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谁又能想到,以纯厚内力,无上功法,技压群雄的少年竟然会是武当张五侠的儿子!
“他真是我的外孙无忌么!”
殷天正听到这个消息,面色大喜,心情格外激动。
“鹰王,这位周姑娘说的都是真的,我就能作证,当时就是无忌哥哥不远千里护送我来的西域。”
杨不悔站了出来,朗声回应。
“不悔,你怎么不早告诉为父。”
杨逍眉头紧锁,问道。
杨不悔有些心虚道:“当时无忌哥哥不让我说——”
“好啊!为了找到我这个外孙,老夫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精力,现在他好端端的出现在我面前,素素,你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殷天正咳咳两声,大笑道。
这时,武当派中的殷梨亭最先认了出来,他当时和张翠山最为亲近,看着这少年剑眉星目,俊逸英俊,依稀可辨银钩铁划张翠山的轮廓。
当即冲上前去,心潮澎湃道:“大哥,四哥,他真的是无忌!”
“怪不得他能使出武当派的心法。”
张松溪喃喃一声,当即抢身向前,手指“砰砰”点出,封住了他的周身血脉,再拿出三粒护心丹喂他服下。
“喂,小子,谢逊在何处,屠龙刀又在什么地方!”
“快说!”
群雄知道他已是唯一知道屠龙刀下落的人,纷纷向前威逼。
“无忌是我张五哥的儿子,你们想干什么!”
殷梨亭“叮”的抽出长剑,气势汹汹的瞪着前方。
“殷六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想问出屠龙刀的下落,谁要把这小子怎么着了?”鲜于通冷哼道。
“当初诸位是如何逼死张五哥,以为我都忘了吗?”
殷梨亭呵呵冷笑,额头青筋暴起。
“哼,张翠山夫妇都是自杀而死,殷六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何太冲激愤道。
“你!”
眼看两边已吵得不可开交,宋远桥适时站了出来,声若洪钟道:“诸位想知道屠龙刀的下落,等无忌侄儿伤好了再问也不迟,但在此期间,谁若敢妄言逼问,就别怪我武当派不讲情面了!”
武当七侠中,以宋远桥的秉性最为温和,但恩师张三丰的百岁寿宴上,六大派逼山质问,血溅当场,何等惨烈!
他更不想让张无忌再重蹈覆辙,态度骤然强硬起来。
“你武当派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还能把我们大家伙都杀了吗!”
群雄纷纷叫嚣,但只是打打嘴炮,没一人敢真动手。
空性见状道:“阿弥陀佛,群雄齐聚江州,是为了剿灭魔教,又何必为难一位英雄少年,这样岂不本末倒置了么。”
“空性大师说得对,现在姓张的小子伤了,我们正好先将魔教杀他个干干净净!”
人群立即有人附和。
“咳咳!”
众人争执期间,张无忌正在快速修复伤势,再有武当护心丸提神补气,此刻脸庞稍见红润,登时说道,“只要有小子一口气,就会与明教共存亡!”
“玛德,你这小子当真不识好歹!”
“……”
“无忌,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眼下跟宋大侠等人回武当山去吧!”
“鹰王说的没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张公子的大恩大德,杨某永世难忘!”
山野内人声喧嚷,言辞各异。
两方正僵持不下,忽然“踏踏踏”的马蹄声响起。
群雄闻声看去,只见山谷内浓烟滚滚,一大片黑甲铁骑开路,映入众人视线当中。
铁骑身后,还有数不尽的重装士兵,少说也有数万之众,手持大刀长枪,排山倒海般向前方涌来。
“什么情况?”
人群一脸愕然。
钱雄双眼注视着前方,大声喊道:“是陈友谅!”
只见铁骑的最前方,一面向阴险,粗布蓝衫的男子骑着骏马,嘴角上扬,露出狡黠的笑容。
旁边矗立着一座豪华行辕,白马软轿,雪绒香榻,一锦衣美艳的女子坐在其中,睥睨群雄。
“姓陈的,你搞什么幺蛾子!”
“嵩山大战到底是不是因你而起,六大派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所伤,赶快从实招来!”
“……”
“魔教中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武林大计着想。”
陈友谅冷笑一声,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索性也不再隐瞒。
“果然是他搞的鬼!”
“咱们大家伙差点让他骗了!”
毕竟六大派和明教的恩怨纷争已有十年之久,期间不知死了多少英雄好汉,兄友亲朋,就连此刻的围攻江州竟也是被人当作枪使!
想到这,众人无不面露怒色,恨不得冲上去将他生吞活剥。
“陈友谅,你竟然敢阳奉阴违,投靠元廷,就不怕你主子徐寿辉讨伐你吗!”
有人看出这是士卒都是蒙古兵,大声质问道。
“徐寿辉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当我主子,实话告诉你们,他给我的兵马只有两万,要不是元军相助,你们还能活着攻破江州城吗?”
陈友谅不屑笑道。
“他吗的,连这个抗元伐魔大会都是假的!”
“陈友谅,我草拟八辈祖宗,快给爷爷滚下来受死。”
群雄现在才彻头彻尾的醒悟:这抗元伐魔大会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兀那贼子,你是什么鸟人,赶紧从我汉人的疆土滚出去!”
常敬之指着行辕骂道。
“本郡主的名讳岂是你们这些猪狗能听的。”赵敏清冷一笑,美眸凝视着前方,似是在找人,朗声道,“张无忌那个小淫贼呢。”