是按照新房的设计来装修的,因为是夫妻二人的卧室,所以浴室门的设计就是没有锁的那种横拉门。
门一下被拉开,浴室暖黄色的灯光笼罩在了严靳哂脸上。严靳哂反射性地眯了一下眼,随即等他适应了这个光芒之后,他就看到了让他血脉喷张的一幕。
花映初闭着眼倚靠在瓷白的浴缸边上,她洁白细腻的胳膊无力地垂放在两侧,似乎疲惫的的娇微微动了下,泛起一阵阵水花波澜。
漆黑的长发沿着白皙的面颊蜿蜒而下,精致的suogu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莹白色的色泽,看起来像上好的白瓷,引诱着人去触摸。
严靳哂倒吸了一口凉气,鬼使神差般的,他悄声走到了浴缸边,并蹲了下去。他举起自己的食指缓慢而小心地朝花映初柔嫩的脸颊上戳了一下。
嗯,手感不错,又嫩又滑,还很有弹性。这个女人的素颜可比他从前睡过的其他女人要好得多。
也许是从中获得了趣味,严靳哂的兴致也高昂了起来,他更加胆大地将整个手掌抚上了花映初的脸庞,动作逐渐向下……
严靳哂专注地都有些失神了,一个不小心,他手上的劲儿大了几分,花映初好像是吃痛嘤咛了一声,眼看着就快要苏醒过来。
见状,严靳哂急忙起身想要逃出浴室。可就在此刻,花映初的卷翘睫毛抖动了两下,严靳哂一个慌乱间,没站稳,整个人往后滑了一下,摔坐在了浴室的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而花映初也在这巨响声中被吓醒了,她一睁眼就见到了眼前荒唐的这一幕。
平时一直高高在上的严大公子,此刻却像一个小鹌鹑一般,惊愕地摔倒在地上。一个没忍住,花映初就直接笑了出来。
花映初的笑容直接刺激到了严靳哂的自尊心,他恼羞成怒地指着花映初,质问道:“你笑什么!”
“嗯?没笑什么,只是刚才做梦梦到了一只摔倒的小鹌鹑,觉得很可爱。”花映初强忍住笑意,假装无辜地说道。
“你!你……你这个女人,刚才什么都没看到,知不知道!”严靳哂很清楚刚才花映初的话是在影射他,可他不能对号入座,不然就会显得他不打自招了。
“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我洗澡洗睡着了,刚刚才醒,我什么都不知道。”花映初觉得此刻的严靳哂可爱的有些犯罪,他何曾在她面前露出过这般真实的状态。
花映初深知严靳哂好面子,所以她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只是花映初也有些疑问,她刚才在洗澡,怎么一睁眼严靳哂就也在浴室里?
“对了,我在洗澡,你怎么进来了?”花映初两眼一眯,警惕地盯着严靳哂。虽说他刚才的举动让她觉得很有趣,但严靳哂这突然的把戏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门又没锁,我怎么不能进来?这整个家都是我的,我想去哪就去哪!”
严靳哂被花映初这防备般的眼神给激怒了,本来他刚才摔倒就很丢面子了,花映初这质疑的眼神让他更加不爽,所以他在言语上也就故意有些放肆。
“呵,随便你。”泡久了澡的花映初脑子也昏昏涨涨的,她没有了平时的耐心去和严靳哂斗嘴。她现在非常累,想回去睡觉了。
可碍于严靳哂还在这里她也不好动作,只能重新闭上眼装作假寐的样子,想等严靳哂出去后,再起身。
但严靳哂却认为她此刻闭眼的行为是在挑衅他,他的怒火已经被完全挑了起来。加上他这几天心中也一直还介怀着他住院期间,花映初和白越泽独自相处的事。
于是严靳哂直接拉过浴室门口的一个板凳,在浴缸边坐了下来。
“既然我想去哪就去哪,我现在想在这里坐着休息了,估计这一时半会,我可不想走。”
严靳哂是故意的。他知道花映初泡了这么就澡应该是要起来了,可他就不走,看看花映初有没有胆子,当着他的面起身。
“严靳哂,你什么意思!”花映初恼怒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