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花映初被强行塞到了副驾驶,还未等她挣扎,严靳哂便“啪嗒”一声锁上了车门。
“打开!”花映初已然有点恼火,手扣在车门把手,眼神有冷辉:“闹够了吗?”
闹?
严靳哂薄唇斜勾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到底是谁在闹?”
“她是你的奶奶!”她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如此?
“呵!”性感的磁音逸出冷意,严靳哂身姿一歪凑近了几分,脸色一就冷痞:“你这声奶奶倒是叫的亲热,也是,要是没有老太太,你也坐不到现在的位置。”
“你不用阴阳怪气。”花映初也提起傲气,娇容染上一层愠怒,“这件事情跟老人没有关系。”
哦?
“你还真孝顺,什么都自己背?”严靳哂面色不善的扯了扯领带,一把捏住她的下颔,挑眉眼色森然:“花映初,你还真是好手段,哄得老太太这么向着你,她能护着你,也能一直护着花家吗?”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让花映初觉的毛骨悚然,美眸瞳孔皱缩有压抑不住的恐惧。
“你想对花家做什么?”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严靳哂很是满意她的反应,身子向后慵懒的一靠,目光如钩满脸谑冷:“伺候我,我就告诉你。”
指甲狠狠的嵌进掌心,花映初极力抑制着身上因为愤怒和恐惧而产生的颤抖,咬着牙却不肯出声。
“装贞洁烈女?”严靳哂语气冷嘲,掏出了手机亮了屏幕,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刺痛了花映初的眼睛:“花氏收购协议”。
花映初气得几乎眼前发黑,这是父亲最后一丁点颜面了!
“你,真无耻。”咬紧的牙关都在颤抖。
严靳哂恣意冷笑一下,拍了拍她的脸颊,轻声细语:“想试试花家还有多少家底?嗯?”
花映初浑身冷的发软,抬眸对视的瞬间,却倏地软了下去。
父亲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她所有的软肋都在这里,严靳哂已经掐住了她的七寸。
她,别无他法。
精明如鹰隼的墨眸映照出她绝望的神色,严靳哂很是满意的放下了座椅,姿态慵懒的依靠侧首。
“是想我自己动手,还是你自己来?”他邪气万分的笑显得分外狂妄。
花映初闭了闭眼,终是伸出了手,颤抖的解开了他的裤腰……严靳哂眯起眼眸,已经极其不耐,甩出一句“费劲”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强迫她贴近自己,然后……
“不要!”花映初猛地推开他,浑身都惊恐的颤栗着,才抬眸便撞上了男人满是怒火的视线中。
他舔了舔薄唇,眯起的眸子阴鸷不已:“你说……不要?”
花映初无措的攥着衬衫领口,脸色惨白的靠着车窗,唇瓣都微微颤抖:“我……还没有准备好。”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冰寒的气息正在凝结,花映初眸光略有闪躲之意,可严靳哂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倏地拉上衣服拉链,一把捏住她的下颔,强迫她抬头。
“没准备好……那么你和白越泽呢,他每一次都要给你时间准备么?”
针尖一样讥诮的声线逸出冷意,刺痛了花映初心底最深处。
“我说过了,从未!”她眉眼间染上一层羞恼,可是严靳哂却只是嘲讽的笑了一声。
“那么我不在的这几年,他对你的照顾也不仅限于照顾吧?”他故意将“照顾”两个字咬的晦暗不明,无疑更添一层羞辱的成分。
花映初心底一股冷怒蹿起,一把甩开他的手,气得声音都在抖:“严靳哂,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弟弟——”
“他姓严吗?”严靳哂冷声将她的话打断,墨眸寒光长驱直入的盯着她:“花映初,他姓白,就算是我的表兄弟,那又怎么样,你觉的这就是你可以跟他不清不楚的理由?”
“我没有……唔!”
严靳哂凑近,满眸的探寻与冷冽:“花映初啊花映初,你真不愧说花应天的女儿,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花家大小姐吗?我只要轻轻一捏,花应天那个老东西就会死的渣都不剩。”
“你……”眼底升腾起巨大的恐惧,花映初抓上他的手腕:“不准你动我爸爸!”
严靳哂冷笑一下,阴沉着脸松了手,启动了车子的引擎,花映初愣怔在原地,眼见着车子越开越快,他阴鸷的侧脸依旧阴霾如积云,一举一动都让她慌得浑身发软。
“严靳哂,严靳哂!”她攥紧身上的安全带,车速已经快到横冲直撞了,她知道这是他宣泄怒气的方式,可她更担心他心狠手辣到连父亲都不放过!
“严靳哂,不要动我爸妈,我什么都答应你!”
严靳哂眼角余光一瞥,脚下用力,猛的一甩方向盘,车子险险的从一辆大货车旁边擦过,那车子躲避不及险些滑到花坛中,司机一怒之下便和这辆灰色的布加迪威龙杠了起来。
“严靳哂!”
两辆车差点碰撞到一起,车门蹭出了危险的磨刮声。
花映初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严靳哂只是鄙夷瞄了她一眼,便灵活的打了一下方向盘,直接别开那辆车远远的将它甩到了身后。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都惨白惨白的冒冷汗,唇齿发抖:“算我求你,严靳哂,我求你。”
求?
严靳哂一眯眸,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花映初,凭你也配?”他凌厉如刀的眸光甩来,直接摁下了门锁:“你,滚下去。”
“你不答应,我就不下去!”花映初攥住安全带一脸视死如归。
峻冷的眉眼间染上一层不耐,严靳哂直接摁响了喇叭,嘈杂的声音立刻把保安引了来,正是严家的产业小区,这些人一见车上的人,便毕恭毕敬的上了前。
“先生。”
“把她拽下去!”严靳哂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命令,“用什么方法都可以,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