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花映初的心里还有严靳哂,可他竟然一言不合就出手,这一点令她没办法接受。
严老太太仔细的盯着花映初的脸瞧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既然你都想出办法了,那我就不罚他了……”
花映初听了,急忙解释了一句:“奶奶,我是用了这事儿才让靳哂留在家几天的,您可别说漏了。”
“嗯,你去休息吧。”
出了佛堂,花映初觉得疲惫无比,拖着沉重的身体朝楼上走去,在去往自己房间的路上,要经过严靳哂的房间,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偏偏还是如她所料那般,门一下子开了。
“拿去。”
听到严靳哂的话,花映初低头看了看那盒子,是何秘书当时买丝巾一同带回来的,当时没有仔细看,此时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药膏。
花映初一声不吭的接过了盒子,严靳哂随即关上了门,摆明了是不想和她多说什么。
等回到了房间,花映初有些不放心的将自己的房门反锁了,又从抽屉里翻出来刚买的阻门器固定在门板上,防止严靳哂大半夜闯进来。
“唉……怎么那么没出息呢?一见到他,魂儿又丢了。”
花映初坐在床上埋怨着自己,本以为三年过去了,心里的悸动早该消失,可一见到那张脸,曾经爱他时的心理活动再次出现,连脸也会变得热热的。
随后,花映初洗了澡便躺在床上休息,不多时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当花映初来到自己办公坐在的楼层时,发现何秘书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
“哟,今儿怎么还等我了?”花映初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不明白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紧跟在花映初身后的何秘书淡淡的说道:“花总,您之前的办公室里面所有东西,我已经帮您换到了新的办公室,怕您忘记,所以在这儿等着。”
闻言,花映初走路的速度慢了一些,下意识的转过身回头看了何秘书一眼,问:“严总来了么?”
早晨花映初从老宅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严靳哂,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坐在那吃早餐,对方没有提严靳哂的名字,她自然是也不好提的。
何秘书摇了摇头,说:“严总没来,说是有事,要三天以后才过来。”
这话听的花映初险些就当着何秘书的面笑了起来,她本来还以为严靳哂这人就算把事儿答应下来也会反悔,现在看来,倒真是准备安安静静的留在老宅里面陪着老夫人了?
“好,你带路吧。”花映初放慢了脚步,让何秘书走到了前面,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新的办公室。
花映初原来的办公室已经很大了,除了办公的地方之外,还有沙发和用来吃饭的小桌子,以及一个独立洗手间和小卧室,里面有床,就算偶尔加班,也可以直接住下。
而此时花映初来到的办公室,似乎是由曾经的一间大会议室改成的,东西两边都摆放着办公桌,上面有电脑和笔筒之类的东西,中间的地方摆着一张长桌,上面有两个透明玻璃杯,长长的,像是牛奶杯。
四下打量了一圈,花映初怎么都没找到独立洗手间以及曾经熟悉的小卧室,便好奇的问道:“这儿没有洗手间和卧室了吗?”
何秘书点了点头,又用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快要滑落的眼镜:“嗯,这里以前是会议室,没有洗手间和小卧室,要是您需要,我找人把隔壁办公室改一下。”
思考片刻,花映初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还是算了,旁边是策划部,那些人一个个鬼点子多得很,让他们挪办公室,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好,那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听到何秘书的问话,花映初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把今明两天的所有行程安排都发到我邮箱里,要快。”
何秘书很快离开,花映初也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边开始调整一些小东西的摆放位置。
“看来,是小何亲自摆的……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误差都没超过一厘米……不错!”花映初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着,一会儿忙完了上午的事情,需要找财务那边说一说,给何秘书加一下工资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最重要的是,今儿没有严靳哂来添麻烦,花映初的工作效率又恢复到了之前那样,甚至还更快了,此时不过十点出头,她已经忙完了一整天需要处理的东西。
“邦邦邦”
听到敲门声,花映初像以前那样,直接将手伸到了电脑屏幕旁边挥了一下,可好半天过去了,对方还是在敲门,并没有进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儿是新的办公室,不像曾经那样是透明玻璃墙了。
叹了口气,花映初开口喊道:“进来吧!”
很快,门开了,走进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白越泽,平时他穿的衣服都是休闲类型的,看起来就像是邻家大哥哥,此时穿了正装,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花映初见了,因着两人这几年关系处的不错,已是十分熟稔,便打趣道:“我记得,咱们公司没有保险这项业务啊?”
白越泽愣了约莫十秒钟左右才反应过来花映初是在嘲讽他穿的像是要去卖保险的,无奈的笑了笑,来到了她的身边,一手随意的搭在桌上,身子斜斜的靠着桌子,微笑着开口:“现在不是有了?”
“行了!别闹了!”花映初翻了个白眼:“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白越泽挑了挑眉,一副“还是被你看出来”了的神情:“和外国人的那单生意知道吧?负责人急性阑尾炎,已经送医院了,别人能力又不够,就落我身上了,等会儿我要去国外一趟,估计待个三天左右,我来呢,是想跟你道个别。”
“啊?”
花映初疑惑的歪头看着站在身边的白越泽,不明白这人出差为什么要专程过来跟她说,不过,也没有多想,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