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花家现在的情况,花映初对何秘书的同情更甚,只是不好表露出来,便故作轻松的说:“可是,偶尔加班太晚的话,没有地铁你怎么回来?”
很快,何秘书便回答了她:“公司给了通勤费,一般情况下我是不用的,如果加班回来太晚,就打车回。”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家,何秘书下车前恭敬的道了谢,随后便下了车。
看着何秘书渐行渐远的身影,花映初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是在为生活而奔波,她哪里是相帮就能帮的上的呢?
调转了车头朝着严家老宅行驶而去,又花费了不少时间,等花映初回到老宅的时候,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22”了。
“夫人,您回来了?”
说话的是严家老宅的管家,已经在这儿工作了几十年了,姓沈,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结婚、生孩子,严老太太已经发话了,等将来沈管家做不动了,严家给他养老。
花映初温柔的笑了笑,十分敬重面前的沈管家,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坚守在同一个岗位上数十年如一日的。
“沈管家,您还不休息?”花映初话音刚落,就见沈管家憨厚的笑了笑,动了动两片有些干燥的嘴唇,说:“我看您和少爷都还没回来,寻思等一等。”
不用说,肯定是严靳哂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
花映初沉思片刻,决定自己来说这件事,免得沈管家每天都等到这样晚:“沈管家,靳哂他今天有事去了国外,最少也要两三天才能回来呢,我加班也是没个点,您以后该休息就休息吧。”
沈管家笑着点了点头,转而又提起了旁的事:“夫人加班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听到这话,花映初是想要拒绝的,不曾想,沈管家故作神秘的晃了晃脑袋,像是个在卖关子的小孩似的,晃晃悠悠的说:“厨房里一直小火煲着银耳莲子羹,给您留的,估计这会儿都快煮化了。”
“什么?”花映初欣喜的追问道:“煮了甜汤?”
在她殷切的注视下,沈管家笑着点了点头:“嗯,您不妨去洗漱一下,等会儿我让王妈给您送过去。”
“好。”
花映初兴冲冲的回了楼上卧室,快速的将身上紧绷到有些难受的职业套装换成了家居服,几乎是刚把头发竖起来,就听到了门被敲响的声音,还传来了王妈亲切的呼唤:“映初。”
“唉!来了!”花映初慌慌张张的将自己脱掉的衣服丢进了脏衣篮,随后快步来到房门前,摸到了门把手,拉开房门。
门口站着笑的一脸慈祥的王妈,她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个小盅,旁边有个巴掌大的小碗和勺子。
“映初,这是老沈让我送来的。”王妈说着,便朝屋里走,将东西放在了屋内的小桌子上面,自顾自的帮花映初舀出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花映初拉着王妈聊了一会儿天,又在对方的“监督”下连喝了两小碗羹,这才送走了王妈。
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候,花映初又重新坐回到小桌子旁边,此时是她难得的独处时刻,可要好好享受一下美食。
可偏偏有人像是不愿放过她似的,打来了电话。
“嗯?这个时候了……会是谁呢?”花映初猜测是客户,所以不想接,可手机一直在响,烦的她都吃不下东西了,只好走到了脏衣篓旁边,把刚才丢进去的衣服捡了出来,好半天才摸到了手机。
花映初看也没看的就接通了电话,所以……在里面传出那个可恶的声音时,她惊的差点咬掉了舌头。
“怎么不说话了?”
听到那人的催促,花映初只能不情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什么……这么晚了,你打过来有事吗?”
严靳哂一愣,他忘记自己现在是在a国了,低头看了眼时间,此时国内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左右了。
沉思片刻,严靳哂沉声说道:“我手上有单生意需要去外地见客户,那个你不要管,等我回来亲自处理。”
“哦,知道了。”说完之后,花映初又不吭声了,可心里却是在想:不让我管?难不成你怕我给你管黄了不成!臭男人。
隔着一条大洋的严靳哂可听不到花映初的心声,匆忙之下直接挂断了电话,空留“嘟嘟嘟”的声音一直在花映初耳边嗡嗡作响。
花映初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手机,气愤的低吼着:“什么人啊!大半夜打来电话就是说这个!”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视频电话。
花映初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视频电话,恨得咬牙切齿的,要知道,她从早晨到现在一直带着妆,也就是之前在a国酒店稍微补了一下,此时脸上一定斑驳的不像样,可严靳哂……
算了算了!死就死吧!
花映初闭着眼睛接通了视频电话,随后在听到严靳哂说话后,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他。
视频中的严靳哂穿着笔挺西装,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无比,他身后是一堵雪白的墙壁,似乎在室内。
“刚才忘记和你说了,我手头上所有需要出差的事,你都不要动,统统等我回去再处理!”
听见严靳哂这么说话,花映初一时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直接就脱口而出:‘为什么都不让我碰啊?难不成你担心我给你搞砸了?’
此话一出,花映初就后悔了,肉眼可见的发现视频中的男人气红了眼,本来就薄如刀削的薄唇抿了起来,看上去更像一条线。
“花映初!”
这个巨大的吼声令花映初下意识的吼了回去:“严靳哂!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可是刚帮你收拾了烂摊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理直气壮这一出,是谁也比不过花映初。
果真,被吼了这么几句之后,严靳哂愣住了,双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人有一天敢这样吼着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